“小姑娘,对不住了,我也没有办法。”司机双眸通红,把手刹拉上的同时对后面的两个女孩说道。
凌晓脸色阴沉,却说不出指责的话,这个司机又不是主谋。
司机下了车,从道路外的密林中立即探出来十数道人影,身手矫健,面带凶光。
他们把车子团团围住,根本不给人一点逃脱的机会。
在密林中,一个粗旷的男人,西装革履,手上还捏着一朵像是从地上随手摘的菊花,姗姗来迟般走到车门前。
凌晓从车内看过去,哪怕灯光昏暗,她也看清了来人——她不认得!
不过凌晓也不是猜不出来人的身份,特别是来人手中捏着一朵雏菊,让她印象十分深刻——陈彪季。
“凌小姐,下车我们聊两句如何?”陈彪季敲了敲车窗,也不顾里面的人是不是能听到。
凌晓只淡淡睨了他一眼,说:“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
陈彪季把手中的雏菊捻做齑粉,脸上最后的和气也没了。
“凌小姐,你为鱼肉,我为刀俎,还是劝你识相点的好。”
凌晓不屑置辩,讥道:“还真是没高看你,这种手段也能使得出来。”
“英雄不问出路,我也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凌小姐这般逞口舌有什么意思?”陈彪季拉开了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凌晓无言从车内探出了身子,倚靠在车边,才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我还要赶飞机,没时间陪你们玩。”
“凌小姐,我挺好奇的,你这股底气究竟是谁给你的,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陈彪季用打量的目光扫了凌晓好久,然后才开口道。
“行得正坐得端,自然就有底气了,难不成像你这般做绳营狗苟的事情还能理直气壮?”凌晓还是气不过,话里就像有刀子。
“说得好!像凌小姐这般的烈女子我也是好久没见过了,上一个这么跟我说话的女人,我让人把她送去非洲伺候那帮黑人朋友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和凌小姐这般浑身带刺。”
陈彪季一手轻佻地挑起凌晓白嫩的下巴,一边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凌晓厌恶地拍掉作乱的手,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恶心人吗?”
陈彪季眸底掠过一抹愠色,冷笑着说:“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凌家的千金了?金枝玉叶?大家闺秀?”
“说到底,你也只是凌尘找的女人而已,谁还没有点奇怪的癖好,扮演哥哥妹妹什么的还是有点意思的。”
“但是,现在游戏时间结束了!”
凌晓冷眼看着,然后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还不简单,凌家再低调,家中有几口人还是能查出来的。我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凌家到底有没有凌小姐这号人都查不出来的话,岂不是配不上我陈彪季的名声。”
“而且,如果那个凌家有女孩的话,这就更容易查了。”陈彪季胸有成竹。
“你也不怕你查错了!”凌晓冷笑道。
“你说的有道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我又花了点时间从凌小姐这边确认,似乎并没有发现凌小姐能和那个凌家有任何关系的证据。”
“你说是吧,凌小姐。”陈彪季眼底满是玩味,把猎物磋磨的趣味不是谁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