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三天就过年了,凌夫人却依然没有放过凌晓的样子,每日早早就带着她训练,早上练功,下午挨打,凌晓可以说是苦不堪言。
“今天就到这,你跟二叔走一趟。”凌夫人擦手时,凌天已经在旁边等很久了。
凌天对着台子一跃而上,心疼地拉起几乎脱力躺在地上的女儿,他就说不该进来的,看着他都心疼!
“小雅,没事吧?要是辛苦,我们不练了!”
凌晓白了他一眼,借力站起,说:“哪有这种道理,婶婶又不是真的下狠手。我们去哪?”
凌天替女儿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尘土,说:“去清家,见你妈去。”
凌晓顿时面露激动,“你搞定了?”
这件事,凌晓开始训练之后,就完全扔给了凌天,每天就问一下,都不带操心的。
“那当然,你不看看你爸爸是谁?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就算你大姨心再硬,迟早也会被你爸爸说服的。”凌天一副颇为得意的样子。
“小叔,你该高兴清竹是个心软的性子,不然我看弟妹你是一辈子都见不着啰。”凌夫人在旁嘲笑了一句。
凌天干咳了两声,示意嫂子给点面子。
凌晓立即往自己身上扑棱扑棱几下,飞似的跳下台,自己就急冲冲地跑回了屋子。过了一会,换了身乖乖装扮的凌晓重新出现,拉着凌天就往外赶。
“爸,我们快走吧!”
“你怎么尽想着你妈…”
…
清竹看到父女俩登门的时候,头大如斗便是如此。凌天已经连续登了好几天门,昨天叶钧良也找了个插空过来把跟清婉的婚事退了,她是想不同意都不行了。
十分无奈地朝父女俩挥了挥手,让下人带着人先过去。
“二姑爷,晓小姐你们跟我来,二夫人在晨香院。”
父女俩一走,清竹才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暗自惋叹:“真是孽缘啊!”
跟着侍候的婆子靠近一步,凑近了清竹的耳朵,“夫人,您不去二夫人的院子看着吗?”
“不看了,等他们团聚完,自然会过来见我的。”清竹合上杯子,声音略有了些悠长,“况且我待会还有客人马上就到了,就在这等一下吧。”
…
刚刚一走出清竹的主屋,凌晓就看到了锦绣想要往前走,在看到领着父女俩的婆子之后又犹豫着退了回去。
“锦姨,你过来!”凌晓朝她喊了一声。
锦绣听到,这才低着头靠近,对凌晓唤了声“晓小姐”,又看了眼凌天,忍不住打量了一番才重新低下头开口:“这位便是二姑爷了吧。”
“这是?”凌天点头,然后有些疑惑地问。
“哦,锦姨是妈妈的人,我和妈妈刚来帝都的时候,照顾过我和妈妈一段时间。”凌晓先说明了。
凌天恍然,锦绣就像是清婉从小的陪侍,是清婉的亲信。帝都的人家,一些老祖宗的规矩可是流传已久,到现在依然能看到不少影子。这也是他不太喜欢这里的原因之一。
“锦姨,你和我们一起过去吧,我们要去见妈妈!”凌晓邀道。
锦绣低着头,低低地应了声“是”。
名为晨香院的院子里,一处小亭子中,那道凌晓熟悉的身影正端坐着,面前铺着的是一张张宣纸,上面是一幅幅摹本,墨迹未干。
清竹的话是这样的——“你既然闲着,就帮我描几幅画,好让我拿去挂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