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这次疯人院的事情,我是过来帮你的,没有接到曾家的任何命令。”
听到刀疤一番话,夏末才算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之前你跟曾孔威串通一气,故意害我们了!”
“我就说你怎么无事献殷勤?今天看着不对劲,早知如此,我就不带你过来了。”
刀疤嘟囔了句:“这话说反了吧?是我开车带你过来的!”
夏末不依不饶的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我,你能知道刘子龙在这儿,恐怕早一个人进疯人院了吧。”
刀疤摇摇头,不想再跟夏末争吵。
酒足饭饱之后,我给夏末点了一杯柠檬汁,“喝点儿饮料消消气,柠檬汁败火。”
夏末气的一把推开,她扯了个椅子,坐在上面,掰着我肩膀,强迫与她对视。
“刘子龙,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什么早就知道?”我都懵逼了。
“当然是你去疯人院的事,在这一路上刀疤都跟我说了,你就算想要救张琪也不能这么冒险。”
她越说越让人摸不着头脑,只好抬头看着刀疤,“你对她说什么了?”
夏末将我的脑袋掰了回来,认真道,“你别看他,你看我,疯人院就相当于第二个鬼宅,这件事你敢说不知道?”
“虽然名义上疯人院的那些人都还活着,可他们跟死了也没什么分别!”
“所以呢?”我不太明白,夏末想要表达的意思。
“在没有招魂幡的情况下进去,无异于找死,这下总该听懂了吧?”
“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不是信不过你,是……”刀疤也坐下来,打断道,“她说的不明白,我来说吧。”
“之前我让你救的两个朋友,其实也是曾家的命令,但我觉得不能再骗你了,这样太没良心了。”
“唉!”他郑重的叹了一口气,“给你透个底吧,其实疯人院中,早就没有活人了。”
“什么?”
夏末伸向柠檬汁的手一抖,不可置信的看着刀疤。
“这你可没跟我说,你就说他们疯了,十分危险,跟丧尸一样,见人就咬,可是他们至少应该是活人啊,什么叫没有活人?”
夏末生气道,“你跟我说实话,究竟怎么回事?”
“我说的都是实话,他们就是一群没有呼吸也没有判断力的疯子。”
“不过这是曾家的秘密,曾孔威,也就是我的老大,他说这件事情不能让曾家以外的任何人知道,必须保密,否则会被灭口。”
“那你还告诉我们,你不怕死吗?”我问他道。
“如果这次疯人院的事情你们解决不了,我也还是死路一条,夏末小姐本就是曾家的人,不管你现在愿不愿意承认,至于刘先生,也不算外人。”
“因为你此刻是在为曾家服务,这些秘密,也理应知道。”
我笑了,“说来说去,你过来根本不是赔礼道歉的,是借助这个名义透露一些消息。”
“好让我能够尽快的解决疯人院的事情,方便跟曾孔威汇报。”
“这如意算盘打的不错,你放心,我不会临阵脱逃的,张琪昏迷不醒的事情我有责任,所以不会推脱。”
可夏末还是十分紧张。
“如果你担心我的话,就不要进去了,帮不上忙不说,只能让我分心。”
“不行!”夏末一把拽住我,“万一你死在里面,起码还能有人给你陪葬不是?”
见劝说不住夏末,我索性也不管她,在休息一会之后,三人一行前往疯人院。
推开这里的大门,是医院的大堂,里面有浓重的消毒水和血腥味。
地上乱七八糟扔着许多针头,大多都是用过的,还有一些透明的塑料袋和鲜红粘稠的肉状物体。
夏末胆子不小,蹲下身用手戳了戳那东西,“居然还会动?”
“这是什么?”连刀疤都不清楚。
“人身体上切下来的会动的肉,还有血管和神经,你觉得会是什么?”我反问道。
“心脏?”
我点了点头,“它一定注入了某种物质,不然神经跳动时间不会那么长,这里只是心脏的一角。”
说完便蹲下身子,拿起旁的塑料袋,将这一小块肉包裹起来,上面还在滴血。看着像猪肝一样的颜色,里面还有红丝和青筋。
“切口十分整齐,是用刀割的,你们说一般什么人会用手术刀直接切除心脏呢?还是一块新鲜的,刚从人体里掏出不到半天的。”
“当然是医生!”刀疤想都不想回答。
夏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无知。”
“这心脏还是跳动的,说明人还活着,大哥,医生会把活着的人的心脏掏出来吗,那他不就是杀人凶手了?”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
刀疤的智商真让人不敢恭维。
“这周围应该有曾家的那些人,不!准确的说是丧尸!”
话音刚落,只听右面突然传来了一些动静,声音十分巨大,像有人重重踩在地板上,发出的沉闷响声!
是一个女人,她披头散发,身上穿着病服,迅速奔跑,行动如风,吹开前额的头发,露出一张狰狞而恐怖的脸。
她的眼珠子大的突出来,即便离得不远,还是能看到那眼珠中爆出的血丝。
她一直在摇头晃脑,脖子一圈的皮被勒掉了,应当是铁丝的杰作。
“快闪开!”我嚷道。
迅速拿出符咒,猛地冲了过去,青釭剑在手,老子谁都不怕。
先用符咒试一下,看这女人好不好对付!
两张符咒飞了过去,在她周围绕成一圈。
女人疯狂的往前冲,根本刹不住,一头撞在符咒上,猛地被弹飞!
像一个抛物线重重的摔在地上,随后爬起来再次无脑地向前攻击。
“她怎么回事?”夏末惊恐道。
“这还看不出来吗?”刀疤语气有些嘲讽,“丧尸是没有痛觉的,要不也不会一直攻击!”
突然,刀疤声音颤抖,隔着好远,他伸了伸手,指着那女人的脖子。
“伤口,伤口裂开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