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夏末好奇的凑上前。
刀疤一脸无奈,因为我们用的正是他的手机。
“这个叫皮双纳的药品,也很奇怪,你看这里。”
在制作原料这一栏中,有一串醒目的字体。
“内脏三克……”夏末读了出来。
“难道说之前在门口见到的心脏是……”她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是这些药的原配料?”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但内脏三克,加上先前见过的整齐的缺口,想不怀疑都难。”
“事情不到最后一刻,别瞎说!”
都这种时候了,证据摆在面前,刀疤还在为曾家据理力争。
“就算曾家曾经有过想法,也早就打消了!这种不道德的事情,怎么能做呢?”
夏末冷哼一声:“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不愿意做。这么多年,曾孔威做的缺德事还少吗?你才入曾家几天,别说的好像有多了解他一样!”
“哼!”刀疤不满道:“夏末小姐好像来曾家也没多久吧,是经历了什么才把人想的都那么坏?”
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我叹了口气,赶紧阻止。
“我们不是来解决疯人院的事情的吗?怎么又牵扯上无关紧要的话题了?”
随后,我隐隐觉得周围有不太对的地方。
“你们不觉得,太安静了吗?”
“自从第一个变异双头尸来过之后,连个影都见不到,走廊之中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算真的没有活人,那些丧尸闻到活人气息,也应当会骚动才对。”
我沉下心想了想。
“除非……一楼没有别的丧尸了,不然这个时间肯定在前往一零八房间的路上。”
“你别吓唬我!”
夏末下意识的拽了我袖子一下,随后小心翼翼的往门口走去。
“没有声音。”夏末松了口气,“看来一楼真的没有丧尸。”
“我们要不去楼上看看?”
刀疤道:“这次的目的是来解决疯人院的事情,不是来杀丧尸的。”
夏末不服气道:“有什么区别吗?”
“选择不同而已。”我说道:“无非两种,杀死所有的丧尸并且将他们的尸体焚烧,第二种找到能够治愈他们的血清。”
夏末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没听错吧,刘子龙?你还要找血清?他们都已经是死人了,就算能够治愈又能怎样?还能活过来不成?”
我叹了口气,“只是提供一种解决方案,目前为止,还是觉得第一种比较靠谱一些,在疯人院的患者不多的前提下,杀光并焚烧不是什么难事。”
刀疤竖起了大拇指。
“那就快出发吧!”
“对了,”在离开之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既然你说这些患者都已经死了,并且柳天作为第一个传染者,将三位病人咬了之后才传播的这种病毒,那么柳天就是母体丧尸了?”
“这……”刀疤有些为难的抓了抓脑袋,“我不能确定。”
“有什么不能确定的?不是柳天死后,这一切才开始发生的吗?”
夏末疑惑道。
“这件事情的起因不是柳天,而是张素。”刀疤道。
“张素?”
我和夏末都十分震惊。
“你话能不能不要只说一半?张素不是后来代替白开的院长吗?难道她也在一年前死了?”
“那倒不是。张素这个人性格古怪,五十多岁了还没有成家,并且每天出入医院的时候,都会包裹的特别严实。”
刀疤继续道:“所以医院的人都说,这个女人有病。”
“张素的专业能力虽然很强,可惜人际关系不怎么样,在第一次竞选院长的时候,自然是最受欢迎的白开当了院长,而张素当了副院长。”
“虽然张素还是和平常一样,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不高兴,无时无刻不想将白开从院长的位置上拉下来。”
“唉,”刀疤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女人啊,就是心眼太多,要不然也不能发生这么多的事。”
夏末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话说清楚点,什么叫我们女人?就算张素她性格古怪了一些,也不至于把所有女人都算上吧!”
“我说的不是张素,而是那些背后嚼舌根的女护士,如果不是她们总说张素的不是,她也不至于对白开有那么大的敌意!”刀疤补充道,“听说私底下有人见过张素拿银针扎小人,上面的小人正是白开。”
“你怀疑白开的失踪和张素有关?”我问道。
刀疤点了点头。
“等下,我们的话题是不是扯远了?这跟鬼庄有什么关系呢?”
夏末好奇道:“不是曾家的人去了鬼庄之后才开始发疯的吗?怎么又扯到医院之中的恩怨了?”
刀疤解释道:“这家医院一开始是公立的,跟曾家没有任何关系,自从曾家人开始发疯,送入这家医院,就发生了后来的事。”
“但是张素扎小人的事情,是在这之前发生的,所以我怀疑……”
我立刻明白过来,点头道,“你怀疑这个病毒源不是通过发疯的曾家人传播的,是张素做的?”
“这怎么可能?”夏末皱了皱眉。
刀疤道:“你们不相信也有道理,但那些曾家人在来到疯人院的时候,只是发疯。”
“可我们查了最早的病历单,柳天是第一个来治病的人,在白开来见他之前,一直都是同一个护士输点滴。”他接着道:“医院之中只有那个护士跟张素走的近,她叫小荷,她后来也死了,但是没有发疯。”
这一切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本来我是想将这些丧尸除掉,如果数量不是很多的话,可听到刀疤说这么一大堆,我又觉得不是单纯的尸变那么简单。
“这里不能成为下一个鬼庄了。”我说道。
“你准备怎么办?”夏末忧心忡忡的问。
“你说小荷死了,没有发疯,那她的尸体在哪里?”
话音刚落,刀疤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得窗户发出啪啪的几声响。
几乎下意识的转头,只见一个穿着护士服的长发女人倒挂在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