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牺牲自己,引诱鬼魂吗?刘子龙,安全措施准备好没?”
我愣住了,没太听明白太修的意思。
“怎么?”太修十分激动:“什么都没有就想让我帮忙?那可不行!”
他顿时后退了几步。
“若是这些恶鬼附着在我的身上怎么办?老子怎么说也是个神父,要面子的,不能变成那副鬼德行!”
太修指着暴走的女人咆哮道。
夏末听到这话十分不乐意。
“说谁鬼德行呢?没见你有什么本事,损人挺有一套!”
“换我来行不行?”夏末对我道。
我摇了摇头:“必须是男人,当然也可以随便找一个保镖,家丑不可外扬,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介意!”夏末当机立断道。
“这样吧,既然太修害怕,那就我一个人。”我故意说道。
太修也不笨,很快听出来,这是激将法,冷哼一声。
“想骗我?没那么容易!”
他来回在客厅中踱步:“捉鬼这活本身就是道士的职责,不是神父的。”
“如果是恶魔呢?”我快速问道。
“那……”太修突然结巴了。
夏末哈哈大笑:“就说你是缩头乌龟吧!一提起真枪实战,就退缩了,被瞧不起也是正常的。”
“你!”太修气的一脚踩空,正是当时小孔的位置。
只是瞬间的功夫,它突然涨大,里面好像有巨大的漩涡,飞速旋转,将太修的一只腿吞噬进去。
他大声哭叫求救,双手不停的扑腾,可是周围除了沙发外,没有别的可以抓住。
这才是最令人感到惊讶的一幕,太修并没有抓住沙发,尽管夏末提醒他好几次,这家伙好像没听到,依旧大喊大叫。
“救命!你们两个快来帮帮忙,我还年轻,不想死!”
“刘子龙,虽然他挺讨厌的,可毕竟一起出生入死过,不能见死不救。”
“知道。”
手中横符飞起,单手一拍,从挎包中弹出来一只四角铃铛,落在右手上。
铃铛响起,阵阵波纹,声音化作攻击声波将太修周围的小鬼震跑!
不出一会的功夫,小孔恢复了原来的形状。
太修大叫着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缺胳膊断腿,十分开心,在向我们跑来前,还担忧的往后看了看。
大概瞧见先前的小孔,恐惧更甚,跑的速度更快了。
“这里实在太邪门了,不是你姐和阿姨的毛病,肯定是这房子,里面曾经发生过某些事情。”
太修一拍大腿,说道:“说不定,这下面曾经是乱坟岗!”
“行了吧,一惊一乍的!”夏末嫌弃道。
刚才的一幕,她也挺害怕,嘴上这么说,身体不由自主后退两步。
我收了招魂铃,往前走上两步,突然铃声大作,好像有一股邪风顺着地底窜了过去,将木板掀开一大片,直接冲到了三楼的位置。
“走,追上去!”
“我不去!”太修连连摆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没有理会太修,我心中却在为另一件事感到奇怪。
这东西邪门的很,现在是白天又不是黑夜,它居然往三楼跑。
由于是顶层,日照更加充足,这个点过去,无疑找死,这鬼魂也太缺心眼了!
“怎么不走?”夏末拽了拽我的胳膊。
“算了,”我摇摇头:“先治好阿姨才是最重要的事,这只魂魄暂且不管。”
“可是……”夏末犹豫道:“如果放任他藏在别墅中,将来还会再次危害到别人的。不如提前将其抓住,对不对?”
我没说话,这样的夏末,感觉也有些异常。
尽管在进来的时候让她戴着红绳,可刚才撇过一眼,发现最顶端的那颗舍利居然有了裂纹,从里面冒出滚滚煞气!
“出!”
在太修目瞪口呆中,符咒从怀里飞出!
猛地贴在夏末的胸口,她干呕一声,身后出现若隐若现的魂魄,不是夏末的,而是一只畸形如外星人的分不清性别的鬼魂。
他惨叫一声,声音凄厉,却死活不肯脱离夏末的身体。
我只得再次法力,符咒光芒万丈,一下接着一下,灼热的火焰打在她的身上!
他终于松手,掌心烫的水泡泛滥,砰的一声,飞了出去,脑袋撞在墙面,并没有穿过去,而是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见这鬼没什么威胁,太修才敢上前看看,这时,夏末也转醒了过来。
附身的时间过短,加上红绳和舍利的庇护,对于刚才的事,她有印象。
当看到这只畸形鬼的时候,夏末惊讶的捂住嘴!
“天呐!鬼都是这样的吗?”
我看她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你又不是第一次见鬼,何必大惊小怪的!”
“当然。”夏末点头:“但是长成这样的鬼还是头一回见。”
这鬼的样貌确实不讨喜,只有一只眼,头上肿着个黑色的疙瘩,比眼睛大了六倍左右。
除此之外,他的嘴角和鼻子都是歪的,和毕加索的抽象画有的一拼。
“这种鬼,就别留着吓人了好吗?”太修抱怨道:“还在等什么?刘子龙,快把它收了!早点投胎,省得受这种苦!”
我叹了口气:“做不到。”
两人都愣住了,“为什么?”
“很明显,这鬼的怨气太深重了,这些创伤是活着的时候留下来的,他应该是个健全人。”
“这不可能,他都已经……”
太修和夏末惊讶的将他再打量一遍。
“难道说,是战争?”
我点头道:“没错,有人使用生化武器或者人体实验残忍的将他们杀害,把尸体填埋到了这个地方,无人知晓,多年后改建地基,造成了别墅。”
“那些房屋中介太黑心了吧!”夏末气的咬牙切齿,“这都不说?”
“也不能怪他们,这种事情大部分都是传闻,道听途说的多了,可信度会大大降低。”
“再加上由于是秘密行动,又是这么多年过去,知情的人说不定都死光了,不知道也很正常。”
“那可怎么办?”夏末愁眉苦脸,“这套房子也不能租,也不能卖,岂不是就要一直闲置下去了?”
“也不一定。”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