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倒是没有生气,只是不太理解赵秧莫名其妙的举动。
“看那里,那个闪光点!”赵秧突然道。
“它是盒子的核心所在,如果没有了,中间的心脏会迅速腐烂。”
“真的假的?”我故意道。
“不相信的话可以将它们分离,不过小心,那将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赵秧接着道:“心脏上面那些绿色的痕迹,不是血管,而是脉络,就跟树的里层一样,它们负责从盒子里面汲取养分。”
“那盒子就像个永动机,能够源源不断的供给心脏,使它持续跳动,否则血魔早就死了,整个村庄的诅咒结界也会解除。”
我环顾四周,笑了笑:“听上去,解决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困难。”
“这句话好像听别人也说过,当时是血魔还没出事的时候,都认为一只女鬼折腾不起来什么风浪,没人瞧得起,可是后来……咳咳!”
不知为什么,赵秧又咳嗽几声说道。
“那些事情你也都清楚的差不多了,我也不想介绍太多,总而言之,能够带走盒子,村庄诅咒就会解除,还有一种方法,破坏心脏。”
“你好像搞错了什么!”我迫不及待的纠正她道:“咱们来这里是为了救太修,哦不对,是我和夏末不包括你。”
“刘先生!”赵秧提高了几分音调道:“是不是忘了曾经答应过什么?帮我整容,然后投胎,我不要以这种鬼样子活在人们的视野里,像个小丑一样,太可怕了!”
“放心。”想要抓住葫芦,却从手间脱落。
这令我十分的惊讶!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垃圾,连只葫芦都抓不住?这还怎么混,说出去,叫人笑掉大牙!
特别还是自己的葫芦。
“刘先生,尽管您特别厉害,但是别忘了,整个院子里面都是强大的磁场干扰波,就算能够避开实体攻击,这些看不见的,还是防不胜防。”
她离得远了一些,尽管还不能从里面出来,语气却十分嚣张!
“更别说,现在你处在屋子里面,这是离永核最近的地方,除了灵魂体之外,像你这种本不该存在于阴间的人类来说,干扰力更大。”
难为赵秧还给我解说,不过一切都没有结束。
她又补充道:“还有最致命的一条,永核能够感知到,你是道士。刚才我讲的故事中有说到,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道士!”
“可是血婴对咱们很友好,她们并没有攻击我!”我说道。
赵秧顿了顿,接着道:“那是因为血婴心中清楚,根本不是你对手,还不如乖乖的听命。”
“没有鬼想被打的魂飞魄散,那太痛苦了!”
“你为什么突然离我那么远?”也许,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赵秧的语气变得有些奇怪,可能是太靠近永核的关系,尽管这葫芦是道家秘宝,可周身的金光已经压不住越来越多的黑气了。
“咱们说好的,你不能中途反悔!”急得我大叫道。
“反悔?呵呵。”赵秧突然冷笑道。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发现葫芦之中映出的她的脸逐渐清晰,眼睛变成了漆黑的洞。
离永核越近,她的五官居然逐渐的被掰正,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过来!
赵秧之所以答应来这地方,无非就两个条件!
将自己恢复成原来的容貌,最后一条投胎转世。
而我和夏末来到这里都有自己的目的,不可能把帮她恢复容貌放在第一位,赵秧是个急性子,与其坐以待毙,她选择了相信自己。
身上的黑气越聚越多,只见顶着葫芦的盖子摇晃的越来越剧烈!
突然,砰的一声!
它炸开了!
我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震的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在身后的墙面上。
面前不远处,浓烟滚滚,从里面走出一抹漆黑的身影。
当所有的浓度散去,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团模糊的黑色,唯独能有辨识度的是底下的一双腿。
“赵秧,是你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关于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心中不是半点盘算都没有。
很有可能,赵秧被蛊惑了,她的思考方式比较简单,而且这个丫头还算有点野心,要不然也不至于到那种时候发狂。
她好像不认得我了,也没错,变成这种怪物,能够认识才叫奇怪。
不过下一刻,惨遭打脸!
因为面前的黑色怪物居然开口说话了。
“怎么样,刘子龙,老娘就说肯定能够成功,这次要靠我自己的能力,你就歇着吧。”
“等到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之后,投胎的工作还是要交给你的,这个是曾经答应我的,不能推辞。”
一听到赵秧的声音,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不管怎么说,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
走过去想要将黑影带过来,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它居然再次凝形,这次更加夸张,等到化为一个女人形态的时候,把我都看愣了!
这不止是换了只头,而是换了个人!
“怎么样?”赵秧睁开双眼,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虽然是灵魂状态,比较虚弱,但就算是鬼,还是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发生了什么变化。
她变成了一位一米七几的大美女!
还没来得及惊诧,突然发现一件有些恐怖的事情。
赵秧的灵魂发生了改变,那她的身体呢?
“你说我的尸身?”她愣了一下,随后跑的比谁都快。
“跟我来!”
随着赵秧来到了大厅后面,看着像卧室,将床推开后,是一块活动的地板,上面还贴着巨大的白条。
猛地撕开,并且将木板掀起,又是一片水泥。
“起开,我来搞!”
赵秧的灵魂体变大了之后,法力也高强不少!
她猛地几招下去,地上的水泥皲裂,又是两个大招,终于破开了个大洞。
还没来得及庆祝,一股扑面而来的尸臭味熏的我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喂喂!”赵秧一脸疑惑,“这是干什么?”
“闻不到吗?”在干呕了几声后,我问道。
“闻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