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脸的东西!”
戚墨寒啐了一声,“还没怎么着呢,谁是他丈母娘。”
几个手下指了指钢铁工厂大门的方向,“就是里面那位啊。”
戚墨寒嘴角抽了抽,谁他妈真问你们!
对方的匪徒领头已经被击中,捂着胸口,嘴角淌着一道血。
戚墨寒一双精锐的眸子在周围扫了一圈儿,之后扛着长枪,迈开修长的腿,直径朝着大门走去。
紧闭的大门被一道偌大的铁锁锁着,戚墨寒砸了咂嘴,直接对准它就开了一枪。
子弹与铁门的碰撞发出的巨大声音让躲在里面的袁思纯吓地倏然缩起了肩膀。
纤长的睫毛随着眼皮颤抖的厉害。
她在害怕!
这钢铁厂的窗户不在正门的方向,所以她看不到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听着簌簌的枪声和哀嚎声,紧紧抓着姬凤眠轮椅的扶手强装淡定。
明显察觉到身后袁思纯瑟瑟发抖的紧张模样,姬凤眠勾唇冷笑。
到底是什么给了她勇气,这么点儿胆子,就敢绑架她到这种不黑不白的地方来。
袁思纯紧紧地盯着工厂的大门,此刻完全慌乱的她,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只祈祷,进来的人会是她们这边的人。
然而事实永远都是残酷的。
当戚墨寒这个完全不熟悉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抓着姬凤眠轮椅的手更紧了几分。
几乎条件反射的,她手里拿着的手q第一时间抵到了姬凤眠的脑袋上。
警惕又恐惧的望着戚墨寒,“你是谁?”
“老子是你爸爸!”
戚墨寒扛着长枪吊儿郎当地朝着她靠近!
“你别过来!不然……不然我弄死她!”
戚墨寒的脚步缓缓顿住,视线轻飘飘地朝着姬凤眠看了过去。
姬凤眠也掀着眸子看着他。
毫无疑问,戚墨寒和她,彼此都是陌生的。
但是,现在姬凤眠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之余她,并不是敌人。
这个地方,只要对方不是跟袁思纯站在一路的匪徒,任何人都是她的盟友。
然而能够在她遇到危险找到这里的,除了薄景川,就是带繁星一起来的男人了。
“你是小星星的母亲?”
姬凤眠抿唇,还未回答,就被他又打断了。
“算了!她还挺像你。”
姬凤眠:“……”
袁思纯这个“恐怖分子”如今被彻底忽略,此刻更是不知所措。
心中又怕又怒。
她的存在感到底有多不起眼,她都已经把枪抵在人质的身上了,到现在还被忽略的如此彻底。
“你到底是谁?是那个贱人派来的帮手是吗?真是一条听话的狗,为了她连这种地方都来!”
戚墨寒抬起眸子看向袁思纯,缓缓眯成一条危险的线。
“不知死活的傻逼女人。”
袁思纯脸色僵了一下。
傻……
生平第一次被人用这样污秽难听地词汇当面骂,更何况还是被一个人男人这样对面骂,心中的屈辱根本无法形容。
“听你爸爸的话赶紧把人给我,不然别怪我捂着鼻子把你的脑子崩出屎花来!”
袁思纯张了张嘴,握着手q的手居然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眼眶更是迅速泛红。
再不济也是出生在豪门世家,网上虽然被人骂的不堪,但是对现在的网络环境状态,还可以让她用有人故意带节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被一个男人当着面如此羞辱,她居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袁思纯轻而易举被戚墨寒两句话骂哭了。
委屈又屈辱,怒不可遏。
颤抖的手忽然再次握紧了手中的q,用力抵在了姬凤眠的头上。
力道之大,直接被姬凤眠的头超前压了下去。
戚墨寒眸子戾色闪过,“不听话是不是?”
袁思纯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
这个男人出现在这里,足以证明外面那些人失败了。
现在就剩下她自己一个人,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如今她手里最大的砝码,就只有姬凤眠这个女人。
对于戚墨寒的话,她选择了忽略,而是大声喊道:
“沈繁星那个贱人呢?!让她过来见过,不然我现在就弄死她母……啊!!”
“妈的!敢威胁老子,活得不耐烦了!”
伴随着一声q响,袁思纯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在空荡荡的厂房里显得格外的刺耳,而且经久不衰。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反应过来,只看到戚墨寒单手举着长枪,抵在胯骨上,枪口还冒着缕缕青烟。
袁思纯抵在姬凤眠脑后的q甩到了地上,她的右臂再次被子弹射穿。
曾经被薄景川射穿了双腿和双手。
天知道现在的她能够站在这里,都经历了什么。
一开始为了缓解疼痛疯狂吃止痛药,到最后于事无补,她又开始利用du品缓解疼痛。
有人说她疯狂。
可让她能够坚持到现在的唯一理由,只是无论如何都要弄死沈繁星那个毁了她一生的贱人。
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这一生不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却连本该属于自己的都全部失去了。
这一切都因为沈繁星。
她的人生一塌糊涂,凭什么她就可以幸福美满的生活着。
她就是要让那个贱人痛苦,甚至去死。
只要那个贱人有一分的痛苦,那么她的快乐就会扩大百倍千倍。
她要让她亲眼看到她弄死她母亲的情景,看着她在她面前痛苦甚至崩溃。
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她这个样子。
可是又是一次次的意外。
她被这里的首领带走不说,如今……
戚墨寒将袁思纯打到地上,长腿一勾,便将姬凤眠的轮椅勾到了自己面前。
袁思纯只顾着疼痛,根本无暇顾及姬凤眠。
眼睁睁看着姬凤眠完好无损的坐在戚墨寒的身边。
她抬头,手中唯一的砝码如今都失去,一张脸又是愤怒和不甘夹杂在一起。
姬凤眠低头,神色淡淡地看着她。
“我说过,今晚你该好好的睡一觉。”
袁思纯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的原话还有,“你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了。”
她缩了缩脖子,一种接近死亡的恐惧,让她浑身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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