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不是那种爱占人便宜的,她挑了一部手机,说:“这手机就当做是我欠您的,等我有了钱就还给您!”
接着又向江穆借了笔和纸,就飞快的写了张欠条,有模有样的签了自己的名字,还按了手印。
欠条就放在桌子上,凌亦川也没有要拿起来的意思,他坐了下来,看了一眼身旁的江穆。
江穆会意,旋即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准备好的协议。
苏浅看了一眼那份“隐婚协议”,旋即就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凌亦川开了口:“你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
苏浅只是大致的看了一下,就爽快的签了字。
凌亦川挑了挑眉,没有想到苏浅这么痛快,“协议上的内容,你都看清楚了?”
凌亦川可不想让苏浅认为,他欺骗了她。
苏浅点头,然后向凌亦川保证:“凌先生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咱俩之间的关系!”
凌亦川点点头,“这套别墅以后就是你的。”
“那个,我想问一下,凌先生您以后会住在这里吗?”苏浅抓住了事情的重点。
“不会。”
听到凌亦川这么说,苏浅松了口气。
……
车上,凌亦川看了一眼那张字迹工整的欠条,想起苏浅写欠条时的执着模样,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他随手将欠条放到一边,并不重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苏浅还钱。
前面,江穆的声音传了过来:“老大,您说如果有一天夫人知道了您跟夫人结婚的真相,会怎么样?”
江穆有点担心,如果有一天夫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不会怪老大?
但这种事如果说明,夫人还会答应结婚吗?
凌亦川没说话,他转头,看向了窗外,原本还有几分温和的脸上再次恢复了冰冷……
下午,江穆拎着果篮,好心的去医院探望凌子峰。
虽然兄弟俩不合,但面子总是要做足的。
推开病房的门,就见到凌子峰被打得鼻青脸肿,不禁在心里感叹:啧啧,这些人下手也忒狠!把人打的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在面上,江穆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夸张的说:“凌二少,您怎么伤成了这样啊?在c市,有谁敢对您动手?”
说起这件事凌子峰就就来气,他冷哼了声,眯起了眼睛,“我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对我动手!”
他是谁?
他可是凌家二少!
有人敢对他动手,那就是跟凌氏作对!
凌子峰发了狠地说:“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绕不了他!”
江穆有点心虚的咳嗽了下,“那个,凌二少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凌子峰没有半点怀疑,他斜睨了江穆一眼,“嗯”了声。
等看着江穆离开,凌子峰的眼神立马就变了,他才不需要凌亦川假惺惺的来看他!
怕是这次让江穆来,是来看他笑话的吧?
凌子峰最不喜欢的,就是凌亦川那副高高在上,好像俯瞰众生的态度!
看不起谁啊?
……
江穆前脚刚离开医院,紧接着就有一辆豪华轿车停在了医院门口,车里的人下来,抬眼看了看这家医院,才踩着高跟鞋往住院部的方向走。
夏媛媛来到凌子峰的病房,在推开门的刹那,看到全身是伤躺在病床上的人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只是听说凌子峰受伤住院了,却没有想到竟然伤的这么重!
“媛媛?”在看到夏媛媛的时候,凌子峰禁不住面色一喜!激动的就要掀开被子下床,只是他的动作扯动到了身上的伤,疼得他脸色都变了!
夏媛媛上前扶住他。
凌子峰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来,面露感动,“媛媛,我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我。”
夏媛媛将凌子峰扶着躺下,就站在床边,看着凌子峰讨好的笑,她有些心软了,可想到这个男人之前做过的事,她就没办法说服自己原谅他。
夏媛媛从包包里掏出一份离婚协议,扔在凌子峰身边,狠心道:“我今天来,是来跟你离婚的。”
他们两个在举办婚礼之前就领了证。
一听到夏媛媛要离婚,凌子峰立马慌了,他忍着身上的疼痛,咬着牙,做出一副艰难起身的样子,“媛媛,你听我说,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看着凌子峰这副样子,夏媛媛心疼的皱起了眉头,她是爱他的,只是听到他的过去,她心里就很不舒服。
凌子峰就像个委屈的小媳妇,继续说:“这些都是那个女人做的,她是个坏人,你怎么能听信她的话?媛媛,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是,当年读书那会儿,我确实跟那个女人交往过,也是她主动追的我,后来我发现她手脚不干净,整天还谎话连篇,后来知道她是为了钱才费心费力的追我,我就立马跟她分了!”
凌子峰脸不红心不跳的在抹黑苏浅,因为只有这样,夏媛媛才会原谅他。
听了凌子峰的话,夏媛媛回忆起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这些年来,凌子峰对她的确很好,“那她说替你坐牢也是假的了?”
凌子峰重重点头,“就是因为当年我提出分手,她不服气,所以才想出这种法子来报复我!”
夏媛媛完全相信了凌子峰说的话,所以,她这是上了那个女人挑拨离间的诡计?
“我怎么可能会家暴,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她!”凌子峰在夏媛媛面前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下一秒,他就握住了夏媛媛的手,眼眶湿润的看着对方,可怜巴巴地说:“媛媛,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
这还是夏媛媛第一次看到凌子峰委屈的样子,看来真的是自己错怪了他。
“媛媛,我们不离婚好不好?”凌子峰可怜巴巴的哀求。
夏媛媛叹了口气。
说到离婚,其实她也舍不得,之前是因为被那个女人的谎话蒙蔽了心,现在知道真相了,她还离什么婚?
如果她真的离了婚,岂不是如了那个女人的心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