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中午和嘉雯一起吃了点东西不消化,到了晚上她这饭也没吃上两口。
阿姨给她端药。
“我不太想喝,反胃。”
阿姨满面难色:“还是喝了吧。”
小麦想早喝晚喝都要喝,不如一口干了算了。
接过来碗,一口闷。
坏就坏在,她原本就不舒服,这么一碗药喝下去就坏咯。
上吐下泻。
坐在马桶上就没下来过,脸色越来越不好,卫生间里也是搞的一片狼藉。
阿姨一见,这怎么弄啊?
给杰森打了电话。
杰森可不敢耽搁,魏池年人还在酒桌上,杰森悄悄靠近说着:“……说好像已经吐半天了……”
魏池年看杰森,杰森被他看的浑身发冷。
刚回去也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阿姨正在收拾卫生间,乔小麦吐了一地。
而且脸色发黄。
正常人即便是生病,脸也不会瞬间黄起来,阿姨觉得不对那头魏池年叫家庭医生也已经登门了。
他脱了外套随手递过去。
“怎么弄的啊?”
大夫说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很明显的肠胃炎的症状。
“已经挂上针了。”
魏池年推门进卧室,卧室里的灯留了一盏,怕过于亮她休息不好。
他走到床边,双手撑在床上弯着腰看她,伸手摸她的脸:“哪里还难受?”
乔小麦狠厉地咬着牙:“魏池年,你开心了,你害我。”
魏池年抓她的手:“手上有针呢。”
小麦气的半死。
她为什么生病?
不就是他让自己喝药,成天让她喝药。
她什么时候吐成这样过?
胆汁都已经吐出来了。
说着胆汁,人又恶心了起来。
“呕……”
魏池年叫医生进来,他就坐在床上抱着她:“怎么还恶心呢?”他问医生;“会不会治病?不会治病就换个会治病的来。”
医生也很无奈。
这和他有什么相干。
就算是神医,喝了药也得有个恢复过程的吧。
大概提了提,刚刚他也去卫生间看过,看过了呕吐物从气味上分析大概也就知道她中午都吃了些什么。
乔小麦还想发作的手停住了。
是中午吃的那一顿搞的?
嘉雯不好意思总让她请,小麦也不好意思拒绝,就去了一家孙嘉雯经常去的店。
就这么回事儿。
额。
魏池年见她不动了,叫医生该哪哪去。
没好气看她:“自己吃错了东西,还怪到我头上?”
“你少来,就是你害的。”
她甩锅!
她是病人,她有权利责怪别人,爱受不受。
有本事踹了她呀!
魏池年磨牙:“我就是瞎了眼才能看上你。”
乔小麦用鼻子哼哼。
他抱了她一会儿,感觉她的体温回来的差不多,又见她眉头不在蹙着了;“去洗个澡?”
她吐过以后也没有洗,一身的味道。
不是乔小麦不想洗,而是她没有任何力气。
让你连续拉上半个小时,让你连续吐了半个小时,你还能洗澡?
衣服穿的也不多,也晓得自己有味道,故意往他身上去蹭:“熏死你算了。”
魏池年:……
“我是不怕你熏,我怕你自己受不了这个气味儿。”
她闭着眼睛,干脆当他不存在。
魏紫钰站在门口,魏池年下了床抱起来女儿,很有耐心倾听着女儿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又陪着小女儿做了功课。
“妈妈怎么了?”
“妈妈生病了。”
“是要生弟弟了吗?”
魏池年一愣,随即笑了出来:“你妈生不出来。”
乔小麦抓起来床上的一个枕头对着他砸了过来。
你才生不出来!
你全家都生不出来!
魏紫钰也不理解,生了病的妈妈为什么要打爸爸。
“妈妈坏。”
柔柔弱弱依靠在魏池年的胸口前,做父亲的抱起来女儿,抱回房间。
作为魏紫钰来说,哪怕她比别的孩子聪明一些,毕竟是个孩童,很多的事情看不懂,叫小麦介意的点就是,明明你爸爸要摔死你,你却能回头和爸爸又玩在一起。
小麦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之间感觉有人上了床,然后被人抱住。
她只想说,离她远点,她都这么惨了。
章远也是没用!
搞到现在,竟然什么作用都起不到。
因为太恨,张口直接骂了出来:“废物!”
魏池年一愣。
这句废物自然说的不是他,也不可能会是他。
想起来一些事情,笑了笑。
章远和乔小麦两个人,在魏家来看,其实两个跳梁小丑。
魏家真的能倒,也绝对不是他们两个弄倒的。
魏父哪怕再不喜欢魏敏,可魏敏毕竟是他的女儿,他还得护着。
章远手里现在是什么实权都没有,野心很大,可没有施展的空间。
“章远没把我弄倒,你倒是有点失望。”
小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谁提到了章远?
猛地一激灵,人就彻底醒了过来。
瞪大眼睛,就对上了魏池年的脸。
这回不醒也彻底醒了。
魏池年倒是难得好心情,看在她生病的份儿上也不想和她追究;“你知道你们俩像什么吗?跳梁小丑,全部的人都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你们却以为瞒得挺紧……”
当初不是他出手,魏家查不出来章远和乔小麦之前谈过恋爱?
当别人都是傻子吧。
要么就说,脑子不好就去读书。
死读书呢,也许还能有努力换回来的几分天地。
小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个人……
“我抢了他女朋友,他能拿我怎么样?他女朋友得睡在我的床上,替我生孩子,还要哄我开心……”说到心中开怀之处,魏池年笑笑的捏了捏乔小麦的脸颊。
“你无耻!”乔小麦哪里受得了这个。
你做就做了,你还说?
明明是你无耻,你却当成可炫耀的资本。
扬起手准备打他,可魏池年就是魏池年,他让她打过两次,那两次也不过是想要还给她。
除此以外,没有人可以动他的脸。
拦住她的手。
“不高兴了?不敢听真话?那你现在躺在哪儿呢?”他伸出手剥开她的睡衣,手罩了上去:“哪里不是我的。”
小麦气血上涌。
她的脸脱离了黄,现在越来越红。
仿佛是红透的苹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