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好像被人蛊惑了一样,对紫钰……哎。”魏母轻轻叹气。
魏紫钰是她一手带大的,怎么会不喜欢?
可现在祖孙两个人闹的……
魏池年今天还特意说了这个事情,魏母听后也是一惊。
她这是怎么了?
“大小姐永远是我们家的大小姐,她这不是正好赶上了您生病,人生病啊心情不好……”
那个时候又是要死要活的,加上独生子也差点……难免情绪就有些偏激,都是可以理解的。
“我现在是越看她越看不惯,在这样下去,就算是年年要离婚可能我也不会插手管了。”
琴姐将魏母的脚从水盆里拿了出来,然后擦好放到床上。
“这个还吃吗?”
魏母摇头。
“端下去吧。”
琴姐端着燕窝进了厨房,厨房没有人在,就她一个。
“妈和你都说了些什么?”闫初静悄悄走了进来,声音极为温柔。
琴姐板着脸。
“太太对你很不满意,她现在病已经好了你的那些手段都使不上了,我也只能在帮你这么一次,下次我绝对不会管了!”
琴姐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下水口,冲的一干二净!
这东西被魏池年吃了还好,如果是魏母吃呢?
那么大的年纪了,要是真出问题……
她承担不起不说,她还愧对魏母。
她虽然是个佣人,但魏母对她就像是亲姐妹一样的,有什么都会给她。
过年过节给的大红包,平时家里有事情出的各种资助资金。
怪只怪……
三天前-
琴姐的独生子被人堵在家里了。
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的烂债。
叫人把门绑上了泼了汽油。
琴姐住在魏家这么多年,多少也是懂点法的,她就不信这些人可以无法无天至此。
儿子在电话里哭:“妈,你救救我,妈你救救我啊……”
琴姐老泪纵横。
她要了一辈子的强,老了老了败在儿子的手上了!
“我现在报警……”
“妈……”
琴姐急急忙忙从魏家出来,回了家。
这套房子是十多年前,魏母出资给她置办的。
想的是魏母百年以后啊,琴姐不可能一直留在魏家的。
雾城的房价多吓人啊?
只是几十平米的鸟笼就要大几百万,琴姐的这套房子足足有一百个平方,而且位置很好,还是双学区。
买的时候,魏母就考虑到了一切。
琴姐现在还年轻还能留在魏家,但琴姐的孙女总是需要个好学区的。
琴姐就有那么一个儿子。
儿子给她生了个小孙女。
她所有的钱都搭到了儿子的身上。
不求儿子多出息,也不埋怨她在这样的年纪还要工作,她在魏家所享受到的还要比很多算是优秀的年轻还要清闲。
一出电梯门,琴姐眼前一黑。
好好的一套房,现在搞的和画展似的。
墙上都是用油漆写的大字,门被锁上了。
“奶奶……”
孩子看见了奶奶,扶着门哭。
“报警啊。”琴姐一见孙女这样,受不住了。
她要报警,她得找警察。
就算打官司,魏母也会帮她的。
“妈,不能报警啊。”
安全门里走出来几个穿着黑色t恤戴着大金链子膀大腰圆的大汉。
“你是他妈?”
“你们这是犯法的,你们马上把人给我放了……”
琴姐气的嘴都哆嗦了起来。
光天化日啊!
门被打来了,儿媳拽着孙女,经过琴姐的眼前停顿了几秒,然后头也没回就走了。
“奶奶……”
琴姐舍不得孙女,但她晓得现在不是留人的好时候。
琴姐被请进了房子里,儿子双手抱着头。
“他欠你们多少钱?你们是合法正规经营的吗?你们这样催债晓不晓得已经犯法了?法律你们懂不懂?现在你们马上从我的家里出去……”
“老太太,您先别硬气,来看看吧。”
对方把证据都摆了出来,摆在桌子上,顺便善意提醒:“你最好别撕!因为撕了也没用,这是备份!还有啊你儿子可欠了我们很多钱,这就是打官司你们也是必输无疑的……”
“他为什么欠你们钱?”
“你问他啊。”
……
琴姐按了手印。
儿子跪在地上哭。
“妈,我错了。”
琴姐瘫在沙发上:“你上班上的好好的,为什么会跑去赌博?”
儿子大概提了提,一开始就是同事带着他去玩了两手。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上瘾了,戒不掉了!
其实开始输钱他就晓得要惹麻烦了。
“……妈你不能不管我啊,小萱说要离婚带走孩子,妈她真的和我离婚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琴姐很想打死儿子。
可打死眼前的人有用吗?
她这个儿子,她晓得。
如果身边没有儿媳在,好好的陪着好好的鼓励,还会走弯路的。
是直接推着亲生的儿子入地狱,还是砸锅卖铁帮儿子一把拽着他回正路?
琴姐思来想去,她准备和魏母开口借钱。
虽然有点不像话……
但……
不知道闫初是怎么知道的,然后闫初替琴姐家解决了这个麻烦。
琴姐以为这位少奶奶就是心善。
毕竟她曾经也算是为闫初讲过话的。
魏家谁都晓得魏池年不喜欢闫初。
曾经闫初和乔小麦在医院闹了起来,是她公平公正的将自己看到的都讲了出来,琴姐认为……就算闫初想要讨好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毕竟是太太眼前的第一红人。
带着这种心思,她心安理得接受了闫初的帮助。
然后闫初昨天提出来了一个要求。
琴姐的第一反应自然就是,不可能!
叫她给魏池年下药?
……
“琴姐,怎么说我也算是帮过你的吧,为什么这样看我?”闫初端着一碗鸡汤喝了几勺。
“呵呵,太太那个时候人生病,脑子不清楚所以很多的挑拨离间都看不清楚,可惜啊她现在身体慢慢好了起来,那些坏人的心思啊别想逃过她的眼睛……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用药下药算什么本事?”
闫初若有所思笑了起来:“我是没什么本事,可你儿子所有的前程都捏在我的手里,我如果把这些东西给爸和二哥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