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开业以后,生意没有季盈春想的那么好,但也没有常氏想的那么坏。
总体来说,每个月都能够挣个三五两的银子,对于家里来说聊胜于无。
想要收回本钱倒是有些遥遥无期,不过季盈春也未曾放在心上,铺子转手兑出去能就是一笔收入。
再就是他的事务所,最近又忙了起来,实在没有时间去管其他的事情。
赵家闹了不小的动静,清理了家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仆人。
正常来说清理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仆人,是得讲究真凭实据。
不然轻易不能动他们,免得会被其他人议论,怎么狠心又或者说是不讲情面。
大户人家都比较看重面子,谁也不想让自己家被其他人议论纷纷,当然除了张家。
有和赵玉怀关系亲近一些的,就想方设法去询问赵玉怀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为何要清理。
等他们知道账是事务所算出来的以后,也瞬间对这个闻所未闻的事务所来了兴致。
等他反应过来,事务所和典型铺子的老板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赵玉怀天天去刻意接近讨好的那位小妇人,立马明白了些什么。
如果说赵家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家族,那刘家就是县城已经经营上百年的老牌世家。
当然他们算不上世家,只能算是商户人家。
刘老大找上门儿的时候,季盈春还愣了一下。
知道他过来的目的以后,季盈春也没推脱,干脆利索的报了价。
能接受就赶紧把他的账算完,要是实在接受不了,那也没关系。
对于刘老大来说,季盈春开的那点儿钱,虽然让他觉得有点儿贵,却也不是不能接受。
最重要的是只要把账目理清楚了,他把家里的那些蛀虫清理干净。
那接下来刘家连近几年的惨淡状况,都会得以改善。
说实话,刘家虽然被称作现成的老牌家族,但是这些年日子过的,却十分的憋屈。
有一个靠山和来头十分强大的赵家,压着他们家的威风。
而一些其他家族的孩童们也都在读书,反倒是他们家的几个儿子,一直都不务正业。
一般来说,晚辈不求上进,就是家族衰败的开始。
但好在他的孩子,虽然人不求上进,却也没做出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不然早就直接清理门户了。
接了刘家的活儿,自然是要尽力的去做。
不过让她惊讶的是,刘家的整体财政状况非常的差。
可以说是处在了连年亏损的状态,除了底下的人,有自己的小九九外,还有其他的缘故。
刘家经营的几家铺子,去的客人都愈发的少了,就算是清理掉那些蛀虫,最后也不一定能够转负为正。
季盈春不想让刘老大的钱白花,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要是说出来是不是伤了刘老大的颜面,刘家家大业大,就算是亏损,还有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
据说刘老大的祖辈曾,经取过洛城大户人家的闺女,带来了不菲的嫁妆。
所以人家家是典型的财大气粗,可要是一言不发,未免太不负责任,季盈春越发的纠结起来。
赵玉怀刚一过来,季盈春忙不迟疑地把账本都收起来。
涉及了其他人家的商业机密,当然不能够让赵玉怀知道。
若是直接说给赵玉怀听,岂不是随意的把人家家的事情泄露出去。
不仅违反了保密协议,还违背职业道德。
做事务所的最起码的职业道德还是得有的
“这些是刘家的账本?放心我不看,不会让你为难。”
赵玉怀打点儿瞧了一下,就没再往那边儿放视线。
而他的有眼力见,让季盈春非常的满意,但他心里也有那么一丝的顾及。
和赵玉怀对视两眼,季盈春愈发觉得心里有些难过。
这段时间点心铺子的生意还过得去,完全是赵玉怀帮忙,可他又帮不上赵玉怀什么。
这为人处事都是你来我往,现在赵玉怀对他报以善意,而他却无以回报,总有一种压力山大的感觉。
“怎么看你心神不宁的事,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不介意和我说说。”
赵玉怀想要全方位无死角地进入季盈春的生活,让她彻底接受,生活中多了另一个人。
到那个时候,他直接对季盈春说出诚心,这种话也不显得过于突兀。
不过让赵玉怀难以理解的是,有一天,他睡醒之后,发现床头放着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满是威胁的话语,让他离季盈春远一些。
这确实让赵玉怀有些为难,让他离季盈春远一点?
难不成是谁又盯上了季盈春了?
能看得上季盈春的人不多,毕竟他是二嫁之身。
但是这封信出现的也太过于奇特,昨天晚上他睡觉的时间很晚,而且他一向睡觉都很轻。
不至于有人进来了,还没有发觉,赵玉怀越想越觉得难以理解,可便是如此,他也没被打消积极性。
和赵玉怀闲聊了几句,即盈春就开始去琢磨其他的事情。
老何那边儿他已经给了一个合适的办法,最近老何在试着把铁器变为钢化的。
钢的硬度和强度都要远胜于铁,但是现在实验还处在初步阶段,距离成型还有很遥远的一段路要走。
季盈春虽然是文科生,不过好歹初中和高中的时候也学过物理和化学。
而古代人对于物理和化学来说,还没有深入化的了解。
以至于主要的知识输出还得靠他,只可惜上辈子上到大学又深造了一下。
彻底是告别了物理化学,早就把高中学会的那一点儿东西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现在被赶鸭子上架,就算是不大清楚,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
就再季盈春以为以为生活,会是一番平静的时候,突然又多了许多的变故。
就比方说周大花在放学之后,一直没有回家,到了半夜才行色匆匆的,偷偷摸摸溜进家中。
季盈春在吃晚饭的时候没看到他,最开始的时候没放在心上。
但是一直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他的踪影,这个哪里还能坐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