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盈春站了一会儿,突然有些好奇,他梦到原书中的场景到底是因为什么?
难不成说是有人觉得他现如今的种种行为,已经改变了书中的剧情?
让梳理原本的剧情崩坏,所以打算抹杀她?
这一会儿让他做这样的梦,不过是让她死个明白?
应该不至于吧,季盈春心里这么琢磨着,但是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终于她看到周振良死在他面前,鲜血流的满地都是,竟然还有的沾到了他身上。
季盈春想躲,但是往后退了一步,就直接离开了梦境。
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刚一坐起来,就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疼。
剧烈的疼痛折磨着她,她忍不住倒吸了好几口灵气,才没能喊出声音。
但是外面一直有人守着,所以听到屋子里有动静,第一时间就有人走了进来。
季盈春看到走进来的人是周振良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对着周振梁缓缓的点了点头,想要说点儿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能说些什么?
和周振良讲述原书中的内容,这不得把小孩儿惹的哇哇大哭,景春越想越觉得还是不能做这种事情。
“嫂子,是不是觉得身上有点儿疼,张大夫说您已经吃了很多药,要是在天上止疼的药,恐怕会受不了,所以说这两天您坚持一下。”
张大夫的话比翼鸟自然是相信的,所以他也就没想太多。
点点头,指了指桌子上的水壶,示意周振良给他倒杯水。
喝了好几杯水,季盈春总算是回过来神儿了,也让原本干涩的嗓子得到了一丝滋润。
“最近家里怎么样,是不是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昏迷了多长时间呀?”
季盈春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不过周振良的脸色倒是有些为难。
他该怎么回答季盈春?
距离她受伤已经过去了十天,这期间他们的人也都努力过。
确确实实去查了季盈春为什么会受伤,奈何查了很长时间,也没查出来一丝踪迹。
也有人分析说季盈春这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最后是周寒川和太子一起出面警告他们,这些人最好不要在调查下去。
至于事情接下来要怎么处理,周正良也不知道。
大哥也没有对嫂子有什么关心的意思,可能两个人的感情确实到份儿上。
但是周振良总觉得,他们两个不应该就这样走散了。
“嫂子不用去管外面的事情,有我大哥还有太子殿下呢,你昏迷了以后,太子和太子妃过来了两次,一直说要替你做主,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等你身体好一些了,他们过来,你在和他们好好的聊一聊。”
周振良也没提这段时间为了季盈春,他一直没去学堂。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算是聪明的,勉强是个读书的苗子。
却没想到到了京城之后,他也不过就是芸芸众生之一而已。
学堂里比他聪明,比他更有灵性的学生,有自幼便生于书香门第,小小年纪就已经考了秀才的功名。
无论是谁见到她,都得称赞神童,相比较之下,他这个字又有着聪慧名声的小野孩儿,反倒是其中最平凡的一个。
“今天应该不是沐休日,振良没上学,是不是因为放心不下我,你要是真的放心不下,我更应该好好的学,不要让我替你操心。”
说话的语气很是平淡,他并没有责怪周振良,也不是想要兴师问罪。
真的是想问问情况,周正良犹豫了一下,看见季盈春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就点了点头。
季盈春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周振良的脑袋。
说实话周振良也已经不小了,这会儿还能够这么听话,完全是因为之前的朝夕相处。
用真心换真心,确实换来了结果,他没白白陪伴这孩子这么多年。
“我知道你是担心嫂子,但是学业不能停之前你跟我说想跟嫂子做生意,那个时候我还想着考验考验你,可你后来也看出来了,嫂子可能在做生意方面也不是那么有天赋。”
“生意做的稀里糊涂,说赚钱不赚钱,说赔钱不赔钱,也不知是好是坏,所以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放在现代可不是这个道理,他现在虽然说学历是敲门砖。
但是有的人没有学历,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可以自己建造出来城堡,让别人拿着敲门砖过来。
所以说现代的机会有很多,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可是到底读书还是最好的出路。
就算是许多小孩子口口声声叫喊着,一定要让应试教育消失。
可最后不还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都说应试教育不公平,但实际上这是最公平的一种方式。
“振良你知道吗,你兄长一个人在朝中独木难支,而你们家发家发的太快,在京中没有什么根底,非得是你考上功名,有了真正的好出身,才能让你兄长也跟着沾光,顺带挺直腰杆儿过日子。”
这说完话以后就看周振良沉默不语。
季盈春原本对周寒川没什么好印象,但这么多事情过去,说不上恨,也说不上反感。
相安无事,能够凑合着过也就可以了。
“嫂子这会儿还能替我大哥说话,也真的是让我觉得惊讶,不过我耽误功课这一件事情,是我自己做的决定。”
“我想照顾嫂子,再者说季婆婆一个人照顾,嫂子根本就照顾不过来,非得有个人帮忙,我虽然帮不了什么大忙,但是盯着点儿嫂子的情况,还是能做到的,嫂子先歇一会儿,我去把你的药端过来。”
“再让季婆婆煮上一碗清粥,嫂子刚醒过来,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所以吃点儿清淡的,等肠胃缓过来再吃点儿好。”
周振良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季盈春也不是不懂事的人。
这会儿当然不会叫嚷着要吃肉,或者说是喝肉汤。
乖乖的看着周振良出去,在心里琢磨着这段时间可能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