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娇和萧幕瑾收拾着东西,就往山上走去,俩人也没有在家里吃饭,带了些馍馍和鸡蛋在身上。
何家里的人吃过午饭后,几房都没有心情睛午觉,林菜花就纵勇着余娇娘和杨金桃去看望何来金。
大房这边连送饭的人都没有,显然是被全家人给冷落了,躺在炕上的何来金,心底是何等凄凉。
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来送饭的,房门被打开后,看到的是林菜花他们走进来,心里升起一丝丝的希望。
林菜花进门看到何来金睁着眼睛看着他们,顿时就开始甩脸色了,阴阳怪调的道,“这家里还数大哥最幸福,躺着有吃有喝的,大嫂还把家里的银子全给偷走了,差点没把我们全家给饿死。”
“何止是银子,粮食和布都搬走了,后院的鸡和猪弄死了,我们几个妯娌从娘家带来的嫁妆银子都不放过,做事儿做的那么绝情的,我这还是头一回见着。”杨金桃心里还压着怒气。
她的私房银子不见了,布料也不见了,那是她的攒了好几年,从牙缝里抠出来的银子,也是她的全部底气,一夜之间全没了。
余娇娘小小声的道:“大哥,要是见着大嫂,能不能把我的银子还回来,我这身子本就不好,连药都不舍得花银子喝,就当是可怜我吧。”
何来金震惊的瞪眼,何玉娇只是表表的提了几句,他以为是把大房的东西给偷走了,难道朱冬梅这个婆娘连其他几房的东西都不放过?
随后想到,他醒来到现在,爹娘都没有前来看一眼,好歹他也是家里的长子,王婆子不来看他也就算了,他爹怎么也不见过来?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何来金刚才听到林菜花说什么了?把家里的银子都偷走了,难不成,朱冬梅把爹娘的银子也偷走了?
“婆娘不会干出这种事来的,我们夫妻虽有吵嘴,但还算是恩爱,何况我们还有三个孩子,宝吉和宝祥都长大懂事了。”何来金不愿意去相信,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林菜花噗笑一声:“看看多天真啊,还恩爱呢,这要真恩爱,大哥是怎么伤的?从大哥受伤到现在,大嫂一眼都没有看过,连夜里就把家里的银子粮食和布都给搬走了,还带着娘家的兄弟来搬婆家的东西,七沟村里往上数十八代也没有见过这等让人唾弃的事。”
何来金恨不得有个地缝把自己埋起来,涨红着脸不说,心里更是冰凉一片。
紧捏的拳头,显示着何来金没有办法接受这一切,朱冬梅怎么有胆子偷走家里的银子和粮食,还有何宝吉和何宝祥一向听话胆小。
挣扎着想起身,何来金一阵头晕,侧过身子连吐酸水。
众人嫌弃的退到了门口,杨金桃捂着鼻子道:“大哥,早些把身体养好,家里还有很多家活要干,现在家里粮食都不够吃,劳动力也不足,当家的也就不来伺候大哥了,还得紧着赚银子呢。”
何来金也没有指望大家能伺候他,没把他丢下任由他死去,他心存感激了。
只是心里难免难过悲伤,一时间有些迷茫,他这活着还有什么脸见人,连婆娘和孩子都弃他而去,枉他平日里对朱冬梅和孩子全心全意。
大难临头各自飞,何来金的一把心酸泪都往肚子里流。
林菜花走的时候,还不忘丢下一句话:“往后大哥还是少吃多干活,把家里不见的银子多少补回来。”
屋子里又冷清下来,何来金擦去嘴角的酸水,闭着眼睛让晕眩过去,眼角的泪水怎么也停不下来了。
前来山上挖药材的何玉娇,轻快的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萧幕瑾在身后跟随。
山上的金银花不能再采摘了,何玉娇的脚步一转,来到了小草屋这边。
萧幕瑾进去草屋子里整理一翻,他的一些衣物都还在这里,现在可以拿回何家去,十几两银子从泥里挖出来收入怀里。
何玉娇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萧幕瑾在挖银子,有些尴尬的道:“你就不怕我看到银子,然后告诉张婶子?”
萧幕瑾不在意的道:“不过是十几两银子,没了我再赚回来。”
好吧,这个家伙能力太强,可能是真没有把十几两银子放在眼里。
虽然在这个时空,十几两银子能娶一个美艳的婆娘了。
收拾完草屋,萧幕瑾背着东西,就要往深山里走去,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向何玉娇,好像是在考虑什么。
何玉娇笑着摆手道:“你忙你的去,注意安全不能出事了,我还得依靠你一起穿越回去,过我的医生职业生活。”
萧幕瑾嗯了一声,就往深山走去了。
何玉娇转身出了树林,她需要寻找的药材,只是在比较安全的地方寻一寻,真寻不到,花银子去医馆买就是了,犯不着拿自己去冒险。
走进深山里头的萧幕瑾,脚步突然一顿,冷厉的目光射向一个草从里,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深山里处处都有危险,萧幕瑾每次进来,都格外的谨慎。
前边不远处,就是一片茶树,萧幕瑾经常前来,难免会留下气息。
山中的猛兽会寻着气息前来蹲守,萧幕瑾知道有些猛兽的智商很高。
往旁边轻移几步,萧幕瑾靠到了一颗大树上,四周警惕的观察,暗中的眼睛不止一双,最少得有三双眼睛。
专心挖药材的何玉娇,突然感受到怀里有些发烫,伸手去摸,是两块玉佩不知怎么的,有些烫手。
放到手心里翻看,何玉娇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底里一紧,是萧幕瑾有危险。
丢下手里的药材和背筐,何玉娇起身就往深山跑去。
一切凭着直觉,直奔前方而去。
何玉娇来到的时候,刚好看到三头狼在围攻萧幕瑾。
手心里的玉佩握紧,何玉娇双腿有些发软,后背发凉,她一个弱女子,做不到美女救英雄,好想哭,玉佩干嘛要引她过来,就为了看着萧幕瑾被狼吃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