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娇脸上一直带着微笑,不管萧幕瑾所说是真假,听着还真有些感动,因为萧幕瑾说出来的话,可从来都是一言九鼎,没有什么虚情假意。
萧幕瑾一个大男人,握着何玉娇白嫩细滑的小手,既然有些心跳加速,跟个热血小伙子似的,扭开脸去,平复着自己的心跳,真是该死,他的脑子不受控制的在幻想着跟何玉娇成亲后,俩人亲亲热热的抱在一起生儿育女,心中有了一股陌生的冲动。
王婆子哭完之后,擦去眼泪,当下就决定去找族长,赵喜娘不孝顺长辈本就是大罪了,还不守妇道,更是不能容忍。
族长听完王婆子的话,沉默了好久,何来荣娶了个什么女人啊,实在是让他为难,如今何来荣带着婆娘都滚出七沟村了,谁也想不到赵喜娘还不安分,打起萧幕瑾的主意,七沟村难得出了个有用小伙子,可不能让赵喜娘给毁了。
找到里正一合计,族长的权力就发挥出来了,不管何来荣和赵喜娘怎么想的,在何氏的家族里,直接就把赵喜娘给休了。
在这个时代,族长的权力很大,就是告到了官府,那也是有效的,也就是说,赵喜娘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何氏家族给休了。
这事儿在十里八村很快就传开,王婆子也才出了一口气,顺了心的回何家。
才踏进大门,何家的几个儿媳妇,都神情紧张又害怕的看着王婆子,平日里吵吵闹闹的折腾个没完,都以为最多被打骂俩句,谁也不会想到,王婆子经常挂在嘴上在休了儿媳妇的话是真话。
王婆子走路生风,就连朱春梅嚣张的性子,都收敛起来,有些低眉顺眼的躲开,不敢在这个时候招惹到王婆子,毕竟没有谁愿意背着被休的坏名声过一辈子。
在春风县里,赵喜娘气的不行,坐在茶楼里,恨不得把何玉娇给捏在手里。
想到萧幕瑾,不识好歹的男人,白费了她的一翻表白,七沟村都是一群蠢蛋,要是相信了萧幕瑾的话,她的名声就真的完了,赵喜娘心里特别的惊慌。
也是她太大意了,以为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她的表白,赵喜娘从怀里掏出小小的铜镜,照着自己依然如当年般的脸蛋,想不通萧幕瑾有什么理由拒绝她。
是她说出来的条件不够好,还是萧幕瑾真的痴情,赵喜娘嘴角勾起鄙夷,这世上就没有真正痴情的男人。
思来想去,那就是何玉娇的美,让萧幕瑾痴迷,一时半会儿的无法接受别的女人,赵喜娘有足够的耐心可以等,因为萧幕瑾足够的优秀,世间难得的好男人。
司徒倩缓缓走来,落坐在赵喜娘的面前,端起茶坏喝了一口茶水,整个动作都举止得休,自带着贵族大户的教养。
赵喜娘虽说也是大小姐出身,赵家在城里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在司徒倩的面前,可就显得小家子,不管怎么看,都被比下去。
脸上的神情瞬间转换,赵喜娘卑微的道:“司徒小姐,今儿给您惹麻烦了,没有想到何玉娇会把您给扯上,我可是一个字也没有提到过您。”
心中还压着恨意,赵喜娘还摸不清司徒倩的心思,一边主动找上她之后用银子收卖她,一边又放出话来说俩人关系好,她也搞不懂这是想干什么。
“无防,何玉娇能把春风县里的药材从我手里抢走,没有点头脑也办不到,是你太过轻视何玉娇的能耐了,还没有了解之前就去勾引萧幕瑾,你可比何玉娇蠢太多了。”司徒倩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赵喜娘脸上有些火烧一样的难堪,要是别人说出这话来,她当下就会甩脸不屑的走开,从司徒倩嘴里说出来,她就不得深思,自己是不是比何玉娇还在蠢。
“何玉娇从小就又蠢又任性,花痴的追着萧幕瑾身后跑,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头脑,不止我一个城里人看不起她,就是七沟村的村民都讨厌她,这才转眼多久,突然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本事大就算了,还很有见识,七沟村都没有出去过的人,哪来的见识,我怀疑何玉娇是不个假的。”赵喜娘说出心中的怀疑,一个人不可能改变那么大,头脑这东西生下来就注定了。
沉默不语的司徒倩就跟看傻子似的看着赵喜娘,果然不是什么经商的女人,正事儿不去考虑,总想些有的没的,有些人开窍晚,有些人得要等到一定的年纪才会显山露水,她早就调查过何玉娇和萧幕瑾,虽然突然开窍很不可思议,但俩人确实没有换人,实打实的是本人。
司徒倩更多的是怀疑,以前何玉娇和萧幕瑾表现的太过愚蠢,很可能是装出来的,为得就是要摆脱何家和萧家,不被亲人利用。
赵喜娘被看的全身不自在,司徒倩的眼神太厉害了,想要看穿她似的,一个姑娘家的眼神那么锐利,真是吓人。
许久,司徒倩才开口:“你可有把握将萧幕瑾制茶手艺偷过来?”
赵喜娘没有了之前的自信满满,不管是何玉娇还是萧幕瑾,好像都不好对付,不是轻易能哄骗,而她和何来荣一开始就做错了,在七沟村的表现得罪了所有人,想要去换回名声和得到大家的相信,基本是无望。
一时之间,赵喜娘完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来得到制茶手艺,心里明知道制茶手艺拿到手,能得到很大的利益,不用依靠任何人,凭着制茶手艺都能发达。
轻轻的摇头,没有把握就是没有把握,在司徒倩的面前,赵喜娘没有夸下海口。
“真没用,城里的大小姐出身,嫁给秀才当了好几年的秀才娘子,依然是个没用的女人,小小事情都办不好,也想要挤进贵人圈子,我看你还是早些死了这条心,等着家道中落的苦果,准备好吃苦受累的过日子吧。”司徒倩说话一点也不留情面。
赵喜娘脸色青红交加,被说中了事实,外人可能不知道,但她还是知道自家的情况,这些年的花钱如流水,进项虽也不少,可是不够赵家大手大脚的花费,人一但享福习惯了,半点也不愿意再去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