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还有事,不能多留在城里,就此别过夫人。”何玉娇尽了力,马车里还有王婆子,而且司徒倩还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留在城里太过危险了。
夫人显然是很信任何玉娇,心底里有一种感觉,好像她能怀上孩子,是老天爷开恩,而眼前的姑娘就是上天派人送她福份的人,长的跟仙女似的好看,还会医术,急时的出手诊断出她有身孕,如今她的脉像不稳,可不能把仙女给放走,最好是留下来帮她保胎。
“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你们相见本是缘分,我腹中胎儿得你把脉诊断出,可否请你留下来,帮我保胎,我这一辈子只求能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也就无憾。”夫人眼角含泪,拉着何玉娇的手,面带请求。
就在何玉娇还在考虑之时,丫环忠心耿耿的在马车就给跪下了,“这位小姐,请您帮帮夫人。”
左右为难之时,何玉娇听到外头有人走近的声音,心里还在担心着萧幕瑾和王婆子,不由的掀开帘向外望去。
司徒倩早就从楼上走下来,知道何玉娇上了一辆马车,从马车来看,身份尊贵不是轻易能招惹,这辆马车不管从哪看,都像是从京城来的,仗着司徒家在京城的地位,她亲自前来看看情况。
走近了,突然马车的帘子一掀,司徒倩看到何玉娇从马车上伸出头来,紧接着伸出头来的是一名丫环。
对丫环有些眼熟,司徒倩一下子想不起来了,站在马车前,努力的回想着在京城的时候,见过谁家的丫环长这样。
丫环倒是眼睛很利,一眼就认出了司徒倩,脸上客套的道,“见过司徒小姐。”
司徒倩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能这般的口气跟她说话的人,不就是相爷夫人身边的丫环,高门贵户家里的高等丫环也都是出门有头有脸。
何玉娇心里一紧,不会吧,夫人跟司徒倩是熟人?
谁知,接下来,丫环口中声很不好的道,“在京城的时候,司徒小姐没少在大街上骑马狂奔,这都到了这离京城更远的城里,司徒小姐还带着人围在城门口,是想对夫人下手嘛?”
这口气听着,不像是什么熟人见面的高兴,更多的是听着有那么点过节啊,何玉娇眨巴着眼睛,安静的不出声。
马车里,夫人轻飘飘的道:“是司徒小姐啊,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上一面,不知司徒小姐过来,可是打一声招呼,还是有什么事?”
司徒倩脸上闪过尴尬,在其他人面前可以趾高气昂,在相爷夫人面前,不得不低下头来,“相爷夫人,我跟何姑娘有些事要私下里商谈,不小心打扰到夫人,还请大夫不要怪罪。”
何玉娇冷声道:“怕不是商谈,想要抓我吧,带着一群打手前来,司徒小姐好大的气势。”
司徒倩脸上闪过愤怒,又级力的想要表现自己的无辜:“司徒家向来讲道理,从不会强行抓人,何姑娘是对本小姐有什么误会了。”
马车里的夫人多少是听出来了,司徒家仗在京城有些地位,加上有些经商的头脑,这些年来,在各地没有做生意赚银子,当然,难免会使用一些手段,普通人无法跟司徒家对抗,只能自认倒霉。
司徒家做的是药材生意,而眼前的何姑娘,会医术,这就能想通他们之间会有的联系。
“司徒小姐,何姑娘深得我喜欢,有什么想要跟何姑娘商谈的事,当着我的面说也无防。”相爷夫人说话间,有些气虚微弱,精神不是很好。
司徒倩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要抓住何玉娇时,会冒出相爷夫人,看样子何玉娇有相爷夫人护着,她是万万动不得了,只能咬牙强忍的道,“也没有什么急事,改天等何姑娘有空了,我再跟何姑娘喝茶商谈。”
相爷夫人转身问向何玉娇:“何姑娘,可否随我同行在城里找一处落脚之地。”
没有过多的去考虑了,何玉娇看着司徒倩满脸的气愤,恨不得把她抓起来的样子,只能点头道,“夫人要是不介意,我想带上亲娘和未婚夫。”
相爷夫人自然是没有意见,她也实在是累了,躺在马车里,眼睛缓缓的闭上,双手轻轻的放在腹部,嘴角带着慈爱的笑意。
丫环是个处事干脆的人,没有去打扰夫人的休息,安排马车调头,同时还去何玉娇的马车前,将情况说明,得到萧幕瑾的同意,一同回到城里的一处大宅子安顿下来。
毕竟相爷夫人是妇人,名声很重要,萧幕瑾是男子,为了不让外人有什么误会,丫环安排萧幕瑾住在门房,有守门大爷相伴。
王婆子刚好醒过来,还有些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由着何玉娇扶着进了大宅子,收拾出一间干净的屋子住下,吃喝都有丫环安排人送来,倒也是不操心。
既然跟着相爷夫人住下来,何玉娇的责任就是得要帮相爷夫人保胎,来到相爷夫人的屋子里,早就有一群大夫在把脉了。
城里的大夫不少,算得上医术好的大夫却是没几个,古代人对怀孕胎儿的认识自是没有现代人来的多,很多大夫还是凭着医书或是口口相传的经验来保胎,总有很多不足之处。
何玉娇站在一边,也没有出声,看着这一群大夫皱眉讨论着,要如何来保胎,从中可以听出,这一群大夫都没有把握,毕竟相爷夫人身份尊贵,他们也不敢夸下海口。
丫环多精明啊,之前还有些怀疑相爷夫人是不是真的怀孕,现在经过众多大夫的确诊,不止是怀孕,胎像也是不稳,跟何玉娇所说完全一样。
转身就冲着何玉娇跪了下去,忠心的丫环态度恭敬:“何小姐,请您求求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何玉娇吓一跳,怎么就跪下了呢,高门大户人家的头等丫环,可比她这乡下姑娘身份高贵多了,“快起来,身为医者没有不医治的道理。”
相爷夫人早就醒过来,躺在炕上,侧过头来,从门口透进来的阳光中,看着何玉娇缓步走来,如仙女下凡前来救她肚中胎儿,更加的坚信,何玉娇就是她的贵人,是老天爷派来帮她的。
“何姑娘,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只求你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说着说着,相爷夫人眼泪不停的流下来,知道怀孕还没有来的急高兴,就落入恐惧当中,生怕要是保不住孩子,这辈子怕是就再也怀不上了。
这群大夫也是实在人,瞧着何玉娇一个姑娘家,只有十八九岁,美若天仙却穿着上是普通人家出身,不免好心提醒一句,“何姑娘,相爷夫人的胎像不稳,我们这些当了几十年大夫都束手无策,你可否考虑清楚,不能误了相爷夫人的病情。”
何主娇调皮的一笑,知道自己这样很难让人相信,好在这群大夫没有什么坏心眼,刚在他们一起讨论病情的时候,个个都是如实说话,没有争功劳也没有强出头。
于是,何玉娇带着这一群大夫,站在相爷夫人面前,好生的分析病情,还有如何保胎的方法,说的这群大夫一愣一愣。
然后何玉娇开出了药方,还有需要针灸的穴位,更重要的还有一步是饮食,吃喝拉撒都得要在炕上,千万不能下地走动。
都是会医术的大夫,虽说不能完全明白,也能听懂个几分,从何玉娇的分析中,能听出何玉娇医术之精湛在他们之上,当下就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