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熟悉的院落,回到江州楚云汐家的小院前,苏淮不觉有些恍惚,数年前他病魔缠身,走到这个小院,来寻找最后一丝生机;而如今佳人相伴,重回故地又是另外一种心情。
楚云汐按下门铃,等了半天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人。
“你们找谁?”陌生人没好气的问道。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楚云汐反问道。
“你家?这房子是我两个月前买的!你跟我说这是你家?”那人一脸警惕的看着楚云汐,说完就要关上院门。
苏淮忙伸手推住院门问道:“请问你知道这房子原来的主人搬到哪里去了吗?”
“不知道!”那人黑着脸答道,说完之后“碰!”的一声重重关上院门。
“糟了!我妈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楚云汐有些着急起来。
“云汐你先别急,我们先到楚家大宅去看看。”苏淮说完牵着楚云汐离开。
二人来到楚家大宅,却发现大门上贴着封条。两人跃进大宅内,整个大宅空空荡荡家具、摆设被搬得一样不剩。
二人无奈,只得离开,前往楚家的公司,到了之后却发现原来属于楚氏集团的办公楼,早已易主,询问现在入驻的公司,别人说这办公楼是从拍卖行买来的,对其他情况一概不知。
“怎么会这样?我妈到底去哪里了?楚家的其他人怎么也都不见了?”楚云汐急得落下泪来。
“云汐你先别哭,我们去找一个人,他一定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苏淮为楚云汐擦去泪水,拉着她上车来到白府。
“哎呀,苏老弟、弟妹你们可算回来了!”白府的会客厅内白玉昆一把抓住苏淮的手道。
“白老板,楚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苏淮开门见山的问道
“唉!”白玉昆叹了一口气,,示意两人坐下才接着道:“楚家和山河集团合作的小镜湖项目用地被政府强行收回,楚氏集团赔了不少钱。”
“这事我知道,可那笔赔款还不足以使楚家破产呀!”楚云汐忍不住道
“光是那笔赔款,楚家当然还不至于垮掉,可是接下来楚晓东掌管楚家,由他发起的几个投资项目全部失败,他本人又不思进取,每日花天酒地,挥霍无度,不过数月楚家的家底就被他败了个精光。”
“啊!那楚晓东他人呢?”苏淮气愤的问道。
“投资失败后,楚晓东和苏鹏程干脆将楚家的所有产业包括楚家大宅卖个精光,扔下楚老太爷不知所踪了,可怜那楚建业精明一世,临了被不肖子孙气得得了中风半身不遂。”白玉昆的言语中也流露出些许凄凉之意。
“那我妈呢?白老板可知道她的下落?”楚云汐语气焦急的问白玉昆。
“楚建业中风后,无家可归,你母亲便将他接回家照顾,可是楚晓东欠下的债实在太多,要债的人找不到楚晓东,只好找到你母亲头上,你母亲只得变卖房产偿还债务。至此之后我也不知道她带着楚建业搬到哪儿去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白老板了。”苏淮听到白玉昆也不知道岳母的下落,便拉着楚云汐起身告辞。
“苏老弟,吾弟当年多亏你救治才捡回一条命,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着,希望能帮上你一点忙。”白玉昆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苏淮道。
苏淮伸手推回白玉昆的手道:“白老板您误会了,我们今天来只为打探我岳母的消息,至于钱我暂时还不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完他拉着楚云汐转身离开。
离开白府后,苏淮和楚云汐找遍了江州城也没有发现魏芬和楚建业的踪迹。傍晚时分两人不知不觉又转回了楚云汐家附近。
苏淮看到家附近的菜市场忽然灵机一动对楚云汐道:“妈以前经常在这菜市场买菜,我们过去看看兴许能碰上她。”
楚云汐也点头称是,二人快步来到菜市场,此时天色已黑,菜市场的摊贩均已收摊回家了。
二人来到菜市场,远远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佝偻着身子在挨个摊位捡拾小贩们丢弃的剩菜。正是魏芬和楚建业。
此情此景楚云汐哪里还忍得住,哭着喊了一声:“妈!爷爷!”便朝两人奔了过去……
苏淮和楚云汐将魏芬和楚建业安排到酒店的总统套房,楚云汐点了一桌饭菜,两眼泪光望着魏芬狼吞虎咽。
苏淮替楚建业施针过后,把他扶上轮椅也推了过来,楚云汐一边喂爷爷吃饭一边问苏淮道:“爷爷的病怎么样?”
“拖的时日久了些,我已经帮他疏通过经脉,稍后我再去抓药,年纪大了恢复得慢一些,但估计再有个把月就能下地行走了。”苏淮答道。
听到他的话正在吃饭的楚建业忽然停止了咀嚼,满是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他想不到自己一心培养的楚家继承人楚鹏程、楚晓东父子会扔下他不管,到最后对他伸出援手的竟会是他一直刻意打压的楚云汐、和他一直看不起的苏淮。
见到楚建业流泪,魏芬也扔下手中的碗筷,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道:“苏淮!妈对不住你,妈有眼无珠,一直拆散你和云汐,是妈不对,妈求你原谅,你千万别记恨妈,更别怪罪云汐。”
苏淮伸手扶起魏芬道:“妈你快别这样,你是云汐的母亲,无论你做过什么我都不会记恨你。”
魏芬听苏淮如此说才擦干眼泪道重新端起碗筷道:“那就好,只要你不记恨我就好。”
苏淮忽然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妈,我之前给过你一张卡,债主上门要债你为什么不用卡上的钱还?那张卡上有10个亿,按说足够你还债的呀!”
魏芬听到此处,“噗!”的一声将吃到嘴里的饭喷了出来。
接着她扑过来,拿起挂在楚建业轮椅上的一个破布包一股脑的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开始满地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