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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简直就像是诅咒一般......
    皇子送了寿礼,就是王公大臣轮番上前贺寿,大家献礼也算中规中矩,往贵重了送,却又不能让别人抓到把柄。
    当然,这其中不乏稀世奇珍和特别心思,可对于这群贵族来说,也不算什么稀奇。
    要说最吸引人的,那还得丞相赵真送的,一对绝色美人姐妹花。
    那身姿袅娜、绰约柔美,舞动间,步步生莲,回眸转瞬,妩媚勾魂,简直就是为了勾引男人而生,天生尤物,万种风情,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足以颠倒众生。
    本来只有一个就已经够让人心动了,偏偏还是一对双生姐妹,一样的美,一样的妩媚,顿时把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不知道多少夫人暗中掐自己的丈夫回神,而高座上,文帝显然也被吸引,男人嘛,权力、江山、美人儿,都想坐享齐人之福。
    刘皇后和梁贵妃难得同仇敌忾,死死咬牙,一脸难看,但她们谁都没有开口,而是把这怨气自己咽了下去,只因她们的丈夫是皇帝,也就注定了这些事情的发生,她们阻止不了陛下纳妃,但进了后宫,她们有的是办法弄死这些狐狸精。
    果然,一曲跳完,文帝直接封了两姐妹为美人,让人送入了后宫赐了住处。
    看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想来今晚定是会宠幸二人。
    而献美的赵真也因此出尽风头,不少人甚至想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的这对尤物,心思不言而喻。
    赵丞相之后,御史大人袁铸也献礼,若说赵丞相送得艳俗,送到男人的心坎上,那袁铸送的就显得仙气飘飘,那是送入灵魂的。
    一对活的白鹤。
    鹤类生活的地方多在人迹罕至的沼泽之地,极难捕捉,想要活捉,而且还如此完好的带回来,简直太难了,因此这里的人几乎都是一次见这样的白鹤。
    而白鹤向来是高洁和长寿的象征,这个时候送来,简直不要太合适。
    果然,不出意外的,深得帝心。
    凤执坐在庄王身后,看着这一幕,只想摇头,这赵真和袁铸,所有的心眼和本事都用在阿谀奉承上了。
    寿宴进行到一半就有人走动,离开位置去解决一下三急,或者出去透透气。
    凤执被凤无双拉着出来,走到半路遇到了沈兰馨挽着她的好姐妹梁家嫡女梁薇薇,梁薇薇好奇的看着凤执,沈兰馨却瞪了凤执一眼,拉着好姐妹赶紧走了。
    而凤无双,沈兰馨怕是也觉得寒心,不想搭理她了。
    凤无双安慰道:“兰馨就是个急性子,咱们不跟她计较,也许她过几天就好了。”
    凤执听后不语,对这其实也并不是很在乎。
    回来之后,凤执不想再进去,让凤无双去找庄王妃,自己则找个地方坐着休息。
    这宫里她再熟悉不过,比如那些隐藏的角落。
    找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坐下,她需要透透气。
    凤执喜欢权力,喜欢皇宫,喜欢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觉,但是她又厌恶权力,厌恶这些人虚伪的嘴脸,厌恶这奢华光鲜之下掩藏的肮脏和丑陋。
    站得高,看到更高更远的风景,同样,也会看到更多更黑暗的深渊。
    所以每次看到这些,她总会难受,哪怕曾经她身为长公主掌握着大权,也会在宴会一半跑出来透口气。
    看多了这些人虚伪的嘴脸,总会让她有种恍惚的错觉,沉迷于权力的她,跟他们其实也并无区别,而她并不想在这些人的阿谀奉承中迷失自己。
    她为什么往上爬,为什么想要站在这里,这一切的起因于她而言是痛苦的,但她却也不愿丢掉这份痛苦,比起醉生梦死的虚妄,她更喜欢理智且清醒的痛苦。
    可笑的是这份坚持原则,让她痛苦,让她命丧黄泉,让她不甘心归来,却又再一次走上了这条路,以后,她是不是也会如自己曾经那般,再尝试一次一次的背叛和彻骨的心寒?
    简直就像是诅咒一般......
    身旁多了一道脚步声,那人轻声的走来,没有惊扰假寐的凤执,而是坐到了对面。
    凤执缓缓睁开眼,一个白衣俊美的青年公子,凤执不记得名字,但知道他应当姓沈,因为他跟沈兰馨坐在一起,想来就是沈兰馨口中提起的那个欺负她的哥哥。
    沈纪本就是循着凤执而来,见她看过来,客气一笑,君子有礼:“可是打扰姑娘了?”
    “并无。”
    回答、起身、走人,干脆至极。
    “哎......”沈纪连忙起身:“三姑娘,在下乃是兰馨的哥哥,兰馨很喜欢你,听说你们闹了点儿矛盾,特意替兰馨向你道歉。”
    凤执回头看他一眼:“我跟沈姑娘并无矛盾,自然谈不上道歉,这里地处偏僻,孤男寡女,若是被人看到了,对沈公子清白有损,自重。”
    说完,走开,而留在原地的沈纪回味过来,恍如雷击。
    什么叫‘若是被人看到对沈公子清白有损’?这话莫不是把他比喻成女子?半天都没弄清楚其中的感觉,总之,憋屈又郁闷,还有那么些羞愤。
    “草!”
    沈纪反应过来朝凤执追去,而凤执却与封兰息迎面遇上,凤执一点儿表情没有,错身而过,而封兰息却仿佛丢了魂儿,痴痴的看着凤执的背影,仿佛透过那背影在看什么人。
    不一样的身量,不一样的容貌,可看到她那一瞬,他仿佛心口都停止了跳动,那种被捏住,透不过气的窒息感,让他痛苦绝望却又欲罢不能。
    这种感觉他只在一个人身上体会过,而那个人,已经成了他生命中永远愈合不了的伤。
    “咦,封驸马,你怎么在这里?”
    封兰息回神,看都不看沈纪一眼,转身离开。
    沈纪握着折扇,重重叹了口气,这一个比一个高冷,什么时候他这么不受待见了?
    话说这凤家三姑娘是不是也太清冷了,他这么温和客气,怎么也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啊,莫非沈兰馨那妮子在人家面前说自己坏话了?
    这死丫头,看他怎么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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