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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鸳鸯被窝里她老乖了。
    七月份民间有两大节日,分别是七月初七的乞巧节和七月十五日的中元节。而道家每年重要的节会,叁会日以及叁元日之一,也分别在这两日。
    叁会日之一在七月初七,是天官地神咸会师治,对校文书的日子;叁元节之一的中元节在七月十五日,这日地官降下,定人间善恶,地狱之门大开,众鬼离开冥界接受校考,道士是以夜诵经,饿鬼囚徒亦得解脱。在民间亦有放河灯、祀亡魂、焚纸锭、祭祀土地的习俗。
    由于李炎修道的缘故,这两个节日在宫中举办得十分隆重,道士们建醮祈祷,举行盛大的法会超度亡灵。
    依照往年惯例,李炎会移驾城郊外的万寿宫修斋祈福一整月。七月不宜搬动,他们便会在六月底启程。因是一年一度的节会,他不想错过,便百般哄着枕边人和自己一块去了。
    临行前两日,徐宝象正在帐下和他嬉闹,她骑在他的腰腹上,两只腿跨在李炎身侧,俯下身搂住他脖子,不时笑着蹭他的颈窝逗他。
    “诶哟,小坏蛋,真是要馋死我了。”李炎扶上她的腰笑道。
    他身上的玉体浑似雪,背脊光洁如玉,肚兜里酥胸白软软的晃眼,他不禁往下揉了揉裤口里那团滑腻的股肉,“往后都不许穿中衣睡觉了,像这样只穿一件肚兜……”
    “美得你。”徐宝象哼道。
    “那可不就是美死我了。”他越发的温柔地笑道。
    徐宝象却觉得他快要吃人了,喘气也逐渐粗重压抑起来。那根东西叫嚣般抵在她股缝上,从她最开始坐上去的时候它就抬头了。每碰他一下亲他一下,嘴唇或手指都要被他被吃卷进去连亲带咬,极尽饕餮之态。
    这么逗他,他怕是不好忍吧。徐宝象脸热。原来裸身睡觉真的会增进夫妻感情和房事契合吗。她还问过刘细娘。刘细娘说,您试试不就知道了,主子,那不叫契合,那叫做蜜里调油。
    “不玩儿了吗,我还想再听听白兔怎么叫的。”李炎又笑。
    徐宝象听完就涨红脸使劲打他:“那你就想去吧!”
    她现在打人哪里还能跟你有商有量。通常就是这般不留力气,想打就打,毫无道理可言。做噩梦了打他,不顺心了也打他。李炎正睡得好好的,冷不防被她一个巴掌照脸上招呼过来,竟宠得这样娇悍无比。但那又怎么样,祖宗再怎么任性胡来都得伺候好,反正他如今都是被她赏口饭吃的人了。
    李炎自然任打任骂,无不笑纳的,甚至变得爱伺候人起来,甘心为他的心肝宝贝做小伏低,为奴为婢。一大早上也不惜蹲跪下来给她穿鞋。
    徐宝象坐在床边让他套罗袜,手里拿着一个奶黄流心饼吃,见宫人们正在收拾行装,二话不说就把手里的点心丢给了他,跑过去亲自查看。
    “慢着点,宝贝。”别磕着碰着。完全把他当成使唤的工具一般了。李炎吃了一口剩下的糖饼,一贯发甜。
    徐宝象一头忙活:“……当然要带容容去,那几只猫猫都带去呀。还有那些金鱼,架子上新培的花草,刚攒的燕子珠花,烧过百药的香炉,一篮子璎珞,纸笔、乐谱,那沓子书,不是……是带画册那套的啦。”
    她去过万寿宫一回,那里就是个道观,连床都像八卦做成八个角,怪无聊的。
    李炎坐在榻上看书也看她,不由笑道:“这些东西那里都有,你这么拿,那下回去行宫温泉秋狩,不是要把这几间屋子都搬过去。”
    “我的奶黄流心饼呢?”她忽然回头问。
    “我吃了。”
    徐宝象直跺脚道:“我只让你拿着呀!谁让你吃了!”
    李炎笑喷不止,过了一会,轻声对她道:“囡囡,那里荒郊野岭的,十五日鬼门开,可不许把东西乱给别人啊,小心被鬼拿了。”
    徐宝象吓得飞奔过来扎进他怀里,身体都蜷成了弓虾。她才梳了个半头,漆黑的乌发间只别了一朵木芙蓉,可爱之处不能胜数。
    娇妻。李炎笑得一阵拍她屁股,就让她使劲在窝里横吧,连声哄道:“好了好了,没有鬼呢。我乱说的。”
    徐宝象捶他:“什么话都能乱说吗!”
    李炎收拢她膝盖,将人整个抱紧在怀里:“宝宝,真的没鬼。不信你问问他们。”
    “陛下是无量圣君,灾障不干,众法护门,所在之地万神奉迎,百鬼莫敢近身啊。”刘金刚赔笑道。
    徐宝象还是不信。等到了万寿宫,每日天色一黑就催他快点睡觉,躺下来等着他,眼睛也一刻不离开,一直等他过来贴在他身上才睡得着。
    床头新换了一床鸳鸯被子,道观中一应陈设严整沉素,放置她带来的行装,倒添了几分活泼意趣,但是她还是不太熟悉这里。晚上灭了灯,四周陌生寂静,像从前回老家祭祖,有些阴森,徐大器一家都挤了在内室,她却独自睡在柴房里。
    “爸爸,”鸳鸯被窝里她老乖老乖了。
    “诶,”李炎抱她盘在身上亲哄,“爸爸的心肝肉,我在呢。宝宝不怕,那都是来保佑你的。”便拉高了被子,任她无度地撒娇。就是半夜里不敢如厕,要他起来在帘帐外看着也好,不是她怕羞了哭,就给抱怀里把着尿了。
    当时也只是逗逗她,怕小孩顽皮生事,届时都是法会祭坛,每二百步就设有道场,行金箓、玉箓、黄箓等斋仪,道士们上言功章,诵经超度,别万一她真冲撞到了什么灵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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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心里一直压着太子诅咒徐宝象之事,身心在烈火烹油中煎熬起落,欲将告发。可自从帝后搬离大明宫,她得不到消息,便惶恐日胜,终于在七月的某日扣开了万寿宫的大门。
    “万岁在上,徐家遭到多少人妒恨,听说太子还刻意诅咒娘娘故而让她失子。”她遥在门槛外哭诉道。
    “你怎么看?”李炎问刘金刚。
    “奴婢不敢妄言。”
    李炎面上没什么情绪:“你是我家老奴,如何不解我意。”
    刘金刚仍然不语。
    “废了吧。”
    李炎摸了摸腰间的玉蝴蝶,起身走入了内室。
    徒有庙堂内一时间风云翻卷,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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