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婵想不明白,郡主为何要处处针对世子妃?要不是世子妃,自己早死了;要不是世子妃,冬暖还会继续加害郡主……世子妃不但不计前嫌救了自己还替郡主揪出幕后黑手,就连郡主恢复得这么快也靠世子妃的解药,像世子妃这样的好人,郡主为何会看不顺眼?
春婵心里想着事,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啊!”春婵揉着头,抬起眼,瞬间石化在原地。
“王,王妃……奴婢参见王妃。”春婵立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刚才撞了王妃,王妃该不会要治她的罪吧?
“春婵?”李氏看着眼前几分熟悉的面孔,试探性的开口道。
春婵诧异的抬起头,又赶紧低了下去,“王妃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王妃恕罪……”
“起来吧。”李氏对这个侍女印象倒是不错,当下也没有计较。
春婵诚惶诚恐的站起身,站在一边连大气也不敢出。
“世子侧妃可在?”李氏问。
春婵恭敬点头,“回王妃的话,世子侧妃在屋内。”
李氏点头带着侍女走了过去,春婵不敢耽搁也赶紧往厨房走。
“诶,春婵,你怎么也在这里啊?”红豆热情的上前打招呼。
春婵转头,看着同样端着饭食的红豆笑了笑,“红豆姑娘,好巧啊。”
“哈哈,我来给世子妃端点糕点回去,你也知道,我们世子妃就爱这一口。”
“嗯,红豆姑娘能跟着世子妃真是好福气。”春婵由衷的说道,那段时间春婵养伤就在玄临院,更是见过世子妃和红豆之间的相处模式的。
那是让春婵望尘莫及的生活方式。
“当然了,世子妃人可好了。”红豆笑得开心,看着眼神落寂的春婵,红豆有些疑惑。
春婵看着怎么不开心呢?难道是因为和自己有隔阂?
“内个,我叫你春婵,你也不用姑娘姑娘的叫我,叫我红豆就行了。”红豆看着春婵真心实意道。
“红豆。”春婵抵唤一声。
“诶。”红豆笑着答应,随后走到春婵身边,关心道,“春婵,你最近怎么样啊?”
“我吗?”春婵愣了愣。
“对呀,那个冬暖已经不在了,世子侧妃没有在欺负你了吧?”
春婵手一抖,端着小米粥的手往里面收了收,“没,没有啊,世子侧妃对我可好了。”
春婵害怕红豆发现自己不对劲,又忙道;“世子侧妃还等着我回去呢,红豆我先走了啊。”
红豆看着春婵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张了张嘴。
春婵怎么就跑了呢?自己还没说什么话呀,难道是被自己吓跑了?肯定是自己太热情,所以才吓坏了她……
红豆一边疑惑一边肯定自己的猜想,端着糕点也回了院子。
春婵见红豆渐渐走远的背影,这才放下心转身回了禹香院。
“世子侧妃,饭菜奴婢端来了。”春婵一进门就瞧见端郡主趟在床上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情,连忙上前关切。
“世子侧妃你这是怎么了?奴婢这就去给你请大夫……”
端郡主眼疾手快,忙拉住想要冲出门的春婵。
“世子侧妃……”
春婵刚一转头便看见端郡主狠厉的眼神,双腿顿时有些发软。
“我没事,只是余毒未清,休息一阵就好了。”端郡主死死捏住春婵的手腕警告道。
笑话,能让这个死丫头去请大夫?
大夫一来,自己早已康复,躺在床上装病的事情不就败露了吗。自己还怎么在李氏面前装可怜。
春婵也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微微偏头看了一眼一旁皱眉的李氏,心里也明白了端郡主的想法。
“刚才是奴婢心急了,还以为世子侧妃又出了什么事呢……世子侧妃没事就好。”春婵急忙打圆场。
“下去吧。”端郡主颇为满意的看了一眼春婵,松开对方的手。
待春婵走后,端郡主对着李氏虚弱笑道,“娘,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恢复如何了。”李氏坦言道,朝端郡主的床边挪了挪,端起桌上的饭就要喂到端郡主嘴边,“来,多吃点身体才恢复得快。你看看你这样子又瘦了……”
“娘还是我自己来吧。”端郡主想要起身,又想到自己身体虚弱,又无力的躺了回去。
“和娘客气什么。”李氏故作温怒的看着端郡主,转而又柔声起来,“你这病啊要慢慢来,慢慢调养,总会好的。不要急……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李氏看着吞咽困难的端郡主,满眼心疼。
“娘……”端郡主泪眼婆娑,抬头看着李氏道,“娘,我没有别的请求,只求娘能够严惩幕后黑手……”
“你放心,那个柳姨娘已经被抓起来关进院子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害你了。”
“那林希呢?”端郡主皱眉,柳姨娘下场如何端郡主一点也不关心,她关心的是李氏会对林希作何惩罚。
“什么林希?”李氏有些疑惑的看着端郡主,随即也明白对方的意思,“这件事情和林希无关,你糕点里的毒药是柳姨娘派人放的,想故意栽赃嫁祸给林希……这件事情说起来还要多亏了林希,要不是她救你,只怕现在你已经……”
李氏不忍再说下去。
前几日林希给还在昏迷中的端郡主调制解药的事情并没有隐瞒,因此,李氏也是知道一点的。
只是林希越是如此,越是不计前嫌,李氏的心里就越难受,越发为之前的事情懊恼……
说到底还是自己亏欠了林希。
端郡主看着李氏纠结,懊恼的神色,心里愤愤不平。
要说林希救她,端郡主才不相信。自己三番五次的加害,林希会有这么好心?只怕对方恨不得杀了自己才好呢。
至于救自己也不过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剧罢了,要是没有毒药哪里来的解药?
踩着自己的头往上爬,还真是小看那林希了。
端郡主越想心里越是有气。
突然一阵心绞疼铺天盖地的袭来,端郡主立即在床上痛苦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