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人杀死的,而是被人
对方越是反抗,苏裴沉就越显躁动不安,尤其是当隔壁隐晦的女声变得愈发黏腻时,他直觉,事情的真相,一定很重要。
青年此时又闭上了眼,他微仰着脖子,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这样的苏沐辞,太不正常了。
等了片刻,苏沐辞没等来对方的吻,而是听见屋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心里升起一阵不详之意,他忙睁眼,发现苏裴沉已经到了门边,作势就要开门。
你要去干嘛!
对方头也没回:你不说,总有人会说。
苏沐辞吓得连拖鞋都顾不上去穿,慌里慌张冲下床,在人真正按下门把前,手疾眼快地将人拽住,脸色又羞又恼:你他妈有病啊?这种事你敢去问,人家就算脾气再好,估计也想当场拿把刀把你给解决了。
听出他话里的深意,苏裴沉偏头,冰冷的视线刺得苏沐辞打了个寒颤: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青年的手搅了搅自己的衣角,镇定道:他俩在玩游戏。
苏裴沉勾唇一笑,眼里满是嘲讽。
只不过是情侣间才能做的游戏。苏沐辞想了想,还是把后话补充完了。
话音一落,便被人一把扛起,扔回了床上。
我们也玩。
苏沐辞:???玩你妈!
他像个气球一样猛地弹起:没听到我说啥?情侣之间才能玩的游戏,情侣!情侣!
苏沐辞,我成年了。
苏裴沉朝他低下头来,逼得人被迫性地往后倒回床上时,嗤笑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点敲门。
苏沐辞不安地咽了口口水,犹豫道:你该不会早就在门口了吧?
苏裴沉没回答他的话,拧眉问:所以游戏,怎么玩?
他这下是真的感觉到了害怕,掌心支撑着身体,小心翼翼地就想往床的另一侧躲:游戏不好玩,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就道个晚安吧?
半露在裤脚外的白瘦脚腕被人环住往后一拉,青年在同一刻压了下来,炽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两人鼻贴着鼻,只差有人再往前进一小寸,薄唇就能再次碰上对方。
苏沐辞,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商量吗?
就像被狮子的利爪扣住喉咙的鹿,他一点挣扎的余地也没有,两种不一样的死法在天平两端摇摆,还不等他决定好该往哪边加点重量,青年替他做了决定
一把锋利的刀,抵在了青年腰侧。
苏沐辞吓得差点哭出来,他哆嗦着握住对方的手,见对方没躲开,才敢小心翼翼地将那只手往相反方向拉去。
苏裴沉任由他动作,等到刀子被挪动了大概一拳的距离,才面无表情地开口:做好决定了吗?
没想到青年真的是有备而来的苏沐辞,这会儿是真的怂了。
他抖着声让苏裴沉把刀扔掉,当啷一声响,刀被对方毫不犹豫地抛在了后方的地上。
苏沐辞脸皮再厚,也不可能主动将这种事告诉对方,只好掏出手机,打开收藏夹里某个各种类型混杂的网站后,将东西递出。
考虑到青年的性取向,他还特地挑了部男人之间的战斗给对方。
苏裴沉冷着脸看完时长只有十几分钟的视频,放下手机时,看见男人已经躺进了被窝中。
还拿后背朝着他。
青年拍了拍妄想变成只有七秒记忆的金鱼的某人。
苏沐辞没回身,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冷静:哥哥困了,小沉也要睡了吗,晚安!
我记起来,你曾经教过我一个游戏。
他说着,起身去捡刚才被自己扔掉的小刀。
什、什么。
青年爬上了床。
一种我从没吃过的便当。
便当?
苏沐辞脸色一赧,忘了自己在躲什么,扭过头就朝着人破口大骂:你去死吧!谁他妈第一次就搞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说完,恨不得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
淦,他说了什么!
刚才我顺便查了下这究竟是什么,结果我没猜错,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
苏沐辞的身子抖得跟只筛子一样:沉啊,哥不是故意的,那时候你还小
苏裴沉打断他:我现在不想听你讲话。
泛着寒光的刀子再次抵在了男人的腰侧,这回不等他反抗,就先传来一阵布料被硬生生割开的声音。
它最终还是用在了你身上。
青年眼里沉郁得透不出一点光。
苏沐辞,你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们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下面的内容,开了VIP也没法看。
第44章 四十四
苏沐辞差点重蹈原著的覆辙,死在苏裴沉真正变成大人的第二天。
事实证明,饿了多年的狼,一旦真实尝到肉的美味,就如何都放不开了。
苏沐辞穿进书里这么多年,第一次对床这个字感到恐慌。
他哭哑了嗓子,眼泪涂满整张脸,痛哭求饶到最后,恨不得自己能直接就这么昏过去。
可狼崽子已经杀红了眼,完全不顾及他能否承受得住,宰割的动作又狠又戾。
苏沐辞很快便湿得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咬着牙攀附上青年的脖颈,颤着声道出一句不知道能不能扯回这疯子理智的话。
我跟你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像是一切被人突然按下了暂停键,苏裴沉真的停了下来。
他把虚软的人揽进怀中,一边咬上他泣血似的耳垂,一边喃喃:不够,苏沐辞,现在开始,你得学着爱我,只爱我。
听到这话的苏沐辞,眼前一黑,终于如愿昏了过去。
爱你妈!老子又没得斯德哥尔摩!
苏沐辞纯粹是被尿憋醒的。
像是上班快要迟到的打工人,在最后一分钟疯了似的朝打卡机跑去时引起的轰动一样,身体各部分拆开的痛,在脑子清醒的这一刻,全部一起涌过来了。
可他现在除了眼珠子还能转一下外,愣是连抬个手的力气都没了。
在心里把导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骂过一遍后,苏沐辞的心情好了些,毕竟昨晚被人威逼着要解释游戏究竟是什么时,他就已经对结果有预感了。
只要最后没死,就行了!
情绪刚调整好,马上就被更可怕的事给占据了思绪。
完蛋,他要憋不住了!!!
眼珠子转了一圈,发现屋里的确没有另一个人的身影存在后,苏沐辞开始绝望。
被苏裴沉这样那样时他的心态都没崩掉,这会儿难不成会因为
门毫无预兆地被人推开。
手里拿着药的青年走了进来。
他的动作刻意放得有些轻,刚把门关上,身后响起另一人委屈又沙哑的声音:苏裴沉!
像电视剧里受尽侮/辱后想要与奸人同归于尽的可怜人一般。
苏裴沉朝对方看去,想要看一看那人脸上,是否会露出他所期待的绝望之色。
如他所想,像只被折了所有骨头无法动弹的猫一样,男人面露绝望,却在对上他的视线时,眼中又诡异地绽放出了一点光芒。
苏裴沉觉得苏沐辞这样的反应有些怪,完全不像是一个遭受了屈/辱的人会露出的神情。
不等他细想,对方又可怜巴巴地喊他:抱我!
指尖不易察觉地微微一颤,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男人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
对方难得如此温软地窝在他怀中,这般态度使得苏裴沉的神情不自觉松了松,他不由得想凑过去吻一吻那人的唇,才刚低下脑袋,就听见男人在他怀中急切地喊:快他妈抱我去上厕所!我他妈要憋不住了!
苏裴沉:
解决完生理问题,苏沐辞又被青年按着亲自上了药。
他倒是一点也不变扭,更可怕的家伙都见过,还怕区区一根手指吗?
只不过,在听到对方越来越沉的呼吸声时,苏沐辞开始有点慌。
自己现在完全动不了,活生生一条砧板上的鱼,如果屠夫心生歹念
他决定挣扎一下:沉啊,你要是这种时候还想对我做点什么,我觉得这是比家暴还让人觉得不齿的事,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苏裴沉隐忍道:闭嘴,我还没变/态到这种程度。
他登时松了口气,威胁不再,心思又活络起来。
你怎么没买饭,我饿了。
等下去买。
那我要吃点
闭嘴,再说一句,我收回刚才的话。
苏沐辞乖乖闭嘴。
总算将冲动压下去的苏裴沉,终于给人上好了药。
他看向对方,发现男人又睡了过去。
神色安稳,全然没有昨夜意乱情/迷时的绯红。
苏裴沉去收拾了下地上散落的衣物,捡起裤子时,看见了被压在底下的那条从口袋里甩出来的银链。
他心念一动,鬼使神差的,走回青年边上,温柔吻了下对方紧闭的眼。
苏沐辞再次醒来时,人已经不在酒店里。
四周的摆设很陌生,又给人一种眼熟感。
他莫名想到曾经看过的某些包含XHW内容的小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越看越不对劲,好像还真让他琢磨出了囚/禁那味道。
心里有点慌,他刚抚上胸口,手被一个东西硌到。
低头一看,戒指什么时候又戴回来了?!!
这时,门被打开了,苏裴沉端着杯温开水进来。
苏沐辞登时忘了戒指的事,他清清嗓子,决定提醒一下对方:你知道这种行为,被人发现并且举报的话,你是要被请进橘子里头喝茶吃饭的吗?
就算是男主角,犯了非/法/拘/禁/罪的话,应该也得判上几年吧?
苏裴沉看他的眼神登时就变了。
苏沐辞没看懂,以为自己说对了,连忙继续劝阻:沉啊,我跟你保证,真不走了,你不是说要谈恋爱吗,谈!我们谈!你想谈多久,我都答应你,但前提是,你不能关着我啊!
青年皱眉:你在说什么?
苏沐辞直觉哪里不对,就听他补充道:只不过几年没待过,你就忘了这里是哪儿?
几年没待过?
苏沐辞仔仔细细地把房间又看了一遍,脚秒抠出一套三室二厅。
你好端端的,把我放到次卧来干嘛?
苏裴沉淡声道:回来没找到你,那间房被我毁得差不多了,你想回去吗?
苏沐辞连连摇头。
青年将他扶起,一边让人靠在自己怀里,一边将水喂给他,说:你刚才的建议不错,下次再跑的话,倒是可以这样做。
咳、咳。苏沐辞吓得被水呛到,我错了,你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我一定一定不会再跑了!
再跑的话,他妈也肯定不会再被你抓到了!
我不信你了。苏裴沉看他一眼,苏沐辞被盯得后颈一凉,原本已经止住的咳嗽,因他这一眼,化成了停不住的浅嗝。
刚打出一个,青年的唇朝着他凑来。
唇角滑落的水液被含走,苏沐辞被吓得浑身僵住,感觉到温热的吻沿着水痕开始往上。
眼见就要碰上微颤的唇瓣,他猛地回过神来,一把将人推开。
却忘了自己这会儿比二级残废还要残废,手刚施力,根本连碰都还没碰到对方,咚的一声,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直直往另一侧栽去。
这一回,连反应力向来迅速的苏裴沉,也没能及时把人拽回。
二次受创痛得整张脸快跟菊花似的苏沐辞:
苏裴沉重新把他抱回怀里,苏沐辞安分窝着,再也不敢反抗。
他痛苦地抽着气,每呼吸一口,就跟有人拿把刀在他身上割下一道口似的。
没亲到人的青年又凑过唇,这一回,把人结结实实地吻了个彻底。
末了,安抚般揉揉对方的黑发,声音因一时的餍足而显得有些软:以后我会轻点。
苏沐辞的唇瓣动了动,瞪着他无声地吐出一字。
滚!
在家静养了一周,苏沐辞总算恢复过来。
他早早地起了床,第一次觉得自己能对着卫生间的镜子刷牙是件感人的事。
闻见厨房里的味道,苏沐辞走进去,凑到边上嗅了两口,问:不是白粥吧?
接连数日的清淡饮食,他现在一听到白粥这两个字就想吐。
嗯,皮蛋粥,中午要吃什么?
苏沐辞丝毫不客气:油爆虾,糖醋肉,拍黄瓜
身体完全好了?苏裴沉冷不丁打断他。
没察觉出其话中深意的苏沐辞,一脸骄傲地拍拍胸脯:我身体素质老好了,刚才醒的时候,就发现哪里都不痛了,今天中午,我能干它三碗饭!所以你中午多弄点好吃的,知道吗!
说完,他绕过苏裴沉去接了杯水,喝完一杯想倒第二杯,被边上的人拍了拍肩。
多年前被数学支配的恐惧再次袭来。
青年冷静地告诉他一件能让他当场崩溃的事。
既然如此,今晚就开始复习之前学过的东西吧。
苏沐辞小腿一颤,手里拿着的水杯摇晃了下,杯中的水不小心洒出一些,落在了他只穿着单薄衬衫的胸前。
衣料被晕湿,底下的美景若隐若现,苏沐辞察觉到凉意,刚要低头去看
被人先一步用手覆住,凉意被对方压上肌肤,虽是夏季,却也刺得他不由得往后退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