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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
    宋仲夜:我去买瓶冰水吧。
    高戏文连忙跟上,我跟你一起。
    丛孺感觉到头顶上的日光被挡住了,过了一会,缓过来才发现是贺松彧一直站着,任由他头抵着他的胸膛,两手抱着他的腰。
    他不知道自己抬起脸的那一刹那,脸色有些发白,朦胧的眼珠慢慢地变的明晰,丛孺撑着贺松彧的腹部,坐直了身体,挫败的笑笑,我操,我刚可能是中暑了不关人家的事。
    他脸色的白也就那一阵,很快恢复了正常,他还笑贺松彧,你发那么大火气干吗,人家警队的那么多人,能不能态度好点,砸的是我,又不是你。
    贺松彧:别说了。
    他手摸上丛孺微微发干,开始起皮的嘴唇,现在怎么样,还有哪不舒服?
    丛孺被他这样温柔的对待弄的一怔,还挺不适应的,没了,涂点清凉油就好了。我是太久没跟人在太阳底下打过球,大概太激动了吧。
    他看到朝他们走过来,提着一袋子冰水和冰袋的宋仲夜、高戏文,从嘴上挥开了贺松彧的手,舔了舔嘴巴,眼睛像狗狗,在日光下晶莹剔透,那句贺松彧,我想吃冰棍,还没说出口,猛地勾下头,对地一阵干呕。
    第25章 裙子。
    贺松彧:
    丛孺:
    球馆的停车场上,丛孺脸色发白的坐上副驾,贺松彧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是晒的发烫了,体温偏高,他调试着车里的冷风,降低一下丛孺身上的温度。
    宋仲夜跟高戏文拿了清凉油和毛巾过来,这些都是他们放包里的东西,看的出来是经常约出来打球,准备做的很足。
    高戏文凑到了闭着眼休息的丛孺脸庞,举着清凉油放在他鼻子下,让丛孺能闻到。
    像把小刷子的睫毛轻颤,眼皮缓缓掀起,黑亮而湿润的眼珠看的高戏文一愣,这时候的丛孺目光锐利的不超过瞬息,又恹恹的熄灭了,显现出一种大型犬消耗完精力的虚弱。
    高戏文离的近,能看清他的皮肤,脸上毛孔都比较细腻,也就显得他皮肤质量不错,由于很少在外面晒太阳,脸白也不粗糙,高戏文还要近距离观察,被人按住肩膀推开,才发现贺松彧早已经冷眉冷视他许久。
    甚至可以从他的冷眼中翻译出你看你妈呢一直盯着还想看多久,高高在上又鄙薄的轻视。
    丛孺闻到了清凉油的味道,整个人舒服了不少,他从高戏文手上拿过那个小绿瓶,这给我用的吗,可以涂点在脑门上?
    他说话有点有气无力,但彻底打破了这冷凝的气氛。
    高戏文撤回视线,直起腰离丛孺远了些,给你的,你用吧,要不要我帮你涂,脑门啊脉搏、脚底心都涂涂。
    脚底心就算了丛孺:谢谢。我自己来吧。
    高戏文含笑道:不客气。
    宋仲夜打量着他,要不要去诊所看看。
    丛孺摇头,挥了下手,态度比较随意,没那么矫情,小小中暑而已,休息会就好了,就是没办法陪你们打球了。
    宋仲夜:那都没关系,你注意身体。
    丛孺倒了几滴绿色的液体在掌心,往额头上粗糙的拍了拍,又像个小孩闻了闻手上刺鼻清凉的味道,再拿开手皱了皱眉,好臭。
    高戏文笑了,宋仲夜也弯了弯嘴角的弧度。
    经过运动,太阳晒过,又中了暑,体温颇高的丛孺此时皮肤白里透红,眼珠亮的好像球馆不远处湖面上粼粼波光,他不知道自己含情的眉眼添了几分脆弱,靠在椅背上,神态慵懒散漫,就是高戏文看他的眼神也透着认真和欣赏。
    宋仲夜的目光仿佛镶嵌在他眉眼上,没吭声,也没挪开,直到贺松彧俯身凑过来,强硬的扳过了丛孺的脸,两人脸对着脸,贴的很近,这一突然的举动让宋仲夜和高戏文眼神脸色倏地一变。
    贺松彧的指腹擦过丛孺眼角处缓缓滑落,快要流进他眼里的清凉油,怎么这么粗心。
    冷硬的声线中透露出淡淡的宠溺,让丛孺不由得头往后仰了仰,余光略微尴尬的瞥向看着他们的宋仲夜、高戏文,拿开贺松彧的手,谢了,我自己擦。
    他避嫌的态度让贺松彧眼眸里的温度冷了不少,嘴角动了动,大手揉了一把丛孺的头,带有明显的控制主导欲的道:谢什么,听话。
    丛孺余光偷偷的瞪他,当着宋仲夜他们的面,不好跟贺松彧硬杠,没好气的点头笑了笑,把小绿瓶往贺松彧身上一丢,行,给你吧,你来,伺候不好本大爷,唯你是问。
    另一边又觉得因为一点小事,不好再耽误他们时间,对看着他们神情颇为复杂的宋仲夜道:夜哥,我没事了,你们去玩吧,我就不去了。
    宋仲夜目光从他和贺松彧身上滑过,点了点下巴,也没说马上走,只问了句,真的没有再不舒服?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要不要去诊所检查一下。附近就有一个中医诊所,警队的经常去那拿跌打损伤的创伤药。
    丛孺回想了下,没啊,早上吃了碗面,凉拌的小菜,多放了点醋
    你还会做饭?
    丛孺讪讪道:不是我做,我上回煮个鸡蛋还是一年前他悄悄的朝贺松彧瞥去。
    贺松彧沉声忽然问:你那些调料也是一年前买的,后来没换过?
    丛孺:是啊,我又不做饭,能有那些装备都不错了。
    贺松彧沉默的看着他。
    丛孺脸上的笑一点一点变弱了,似乎意识到什么,你早上放那些调料的时候都没看保质期?
    贺松彧:
    丛孺:操,怪不得他会干呕。
    宋仲夜盯着丛孺,他敏锐的问:早上?你们住在一起?
    丛孺疑惑,他不知道宋仲夜为什么反应这么大,高戏文按住宋仲夜的肩膀,朝丛孺口吻关心的道:要不要去诊所看看,食物中毒就不好了。
    丛孺顺着他的话摇了摇头,也不至于,要过期也没过期太久,味道都没变质,休息会就好了。
    高戏文提醒:那你早点回去休息,阿夜,咱们也过去吧,别在这耽误人家回家。
    他拉着宋仲夜的手,退到一边,让出位置,贺松彧目光从他们身上冷冷掠过,关上车窗,很快离开球馆的停车场,将俩人的身影远远抛在车边镜中。
    丛孺调整着座椅的弧度,朝后躺了下去,懒懒的问:我不会真的食物中毒了吧。
    贺松彧余光睨了他一下,你要是担心,我送你去医院。
    丛孺偏头看着他,额头上的碎发像两边耷拉着,露出如墨般的清俊眉峰,不大高兴的扬起嘴角的弧度,不要,你早上跟我吃的一样,怎么你没反应,难道你给我下了毒?
    丛孺猜测,你是不是还没放下戚露薇喜欢我的那个坎,想着报复我,借机把我毒死。他知道自己说这话有点蠢了,但是好久没有这样,身体突然一阵不舒服过,人难免会多想,还有点犯蠢的脆弱。
    贺松彧开车,还要分神去关注他的动静,一眼瞥去有被他噘嘴的弧度可爱到,眼神越发的深邃,我不会毒死你,也不需要给你下任何药。
    除非你不听话。贺松彧直白的话戳人心肝,还有,忄生瘾发作了找别人当然这些我都不会给你下药,我知道你只是欠教导。而我会是一个很合格的老师,教到你毕业为止。
    他满含深意的挑逗撩拨般的眼神、言语,让气氛多出些许火热的暧昧,丛孺深深的咽了口唾沫,臂弯挡住了眼睛,假装闭目养神的休息,嘴里吐槽,还想当老师教我,教资你考的过吗。持证上岗知不知道,无证就业小心老子去教育局告你。
    他连嘲带讽的骂骂咧咧,闭着眼哼哼唧唧,呼吸渐渐平和,躺在车座椅上手腕缓缓滑落,顶着一脸桀骜骄傲睡着了。
    为了不让他感冒,贺松彧手指碰了下他手臂的温度,把车内的冷风温度调高了。
    丛孺回去后,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那种眼前发黑,恶心晕眩感也是一时的,过去之后便没事了。
    他没去医院做检查,贺松彧都没事,丛孺就更不愿意去了,后来一下午到晚上也没再出现类似的反应,倒是趁这次把家里的调料都重新检查一遍,该扔的扔。
    贺松彧听他躺在沙发上,摸着探花的狗头,给庞得耀打电话,我那些都多久没用了,你帮我找厨子再配一套过来呗。
    庞得耀的声音穿透了手机,你不是不做饭吗,何必那么麻烦,我让人天天给你做好的饭菜不就行了吗。
    不行,我可以不做饭,但不能不拥有。丛孺霸道的回应,打开电视,贺松彧亲眼看见他在新闻台和综艺台之间,果断选择了几个细腰腿长的漂亮妹妹扭腰跳舞的综艺。
    丛孺看的腿都抖起来了,导致探花在他腿边都趴不住,好几次被蹭到耳朵,狗脸默默的望着它爹,希望他能施舍几分眼神。
    桀骜的浪子轻轻哼着辣妹妹唱的歌,吹了声口哨,俊脸上的惬意令他五官都神采飞扬,贺松彧从电视前经过,丛孺也不恼,只是在他来回走动的次数多了以后,才皱着眉瞪他一眼,仰着头从缝隙中看节目。
    庞得耀:行行行九月初了,你忙过了吧,又不来我这玩?
    丛孺手抖了抖,心虚的看了眼贺松彧,然后面不改色的把手机音量调小,贴着耳朵,一本正经的说:嗯咳,还是有点忙的,晚上有小课。
    庞得耀:你声音怎么这么小?我上次不是发了你照片吗,跟炸了鱼塘似的,都说想进哥哥的鱼塘,嘿嘿。我跟你说,表演公司这次换人了,来了一批白俄的美女,我知道你喜欢腿长且直,腰细尤其背形很漂亮,穿小吊带特别好看的那种类型
    贺松彧坐在丛孺身旁,他一来探花说什么都不敢黏着丛孺了,直接让位出来。
    庞得耀还在说:其中还有个泡菜国过来的留学生,想找个国内男朋友,中文说的可溜了,上次来面试,落落大方,就是你要的亭亭玉立,一跳舞又是性感小妖精。
    丛孺:别说了。
    庞得耀:啊?
    遥控器被探花叼走,不小心换了台,一下从屏幕上热舞的性感辣妹,变成了少儿动画片开头曲,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五行大山压不住,蹦出个孙行者
    庞得耀:哈?怎么啦,我可是按照你以前的喜好挑的,怎么你口味又变啦,落落大方、亭亭玉立又不要啦,性感小妖精迷不住你啦?你现在好哪口呀?没事,你尽管说,只要是地球人,就是别太挑剔,谁叫兄弟宠你。
    丛孺:老子让你别说了。
    丛孺在家里看动画片少,他待的时间就不多,带探花到工作室,给它平板放的也是动物世界,还有一堆学生老师陪它玩。
    防止它变近视,丛孺也没让它多看。
    西游记看的真是津津有味,客厅里只剩下一条蹲在电视前狗,爪子踩在遥控器把柄上,眼里求知若渴,一脸神往的想要追随里面的孙行者而去。
    你的手先别、别放三根进去。
    丛孺额头抵在门上,两手撑着门,骂都骂不出来了,贺松彧摸着他的背部帮他后面放松,我吃坏肚子了。
    他的背才是电话里的兄弟说过的,背形很漂亮,男性的骨架,因为瘦身上的肉少,大多是肌肉,体脂率很低,这样就显得皮肤薄薄的。他不仅瘦,也是宽肩窄腰的体型,胯部微宽,后面看也有些曲线。
    背上的蝴蝶骨宛若一只真正的将要展翅的蝴蝶,中间的脊椎往里凹着,线条分明,如同一条青山中流淌着清泉的幽壑。
    不断浮现的汗珠就是那条清冽的甘泉,积少成多化作小小的溪流竖着滑落,贺松彧躬下身,用嘴接住那汨汨的汗珠,舌尖擦过那道幽壑,灼热的嘴唇吻过周围的肌肤,引起丛孺的一阵颤栗,你没有,你只是中暑。
    他听他提起之前电话里的事情,说出来的话却与想象中不同,贺松彧别有用心的问他,有没有穿过小裙子。和想不想穿小裙子一个意思。
    丛孺有一双修长的腿,腿上的毛比较稀少,就算不剃也没关系,他一瞬间明白贺松彧的打算,回头张嘴要骂,贺松彧在他身后单腿屈膝跪下,一口咬在了侧腰的肉上,瞳孔收缩的丛孺犹如被电击般差点没稳住下盘。
    他的骂声中断了一秒,变成了低沉的轻哼,脸上的雾红加重,腰往下瘫了点,低着头捂住了嘴。
    贺松彧在他看不见的后背,冷冽的眼珠蒙上了一层贪婪的占有,英俊绅士的脸上,也遍布了如同红酒般的嫣红,比丛孺还要兴奋,他描述着庞得耀向丛孺建议的女朋友人选。
    额头上也出了淡淡的薄汗,几缕发梢被汗打湿分散的垂落在额角和眉心,将高冷正经的表象撕碎的一干二净,呈现出一个成熟多金男人挣开礼义廉耻的枷锁,似耶稣使徒,似衣冠禽兽,又似堕落的传教士。
    他的声音是撒旦的召唤,魔鬼的恩赐,在爱谷欠之海的旋涡里将丛孺迷惑。
    小吊带太轻浮。
    你的背像蝴蝶的羽翼。
    尾椎的神经多敏感。
    你的腿比女人长多了,小腿纤细,快要细的和她们一样,看我一手就能包住你的脚踝。
    大腿紧实,上粗下细,你真好看。
    贺松彧趴在他的背上,在丛孺失神间哄他,我看你很喜欢那些综艺上的辣妹,你也想穿小吊带吗,露腰露肚脐,还有齐逼粉色格子小短裙?
    他字字刺耳,声音贯穿丛孺耳膜,逼着他听他说话。
    为表民主,贺松彧还装模作样征询他的意见,你喜欢贤妻良母那一款,还是万种风情女强人那一款。
    也对,你好兄弟说你喜欢一面亭亭玉立,一面又是性感小妖精。那不就是床下贵夫,床上荡夫。他鼻腔里发出了轻扬的疑问,是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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