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孺说完,眼巴巴的看着贺松彧,他怎么还没动呢,不是去找片子吗,再不去天都要亮了。
看出他的急迫,贺松彧勾唇笑了笑,好,我没意见,就按照你的喜好找。
丛孺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贺松彧去书房开电脑了,他一副就知道他电脑里应该有片的表情,在等待的过程中丛孺胡思乱想了不少。
想要是他跟贺松彧两人都起反应了那应该是正常的,那他们就能互相帮助了,也证明他们其实还是喜欢女人的,只是问题出在他们俩身上,对彼此的身体有感觉,并不代表他们从此就一定是喜欢男人的。
丛孺沉浸到幻想中,头低到胸膛时才惊醒,他差点睡着了,而贺松彧还没过来。
拷个片子怎么这么慢。贺松彧是去书房把片子下到他手机上去了,丛孺看看时间,想着是不是他库存太多了,看花了眼,又或者是贺松彧把他忘了,自己去看自己的了。
正要下床去找人,书房的灯一暗,贺松彧推开隐形门进来,手机屏幕亮着,应该是下好了,丛孺目光亮晶晶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不用说了。
是男人就心领神会,他拍拍床,假惺惺的说:来了啊,怎么这么久,辛苦了。上来吧,床上看。
丛孺还给贺松彧让了让位置,往床里面挪了点。
贺松彧上了床,躺在他身边,他有些意味深长的跟丛孺说:没找到你说的那种,我就按照我的选了一部,不介意吧。
丛孺有些失望,不过既然他拷就拷了,看就看吧,贺松彧之前也没说他自己的喜好,正好看看他的拷的什么,了解一下。
看贺松彧看过的片,有种窥探他这个人的私欲的兴奋,丛孺内心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略有些激动。他催促,没事,快点吧,你快放吧。
贺松彧根本不急,丛孺都快急死了,就跟回到从前十几岁大被庞得耀他们邀着偷偷看好东西的那种朦胧激动的心情。
贺松彧:你靠过来点吧。
丛孺:你怎么这么事多呢。
他说是说,还是靠进了贺松彧张开的怀里。
贺松彧:要不把衣服脱了。
丛孺想,啊,这么快,这不是还没开吗。
这还没渐入佳境就脱衣服,丛孺对上贺松彧的目光,妥协了,行吧。
他把上身的睡衣脱了,贺松彧也脱了,两人贴在一起,丛孺的后背感受到贺松彧宽阔有力的胸膛,莫名产生一种很安全被细心保护的感觉。贺松彧也挪了下位置,两腿夹着丛孺的腿,胸膛贴着丛孺后背,从后面相当于把他整个抱在怀里坐着。
准备好了吗。
贺松彧圈着他问,拿出手机。
丛孺奇怪自己的耐心竟然没被他折磨坏掉,竟然还很期待,好了好了,你他妈废话,你能不能快点。
贺松彧落了个吻在他脸颊上,让丛孺微微一怔,像只偃旗息鼓的河豚。
贺松彧按了屏幕,开了。
片子开始播放,响亮的音乐上还有制作号让丛孺就觉得这片子制作还挺正规的,屏幕一黑,换幕了,下一幕该是正片出来。
丛孺舔了舔嘴唇,已经做好了准备,明亮的屏幕露出来,从前有两个居住着人类的村庄,中间隔着一片绿色的危险的森林
丛孺愣了下,怎么回事,不是说不要剧情吗。
有个漂亮的小姑娘,因为非常喜欢穿红色的衣服,于是大家都叫她小红帽。画面终于彻底露出来,高清、无码、1080P的动画展现在丛孺眼前。
贺松彧:我喜欢国外的,你觉得怎么样,满意吗。
丛孺:
贺松彧还在逗他,是不是很高清。
丛孺呼吸粗重,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胸膛剧烈的起伏,磨牙的声音好像恨不得把背后的男人给生吞活剥了,高清、我高清你爹!
他扭过头,手打了过去,被贺松彧戏耍的愤怒让他想要揍他。
玩我,你他妈玩我!
贺松彧一把抓住他的手,对气的脸都红了的丛孺狡辩道:这不是片子是什么。经典、精品,难道不是?
丛孺知道自己被耍了,不断点头:好,好,经典,真经典!
他期待了这么久就看了这么个玩意?
贺松彧怕他气坏了,手机丢到了一旁,抱着挣扎的丛孺低声哄道:别生气,怪我,是我没和你说清。
我不是说了吗,跟你讲睡前故事。他把手伸进被子里,气愤的丛孺倏地停下挣扎,头靠在他肩上挺直了腰,贺松彧在他耳边虚情假意的说:你失眠睡不着,我就想帮帮你,我还以为你知道。
知道个屁知道,明明是他故意说一些引他误会的话,让他误以为他要看些不正经的东西,结果放出来的确实少儿动画。
感到被羞辱的丛孺想骂他,脑子却集中在贺松彧手上,分不出心神来对他破口大骂了,只能用眼神来杀死他。
贺松彧垂着眸子一直在盯着丛孺,他瞪他的那双眼睛别有生气,想要凶神恶煞,却盈满了湿润的水光,话也说不出来,真是可怜可爱极了。
贺松彧装着大尾巴狼,假惺惺的满意的道:你看,有我帮你,还需要看什么片子。
第54章 受惊。
丛孺一脸屈辱的在鬼话连篇的贺松彧手上登上了久未享受到的极乐,事后因为冲击太大连骂贺松彧的精神都没有了。整个人怏怏的,安静的等贺松彧给他擦拭干净,换完整套的被子床单,才躺回床上缩在被子里当鹌鹑。
抱着明天早上再跟贺松彧算账的丛孺精力被消耗一通,很快就睡着了。
因为丛孺现阶段不适合发生关系,贺松彧只是帮他释放出来其他什么也没做,服务完丛孺在他睡着以后也没去卫生间收拾自己,就跟着躺回床上睡在他身旁,将他搂到自己怀里入睡。
天亮以后贺松彧睁开眼就看到丛孺坐在椅子上瞪着他,他朦胧中感觉到丛孺掰开了他的手,起身要下床,贺松彧当时醒了一下问他去哪,丛孺说去卫生间放水贺松彧才松开。
贺松彧一直在等丛孺回来,但他去了以后人就没回到床上来过,贺松彧很少有这样贪睡的时刻,大概是跟丛孺昨晚闹的太晚了,听见丛孺问他,少儿动画好看吗。他立马清醒了过来。
知道他要跟他追究昨晚上戏弄了他的事,贺松彧躺着,视线要仰视丛孺,姿势不方便于是想要坐起身,结果四肢都被绑住了。
贺松彧面不改色的看着得意洋洋的丛孺,你睡的挺好啊,什么都不知道。
贺松彧当然睡的好,昨晚堪称最近最心情愉悦的一晚,当他看到手脚上的绳子后就意识到他对丛孺的警戒心太低了,应该说对他没有了警戒心,这放在平日都是不可能的事。
你想怎么样。贺松彧一脸镇静的问。
丛孺醒来一想昨晚上就那么轻松的被贺松彧耍了,越想越气,一心想要报复,也要让贺松彧吃瘪,于是恨上心头,胆大无比的跑到杂物间找到尼龙绳,把贺松彧呈大字型绑在床上。
他以为他会醒的,贺松彧浅眠,感知比丛孺要明锐,但就是早上他明明感觉到有异动,却没有醒过来阻止丛孺犯错。
是的,他在犯错。
贺松彧这么跟他说:你要知道这么做以后的后果。
丛孺斩钉截铁的回应他,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肚子那么大了,最近孕夫情绪不稳,医生建议他不要有心理压力,放松心情,谁敢让他心里添堵。贺松彧躺着目光阴晴不定的在他肚子和脸上来回扫过,他有尚方宝剑,他不能拿他怎么样。
丛孺拿出一个东西在贺松彧眼前晃了晃,那是贺松彧的手机,密码多少。
贺松彧昨晚就是拿他自己的手机放的少儿动画,那里面除了少儿动画还有他和医生在软件上联系的记录,如果丛孺是想翻看他的聊天隐私,那么轻易就能发现他已经知道他怀孕的事实。你拿我手机做什么。
丛孺冲他狡黠的笑了下,他真的胜在眉眼那抹奔放的桀骜,像极了盛夏的艳日,贺松彧久久的盯着他,丛孺道:老子昨晚没看爽,我就不信你手机放不出来其他的。
他要当着贺松彧的面,拿着他的手机看片。
贺松彧:还我。别碰。
丛孺:不。
哎,就是玩儿。
丛孺不知道贺松彧的担忧,他倒也无意去看贺松彧的隐私,就是想用他的手机找部片出来故意气气他。
他说到做到,很快找了一部片子,打开看的津津有味。
贺松彧听见那里面一片浪叫,面无表情的说:关了。
丛孺伸出手指,冲他摇了摇,拒绝。
当影片里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丛孺敏锐的发现床上贺松彧被子下面的动静他晨孛力了,他不可置信的扫了眼,瞬间瞪着他,跟没见过一样质问道:那是什么。
贺松彧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粗俗的字眼让人脸红心跳,昨晚不是见过?现在就不认识了么,你的我还替你摸过。
丛孺:手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丛孺说不上来为什么看到贺松彧因为他放的片子起反应,心里一股燥热,我当然知道那是你的,我是问你,你他妈翘起来干吗?
他放的片子就这么动人,这里面叫的就这么好听,好听到贺松彧他妈大早上感觉来劲儿了。其实他还是喜欢女人的吧,是吧,操。
面对丛孺问他的那句翘起来干吗,贺松彧默了两秒,他是忘了不管他放不放片,是男人大早上都会孛力起?
而且他也不是因为片子里的人才起反应的,是在丛孺眉眼上桀骜盛烈的挑衅,露出的昙花一现般的艳色时,就和鲤鱼打挺般膨胀到一定程度,他还忘了昨晚上为了照顾他,贺松彧就没发泄过。
不看了。
丛孺不知道生什么气,一气之下把手机丢到他身上,我吃早饭去了,你自己起来吧。
被他在床上四肢绑的紧紧的贺松彧:不帮我解开?
丛孺丢手机时忘记关了,那声音和画面都还在,余音绕耳,他瞥着贺松彧下面,冷笑着说:忘了怎么解了,不会了。
贺松彧沉默一秒,敏锐的问:你在生什么气?因为我起反应?
丛孺一见他还提这个,烦躁更甚了,你起不起反应关老子屁事,你爱起起,跟谁没有似的,我也有我告诉你贺松彧,不是只有你对片子翘的起来老子也行!
贺松彧:
丛孺说完感觉舒服了,我走了,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他撒手就走的样子像极了厮混一夜第二天早上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男,贺松彧沉默的看着他关上房门,哦,他至少还记得为他关上房门,可是他生什么气,他哪里惹到他了。
贺松彧视线落在床上的手机上,那里面的人因为长时间没有观看已经黑屏不叫了。
他只有两个字难听。
不知道丛孺为什么生气,明明,他叫的比里面的更动人。
丛先生你起啦,贺先生呢?
保姆没看到贺松彧的人,好奇地问,因为以往最先起来的是贺松彧,丛孺睡得比较晚,清晨天没亮贺松彧就已经带着狗出去跑步了。
丛孺表情淡定的道:他啊,还在睡吧,不用管他。
保姆端着香味四溢的瘦肉粥上来,也许是因为贺松彧起晚了着实罕见,关心的问:是不是睡晚了,累着啦,工作辛苦哦,工作压力大晚上睡不好也很伤身体啊,要不要通知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丛孺神色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跟保姆解释,贺松彧被自己绑在床上下不来的事,觉得这事说出来太孟浪了大概会吓着保姆,于是假模假样的道:大概是气虚了,给他补补身体就行。
保姆收到暗示,领会的道:气虚啊,气虚那是一定要补好身体的,您放心,最近我多做几道药膳给贺先生补补。
丛孺随意的应道:嗯,你看着办吧。
保姆抬起头,贺先生,早啊。
丛孺跟着抬头一看,穿着睡衣就下楼的贺松彧还是比较少见的,黑色的睡衣显得大早上皮肤冷白如雪,最显眼的还是他手腕上、脚踝上的勒痕,不光他看见了,保姆也注意到了,当下叫出声。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贺先生,这是谁干的啊?
保姆以为贺松彧受到了什么危险的对待,想去看看他的手腕上鲜红的痕迹,被贺松彧伸手阻止了,他看着丛孺告诉保姆,没事,不用紧张,是我自己弄的。
保姆第一次见有人能把自己勒成这样,这、这不是自虐吗。
谁知道贺松彧在丛孺对面坐下以后,当着保姆的面对他道:绑的手法有问题,既然你喜欢,下回我教你怎么才是正确的绑法。
他在丛孺吃人的眼神中露出双手的勒痕,你看,都勒红了,喜欢吗。
对上保姆震惊到惊恐的眼神,丛孺张了张嘴,心说等等他可以解释,他没那方面的癖好的。
贺松彧:玩得太晚所以起的迟了,麻烦给我冲杯咖啡吧。
保姆连不迭的慌张答应,一面往厨房走,一面用敬畏的眼神打量丛孺,就跟第一次见到他人一样。
不用说丛孺都知道保姆这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大概是天啊丛先生原来是这么狂野的人,玩的真刺激之类的想法,不过如此。说不定还要给他冠上淫魔等印象。
丛孺:
他愤然起身准备离席,贺松彧一句话叫住他,我不是想着AV里面的演员硬的,我是想着你。
在没其他人的餐厅,贺松彧眼里有想吃人的火焰,他知道丛孺在意的是什么了。
我也想跟你好好做一场,但是现在不行,不是吗。
贺松彧在一连一个月都在晚饭上见到食补的药膳后以为这些是保姆给丛孺补身体用的,等一顿比一顿过分的端上来,最后还出现了鹿那啥鞭后,他才眼神盯着那道汤,询问丛孺,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