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姣也只能耸肩头,她怎么会知道德妃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娘娘,放眼整个后宫就没有一个心思单纯的,更何况娘娘现在还是皇后,按着以前不受宠的路子,那些人恨不得都把你踩在脚底下,好在现在咱们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扇心很是不屑,当初皇后娘娘被皇上不待见的时候,也没见有哪个妃子伸手相助,人人都恨不得踩上一脚,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皇后娘娘很受皇上宠爱,这些人却养巴巴的上来巴结,让人觉得好是没劲。
“娘娘,依着奴婢说明知道那些人是不怀好意,咱们不搭理就是了,就说身体不适要先洗把她打发了吧。”
扇心与皇后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自然说话也就越来越放肆。
“扇心,以后这种话你不可以再说本宫是皇后,是一国之母,更是后宫的女主人,有些事情心里有数,你不用多嘴,要知道,虽然现在本宫受皇上宠爱,但是不能是宠而骄,尤其是不能落了那些妃子的口舌,你要知道,往往伤人了,最是那无形剑,而那些女人们恰巧就偏偏会利用,可有明白?”
容姣知道这丫头是为了自己好,可她总归只是一个宫女,自己在的时候能护着她,倘若哪天不在的话,她得罪人太多,总该是要吃苦头。
扇心这才知道自己说了惹皇后娘娘生气的话,于是低下头:“娘娘恕罪,奴婢知错了,以后定不会再犯。”
“嗯,知错就好,一定要改改你现在这样的心态,如你现在这样的态度跟那些是宠而骄的妃子又有什么区别呢?咱们现在不仅要韬光养晦,而且更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能落人口舌。”
“让德妃进来。”容姣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只叹息着华贵的衣服,就是爱打皱。
“嫔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安。”
“德妃妹妹怎么来了?可是有事要急着找本宫?”容姣望着德妃,她与这个女人之间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总之,两人现在不是一路的朋友,也不一定是对立的敌人。
“皇后娘娘,嫔妾虽然每年都随皇上来行宫,可是没有哪一年像这般清静,皇上来了,和谁也没见,就直接接见大臣朝拜去了,嫔妾就是觉得无趣,所以才想来皇后娘娘这里坐坐,皇后娘娘欢迎吗?”
她点点头:“那有什么不欢迎的呢?只要德妃妹妹有空,尽管来本宫这里坐坐,反正本宫闲着也是无事。”
容姣客气的与她寒暄。
德妃正了正神色,再看着她的时候,满脸犹豫不决。
“皇后娘娘,你可知你现在住的地方,曾经是谁住的吗?”
“沈莺莺!!”容姣想都不想回答道。
“原来皇后娘娘知道这事,嫔妾还以为皇后娘娘依旧被蒙在鼓里呢!”德妃没想到皇后早就知道了,这是那她也没什么可说。
“本宫只知道沈莺莺之前来行宫都住在这里,那时她是皇上的宠妃,自然住的,用的,吃的都是最好的,只是没想到那些不长眼的奴才们把本宫也安排到了这里。”
她毫不客气人,指责那些管事的人。
“原来心里清楚就好评价,还以为娘娘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特意过来提醒,摘云阁本就是沈莺莺自个向皇上要的牌匾,汪是从滞胀来看,就知道她的野心有多大,好在现在这时候,那女人已经没戏可唱,但是皇后娘娘不觉得这其中另有关壳吗?”
容姣不明白德妃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看似推心置腹的话呢?
“德妃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本宫听着就是了。”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德妃就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娘娘既然有兴致,那嫔妾就多说几句,沈莺莺当初可是平澜帝姬引荐入宫,也正是因为有她这个大靠山在所以沈莺莺一路得宠顺畅无阻,似乎皇上爱屋及乌,对沈莺莺一夜之间就捧在手心里宠着,让后宫所有的嫔妃们都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自然,臣妾也是那众多嫔妃咬牙切齿之一,现在那女人被皇上年走了,可是嫔妾总觉得平澜帝姬这一次回来没那么简单,当初是因为皇上选妃他才回来,可是都已经这么久了,也没见她再回岭南,而且……”
容姣对他说的这番话倒是觉得很满意,她一直也觉得这其中的联系肯定千丝万缕,只是懒得去细想,所以才没有管那么多。
只是有人巴巴的送上门,跟他分析眼下的情势,不听白不听。
“而且什么?德妃你也入宫不少年头了,该知道本宫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有话就直接说能听得进去的,本宫就听听,听不进去的就当做耳旁风是了。”
容姣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跟人家打哑谜,要说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不说也不要支支吾吾,在这里浪费她时间。
“而且臣妾以前就有听说,其实皇上对平澜帝姬有那么一点意思,当初先皇驾崩的时候,帝姬可是拼尽全力助皇上登上皇位,虽然出力更多的是将军府,但是帝姬功劳,在皇上眼里也是功不可没。所以这其中……皇后娘娘会不会觉得帝姬此次回来就是为了向皇上要了个名分的?”
容姣一直都有这个想法,只是不敢去深究,想着皇上总不可能兔子吃窝边草吧?可是今天被人撕开那不愿意去深究的事实,才发现逃避是无法逃避了。
“德妃你的意思是谢锦莳这次回宫来就是跟咱们争宠的,对吗?”
德妃点点头:“嫔妾知道以前跟皇后娘娘总是对立,至少我们算不上朋友,可这次嫔妾想要自保。”
容姣不明白她说出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德妃妹妹说笑了,你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妃子,而且还有封号,就算是不得从,可是在宫里你也是稳稳当当能够站住脚,等到你哪天运气好,能为皇上诞下一子半女,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你是逃脱不了了,又何来自保之说?”
她此刻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谢锦莳手段看上去并不像书上写的那么厉害,其实不厉害,要不然怎么会让德妃有了危机感呢?
“娘娘难道不知道吗?帝姬若是想做皇上的女人,又岂是是甘于做一个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