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后娘娘如果咱们非要跟皇上对着干,似乎对我们并没有多大的益处,反而让那些平日里不得宠的人开始得意起来,于我们而言可不是好事呀。”
她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扶心,说实话,本宫刚开始插手吉太妃的事情,只是因为你,吉太妃好歹是你的旧主子,难道你不想再管她了吗?”
并非是故意这么刻薄,只是觉得连扶心都这么规劝自己,实在是想不通。
“皇后娘娘,奴婢并非此意,吉太妃是奴婢以前的旧主子,可是眼下皇后娘娘才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只想娘娘好,想想看,如果皇上对娘娘开始冷落起来后,后宫的势力恐怕又要蠢蠢欲动,到时候娘娘可能又要过回到以前的日子,奴婢是心疼娘娘,以前日子太过艰苦,所以不想看你重走旧路,只要跟皇上稍稍示好,即便是受点委屈又有什么呢?”
她觉得现在皇后势必要跟皇上低个头,两人才能和好,只是皇后娘娘的脾气也很硬气,根本就不打算向皇上示弱,如此下去,只怕两人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呵~”容姣没在说话,只是回到自己的寝宫,把所有人都遣派出去,自己关在屋里沉思了好久,或许自己做这件事情,确实是让皇上在朝堂上为难,也让皇上与太后之间,母子关系更为紧张,只是以往的事情自己就算是不想插手,也都已经趟了这趟浑水,想要回头怕是也不可能了。
她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难道只能与皇上这帮对着干?
她当然不愿意跟皇上翻脸成仇,也不愿意跟皇上形同陌路,更不愿意看着皇上搂着其他的女人恩爱……
容姣想了很久,觉得对自己来说,皇上可能更重要一点,只是自己做这件事情,也不过是跟着心走。
“扇心,你进来。”
“娘娘!”
“你是跟着本宫从将军府来的,也是跟本宫吃苦最多的,你说说看,这件事情怎么做才是最好?”
她仿佛迷失了自己,不知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皇后娘娘言重了,奴婢只是一件小小侍婢,怎么敢给娘娘出主意?这要是让……”
“让你说你就说,跟着本宫最久的也就只剩下你了,连你都这般支支吾吾,本宫还能相信谁呢?难不成连你都觉得本宫这件事情做错了吗?”
扇心许久都没跟皇后娘娘这般敞开心扉说过话。
“皇后娘娘!”她跪在地上低着头。
再抬起头的时候眼中满是坚定:“曾经那么多年,奴婢跟着皇后娘娘苦也吃了,打也没少挨,什么样的日子都经历过,好不容易盼着皇后娘娘与皇上和好两人恩爱,可是没想到这件事情又让皇上与皇后陷入了僵持,眼瞧着,大家都劝皇后娘娘给皇上低个头,可是奴婢却觉得娘娘是真性情,既然皇上不理解娘娘的心思,同样也不理解娘娘当初差点被火烧死的心情,奴婢觉得娘娘只管跟着心走即可。”
扇心是最希望皇上与皇后能和和美美的人,毕竟曾经跟皇后吃苦受罪几次差点丢了性命,好不容易熬过了那段苦日子,是再也不想回去,正是因为跟在皇后身边多年,深知皇后的脾性,坏只是坏在表面,那心里只是觉得彷徨无助只能借助自己的暴戾来保护自己。
现在的皇后娘娘更是比以前善良许多,但是那也并不代表可以欺负皇后。
“扇心,还是你最懂本宫的心思,想当初你我虽然生活困苦,甚至经常游走在随时被皇上要了性命的困境,到底你也是最贴心的那个人,所以本宫对你在心里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总是纵容你在宫中胡闹,那么多年的苦换来你自己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本宫觉得你是值得,只是不知道你与影风现在走到何处?若是本宫真的进了冷宫,你们俩还能不能再继续下去?”
她突然觉得连自己身边的小宫女都比皇上贴心,只觉得讽刺可笑。
“皇后娘娘不必为奴婢担忧,奴婢与影风关系虽好,可是我们各司其职,倘若娘娘因为吉太妃的事情被打入冷宫,奴婢自当跟随娘娘一块。”
扇心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皇后好的时候她想追随自己的幸福,当然皇后若是落了难,自己也绝对不会自保。
“下去吧,本宫自己想一个人静一静,事情太多了,有些烦心。”
她确实是觉得很烦,不知该怎么办?内心深处她是不想与皇上闹得太僵,可是明明已经答应过别人又怎么可能背信弃义呢?
心情郁闷,一呆就是很久,等到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屋中已经漆黑一片,摸索着打开窗户,却发现空中的月亮皎洁,温和的月光直射入心灵深处。
“扇心,给本宫拿些酒来,有点想借酒消愁。”
扇心咬咬唇:“皇后娘娘这时候喝酒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本宫不过是想要抒发一下心中的郁闷而已,难道都不行吗?”
“行,奴婢这就去为皇后娘娘拿酒来。”
扇心知道皇后心情不快,只能退出去。
“扇心皇后娘娘,这不是……”
“扶心,咱们都担心皇后,那是皇后娘娘自个想不开,谁劝都没用,既然皇后娘娘想要解闷少喝一点也没关系,再说了,有咱们看着也不会有事,看样子皇上今天晚上是不会来了,就让娘娘好好的放纵一回。”
扇心贴心的给皇后准备了果酒,端了两坛可是下饭守在门口的扶心:“你这丫头拿来这么多酒,是想喝死皇后娘娘吗?”
“你不懂我才能没那么大的胆子,只是想着皇后心里难受,让她好好疏解,郁闷而已,况且都是果酒,应该没问题。”
她进屋时只看见皇后依旧是没点灯,黑暗中借着月亮的光芒摸索到桌子边,放下手中的酒,摸出火折子,点上灯:“皇后娘娘天也很少饮些酒,原本身子不好,好不容易调理到现在可不能再伤着了,就算皇上一时想不开,咱们也不能拿自己开玩笑,对不对?”
容姣看了眼桌子上的酒坛子,再看看一本正经劝解自己的人。
“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学成这般油腔滑调?既然想让本宫少饮一些,为何又拿这么多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