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盘算以后美好的未来,结果就见到太子很生气的冲进来,那气吼吼的模样,不知是谁惹到了他。
“念念,今日你这是怎么了,平常很少见你生气呢!是谁惹你的?”
容姣恩爱自家儿子这么多年,很少看到太子有如此愤怒的时候,即便是有,那也肯定是非常很严重的事情惹着他了。
可念念看到皇后的时候,突然就咧嘴想哭。
“母后,你说我身为太子,为什么说话却不能算话,非要说那些老臣们左右呢?”
他不明白父皇明明说臣子是为了辅佐自己,为什么要左右自己呢?
容姣不是很明白的看着他。
“你且细细说来,母后给你分析分析,很多事情都事在人为,若是不说清楚,咱们也不能轻易的冤枉了人,对不对?”
不知道太子为什么如此生气,看他那模样,确实是有人踩着他尾巴了。
念念擦去脸上的泪水。
“母后,父皇,今日儿臣准备着手调查国库漏洞之事,毕竟每年的亏损总是要有一个大概,这样一来就能好计算到往年去,即便不能很仔细清晰的知道我们到底漏了多少,但心里也可以有个大概数目,但是我每次要去查看照门的时候,那两个臣子,左侯爷与摄政王之子高宇总是与我过不去,今天拖明天,明天又拖后天。”
他小小年纪与那两人又理论不过,气得他只好过来找母后候评评理。
容姣暗搓搓的掐了一下皇上,实在是太坏了,竟是派两个不好对付的人给太子,纳闷,人家小小年纪,许多事情必须得有人扶持才行,这下倒好,不仅没有给他找到得力的助手,还给他找了两个拖后腿的包袱。
“念念,按照你说的确实是那俩人不应该,但是母后想了想,你是太子,无论做什么事情,你只管拿主意下决定,去丰富来辅佐你的人即可,不需要通过他们的意见带着他们一起去做,君是君,臣是臣不可同日而语。”
她一向很少有高低尊卑的观念,除非在吵架的时候偶尔才会拿出自己的身份来,但是太子却不一样,以后要扛起江山重任,对于长幼尊卑是时候该形成一个观念了。
“可是母后,我与弟弟们还有丞相府的兄弟们,还有将军府的表兄们,我们从来都是一起做事,不分彼此,有困难一起上,难道这不是兄弟情谊吗?”
念念有些弄不明白,明明自己是为了顾及大家,所以才会拉着一起。偏偏为什么到了那两人跟前却不一样?
容姣只是笑笑。
“他们跟你都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人,对你就像兄长一样敬仰,而且只要是你说的话,他们从来都不会违背,只会去顺从,那是因为他们对你是真心,若拿个事情来说的话,相比于你那些好兄弟们最容易让你受伤的会是不相干的人。”
太子毕竟还年小,人伦常理的事情,现在说了,他不一定会懂,可现在确实是要培养他君臣有别的道理了。
念念边听母后说话,边去琢磨,忽然心领神会。
“母后的意思是说,高宇和左侯爷并不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人,而且我们的关系也没那么好,所以他们不会顺着我的意愿去做事,对吗?”
容姣刚想夸儿子聪明。
高隐就在身边插话。
“你说的没错,你的兄弟们就是你的兄弟们,等你们长大了,你可以酌情给他们委以重任,但是你身边不可能只有你的兄弟们还要有其他人,能不能驯服,全在于你自己的手段,一个朝堂并不是只有你兄弟们能够组建,需要许多人都在其中,所以你若想能够好好坐稳江山,必须要让其他人也都对你敬服。”
高隐毫不含糊,无论是谁,都没有自己这个做,皇上知道的多,更加亲身体会了。
念念这时候很是无奈的叹息。
“本来做太子就够累了,以后做皇上原来还更累,我都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好不容易现在看着兄弟们个个在长大觉得以后有了依靠,现在又要去面对更多的人,我真不容易。”
他拿起双手捂住脸来,平复一下刚刚愤怒的心情。
把母后说的话放在心间上,再难再苦,自己总该是要独立面对,于是勉强的扯起一摸笑容。
双手作揖道:“多谢父皇母后指教,儿臣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他说完转身往外走,双眸坚定,太子这个差事真的太难了,为了不让弟弟们吃这个苦头,作为大哥,他必须咬牙顶着。
容姣却追了两部站在门口望着太子离去的背影。
“咱们的太子真的太可怜了,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人情世故,面对比他年长狡猾的人,不知这般年纪的他该怎么去应对。”
容姣自认为如果是自己面对朝堂那些人,不一定有把握能够对付得了,更何况是小小年纪的太子,越想越觉得于心不忍。
“姣儿,念念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在他有着强大的决心往前走,不管路有多么艰难,我们只需要在他身后鼓励,绝对不能让他泄气。”
高隐对于太子的成长都看在眼里,每一步怎么走,他或多或少的干涉,但绝对不会扶着太子去走。
念念走出景阳宫,就发现自己的几个好哥们儿,都在外面等着自己。
庄九生本是庄晚深长子,年纪虽然小于太子,却也沉稳。
“太子,你去景阳宫,可有找到皇后?”
他点点头:“九生,刚刚确实是我一时冲动,考虑不周,现在我是明白了,高宇虽然是与我们有着血脉关系的兄弟,但是他始终与我们不是一条线上的人,若想要好好的利用他,还得驯服了这匹野马才行。”
念念表示自己很无奈,小小年纪要面对那么多考验,往后的日子可想而知,越来越艰难。
“罢了罢了,反正你已经接手国库管理的事情,反正是好是坏,你都必须硬着头皮去做,好吧,有需要我们的地方,你只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开口说话的正是容昭长子容君茶。
念念看着自己这一帮好兄弟,内心那感动的她都差点哭出来。
“行了,行了,你们别在这里煽情,还是帮我想想办法,怎么去对付左侯爷,这是个固执的人,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他最头疼的不是高宇,是那个总是用年纪压自己的左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