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北云煦的大婚,桉少阁主早就让人准备好了喜酒,一定要跟他不醉不休,南宫烨熠的身体承受不住酒气,只能在一旁喝茶,看着他们喝酒。
孟羽兮见他们喝酒,也端起酒杯和萱郡主喝酒,北云煦知道她的酒量,便没有阻止她。
七公主本想加入一起,但被萱郡主拦住了,说她年纪小,不能喝酒,七公主不依不挠。
今日可是太子哥哥的大喜之日,她怎么可以不喝酒庆祝。
萱郡主见她纠缠,便只好让宫女拿果酒来,七公主还是不愿意,非要跟她们一起喝酒。
孟羽兮笑了笑,说是让七公主喝吧,反正是在皇宫,喝醉了也不打紧,谁喝酒都是从醉到不难醉的。
喝酒就是醉了才好玩。
美食跟美酒乃人生两大乐趣,能拥有的时候,还是不要抛弃了。
对对对,皇嫂说得对极了,不能抛弃了。
七公主忙喜滋滋地应和,接过孟羽兮递过来的美酒,躲开萱郡主的目光,美美地品尝。
萱郡主见状,仔细回味孟羽兮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她也喜欢美酒,特别喜欢醉酒的时候,啥都不记得才好玩。
来,我敬太子妃一杯!
我也要敬皇嫂一壶!
还有我,还有我!
我得两壶酒!
清莹郡主见她们喝酒喝得痛快,也提着两壶酒加入,难得今日没有人劝酒,她必须喝尽兴!
孟楠星瞧着喝成一团的孟羽兮她们,吩咐丫鬟去端醒酒汤,想着七公主脸色通红,眼神迷乱,一看就是醉了,忙让人扶她去宫殿醒酒。
萱郡主瞧着还没有几杯酒就醉的七公主,很不厚道地嘲笑,七公主身体晃悠,正要被丫鬟扶起来。
听到后面萱郡主的笑声,很是气愤,踉跄了几步,跌跌撞撞到萱郡主身边,抢过她的酒杯,喉咙里的我还能喝没有蹦出来,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吐了萱郡主一身。
萱郡主看着衣服上的酒渍,又看着罪魁祸首的七公主趴在她肩膀上睡得正香,又气又笑。
宫女们赶紧扶起七公主,又扶着萱郡主去宫殿换衣服。
孟楠星瞧着七公主不省人事,不太放心,也跟着过去照看。
能喝酒的人都走了,只剩下清莹郡主还在跟孟羽兮拼酒,我打不过你,难道还喝不过你!
来,我再敬太子妃一杯。
知道清莹郡主喜欢较劲,瞥到她脸上明显的红晕,孟羽兮笑笑,看向安娴郡主。
安娴郡主无奈地过来,瞧着自家姐姐醉醺醺的模样,便先点了她的穴位才扶着她下去醒酒。
瞧着她们一个个都醉倒离开,温柠呡了一口茶笑着说,太子妃将她们都灌倒,可是担心她们闹洞房?
孟羽兮很诚实地点点头,那可不得将人灌醉,一个清莹郡主已经很能闹腾,再加上七公主她们,今晚她别想跟太子殿下洞房了。
能送走的,全都给送走了多好。
温柠想到先前热情讨论怎么闹洞房的七公主她们,有些同情她们,还没有闹就被退场了,等她们酒醒定要难过。
今日的喜宴到很晚才结束,北云煦她们不用回太子府,直接住在宫里。
孟羽兮再次踏入北云煦的宫殿,心中满是甜意,她已经在一点点融进北云煦的生活里,怎么能不让她欣喜。
太子妃,婢子伺候您先更衣吧。
甘露满脸笑容地抱着衣服走来,见她们主子在傻笑,瞥了一眼宫女,让她们去准备汤浴,她则是走过来,给孟羽兮将凤冠取下来。
郡主,这是卿先生送来的。
甘绿走进了给孟羽兮一个瓶子,里面是卿先生调的香。
师父?
是,卿先生说这是送给太子妃您的新婚贺礼,说是直接滴入洗澡水里便可。
孟羽兮眯眼,看着这香,不需要嗅,她已经知道有什么作用了,新婚之夜,以师父不正经的性子,能送她什么香。
太子妃,这个要放进去吗?
瞧她们太子妃一脸为难,甘绿皱眉,犹豫着要不要听卿先生的,将香加进去。
不必了,我跟太子殿下都是习武之人,用不着。
是,那婢子收起来。
甘绿刚走没有半步,就被孟羽兮唤住了,转身见她们太子妃脸色微红,又有几分羞涩地说,还是放到洗澡水里吧。
说完,孟羽兮就往隔间走,解下衣服,见甘绿将香滴进去,才满意地走下浴池。
等北云煦进来的时候,孟羽兮已经换好亵衣坐在镜子面前,瞧见穿着单薄的她赤脚踩在用红狐铺的毛毯上,目光撇过她雪白小巧的双足,顿时觉得心口一烫,忙收回目光。
孟羽兮正在梳头发,嗅到酒气,忙起身迎过去,甜甜地喊了一声夫君。
北云煦见只着亵衣的孟羽兮,这套衣服完全凸显她身体的线条,可以明显看到她的脖颈,靠近可以看见胸前的美景,顿时后退了两步。
孟羽兮看着后退的北云煦,怔住了,有些不解,难道这香气很明显,不应该啊,香气这么淡,头上的香油都能遮盖住,不至于吓跑北云煦吧?
夫君,你这是....
北云煦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错开孟羽兮的目光,讪笑道,刚刚陪桉少阁主他们喝了不少酒,怕熏着你。
孤还是先去清洗吧。
孟羽兮嘟嘴,怎么她有些不信呢。不过先去清洗也好,反正她不急。便走过去,要伺候他更衣,却又见北云煦后退两步。
怎么,又后退了?
师父送的香有那么吓人?
瞧着孟羽兮小委屈的模样,北云煦揉了揉眉心,想拍她的肩膀,但瞥到她雪净的皮肤,顿时又不淡定了,忙说。
孤自己来。
我作为太子妃,伺候夫君沐浴更衣应该的。
不不不,不了,孤自己可以。
真的不需要我?
今日累了一天了,不用劳烦兮儿。
我不怕麻烦。
是孤怕。
瞧着北云煦像是逃跑一样去隔间,孟羽兮哭笑不得,又狐疑地扬起手臂,仔细嗅了嗅,没有觉得香气不对劲呀。
忽然她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明白了什么,顿时捧着肚子笑个不停,但还是让甘露给自己换了一身遮得严实的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