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知道帝临渊的真正身份,估摸做事说话也不会这般胆大妄为了。
不过,这件事情被隔着层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捅破。
鄞儿在想,他要不要将他爹的身份也说出来?
不过,这件事暂时就这样不了了之。
叶琉璃得知鄞儿当真就是帝临渊口中的“儿子”以后,便暗戳戳的决定,找个时间,帮鄞儿治疗。
时间一晃,一夜过去。
翌日,大军完好无损的班师回朝。
途径几处山水美景,叶琉璃与帝临渊这回倒是心照不宣的坐在一处喝酒谈天,二人关系不似从前那般紧张。
“青玉白麟笛,没想到,消失了多年的神器,竟然出现在了你的手中。”帝临渊瞧着喝的十分豪迈的叶琉璃,心中想着。
而那笛子所属,他一时间还没能想起来。
“此番回皇都,你打算怎么解决蠢太子邀功一事?”帝临渊忽然问叶琉璃。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南宫晟这是想要私下独吞了这次的功绩,也好抵消之前当众出糗的事情。
“走着瞧便是。”
叶琉璃笑着回答,并不急于求成。
无论是叶琉月还是南宫晟,她早晚都要收拾。
帝临渊笑了,看着叶琉璃的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站起身道:“回到皇都后,恐怕不能在那般照拂与你,好自为之。”
“切,我需要?”
叶琉璃不服气的撇撇嘴。
可是想到当时在蛮夷人的地盘,险些被祭天的画面,着实还是心有余悸的。
不过,比那些人念得什么见鬼的咒语更加可怕的,却是帝临渊生起气来的时候,那张恐怖如斯的面孔。
“没想到,他的灵力竟然这般强大。”
不光如此,身上的灵力来源,以及秘书等级,都很值得人深思。
她至今见过的最为恐怖的秘术,大底上便是叶琉月从那传闻中的神渊殿中所休息而来的两种术法。
可那些,对于她而言,依旧小菜一碟。
有叶琉月修习不精之责,当然也有那些秘术的等级完全不能与这男人身上的秘术相提并论的原因。
“罢了,总会知晓。”
她倒也宽心。
可是,他说回去后不能再继续照拂我是何意?
叶琉璃忍不住对这句话想的深远。
月余,大军归城。
老皇帝带着朝中的忠臣顶礼迎接。
“晟儿,不愧是朕最看重的儿子。”
皇宫门前,只听得老皇帝笑的着实高昂,生怕全城的百姓们不知道,南宫晟此番,立下大功!
“青璃殿下,辛苦了。”
“还有帝师,劳烦您亲自跑这一趟,奴才们实在是感激不尽,陛下亦为帝师您备好了酒宴,希望帝师能稍作休息。”
“魏公公,有劳。”
“诶,您千万别这样说。”
“陛下可都与奴才说了,您的功劳可是最大的。若真的将您的身份说出去,怕是没人能承受得住!”
魏公公意有所指。
老皇帝在全城百姓的面前做完戏,自然也要来到帝临渊的身侧,拱手相敬,“此番晟儿与青璃两人全仰赖帝师照拂,帝师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同朕吩咐一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