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小西楼。
太後娘娘盘膝坐在榻上,倚着靠枕,借着窗外的阳光认真的翻看着什麽。
刚刚登基才一年半的新君涅帝悄悄走进,制止了宫女太监的传话,轻轻推门进楼。他翻阅太後看过的各种书籍,多以地方志为主。他实在不明白这种记载地方的地理、农产、气候、官民等琐碎事物的册子有什麽好看的。
转进後厅,浓厚的陈年书纸味道扑鼻而来,涅帝看着专心看书的太後,忽然觉得心头一紧,呼吸急促。日光打在她披垂而下的黑发,映出亮丽的乌金光芒,那张认真的脸也罩在光线里,闪动着诱人的粉红色泽;嫣红小嘴嚅嚅而动,似是诵念书上文字,右手无意识地把玩放置裙间的玉牌,忽然,无意识的把玉牌送到嘴边,咬下去,发现咬不动,才知道拿错了,忙吐舌一笑……
涅帝屏住呼吸,抑下突如其来的狂乱心跳。他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身份的阻碍,怕是,他早就出手了吧?
看着阳光中的人,涅帝此刻,只愿时光停留,不忍离去……
“皇儿,你傻站着干嘛?”不知太後娘娘什麽时候发现了门边的涅帝,不悦的放下腿。
“太後啊,儿臣只是来请安而已。”涅帝笑着,靠近软榻,“再来,也就是告诉太後一声,儿臣,有看中的姑娘家了,明日,会领她来给太後请安。”
太後手微微一颤,看向状似笑得一脸眷恋的涅帝,忍不住勾起嘴角,笑得极为灿烂,但涅帝似乎在她眼中,看见一闪而过的落寞?
“若是那名女子身份足够的话,皇儿倒是可以先封她为妃嫔呐。”太後端起一旁小桌上的茶盏,啜饮了一口茶。
“太後放心,这女子的身份,绝对足够高贵,甚至,皇後,也能母仪天下。”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涅帝定定的看着太後。
母仪天下?太後好似听见什麽天大的笑话般勾起唇角,故做的诧异停留在秀美的面上,讽刺却深深映在眼底。别以为她被推上太後的位置时因为年少,就什麽都不记得,恰恰相反!当今的太後,未出阁前,便以天资聪颖,记忆超群而闻名帝都内外,而成为先帝最後一位皇後时,更是见过太多不见血的杀人计谋。虽然,这个新君不是自己生的,但毕竟她是一国太後,宫内什麽手段没见过?否则,也不可能一路走上这太後的位子。“母仪天下”这四个字,是在说笑呢,还是怎麽的?难道,皇城内外,令人闻风丧胆、手腕狠绝的涅帝陛下,要的只是位能够母仪天下的皇後?说出来谁信?
涅帝……这是什麽意思?
太後垂下长长的睫毛,站起身,抱起一旁的白猫儿,转身背对向涅帝:“那,皇儿明日,就领她来给母後见见吧。”
涅帝眉头微微一皱:皇儿?母後?自从这太後进宫,登上皇後宝座,继而成为太後,她,从来没有这麽自称过。
看着背向自己一直不愿转身的太後,涅帝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冷眼扫过那道站的笔直的女子柔弱的身影。
太後啊太後,你,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在算计我呢?
冷冷地勾起唇,涅帝的拳头紧紧握起,在慢慢松开,站起身,冷冷的道了一声“儿臣告退”,瞥了仍未转身的太後一眼,毫不留恋,转身不疾不徐地便向自己的寝宫走去。不似寻常母子道别时那般嘘寒问暖,甚至连句象征性的客套都没有。
而太後,也一直没有转身,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句,便,任由涅帝离开。
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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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蛔碎碎念:
一口气吃了三份炸灌肠和一份软炸咯吱,某蛔已经撑住了~~
虽然,在德国某蛔已经,咳咳,长胖了,但是某蛔坚决不承认,德国火腿比国内好吃
话说,明天去吃卤煮和炒肝~~~~
哇卡卡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