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辛怡得意的嘲讽着,语气轻怠。
微微抬头的江止水看着她,眼睛逐渐开始充血了。
怔怔的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半晌,江止水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将她的手推到了一旁。
宋辛怡似是没有想到会遭到反抗,眼神一下子变得阴鸷晦涩了,“江止水,都已经落到这样的地步了,你还想要反我?”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停顿了少顷,她冷嗤着,反手在江止水的脸上抽着,一下又一下的,“江止水,我现在就开口跟哥要了你!”
等江止水作为玩物一样被她送出去被人折磨的时候,她倒是想要看看,江止水还会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想到这里,心思一转的宋辛怡嗤的笑着,眼神里带着明晃晃的得意。
她尖锐的笑声刺痛了耳朵,江止水半眯着眼睛,只觉得耳朵里一刺一刺的,就像是被针扎一样。
突然,江止水“啐”了一声。
下一秒,宋辛怡的笑僵在了脸上。
“江止水,你……”双眸里蹿着熊熊怒火的她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双手呈爪状的下压着,恨不得立刻就掐死眼前的人。
“宋辛怡,张姨是你的人吧?”江止水轻轻一笑,转头看向了厨房,慢条斯理的道,“我在这里的事情全都是张姨跟你汇报的?”
闻言,宋辛怡轻撇着嘴角没有做声,但脸上的神情却早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见状,江止水继续笑着。
只是笑容越发清浅,仿佛风一吹就要散了。
顿了下,她抻了抻脖子,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宋辛怡。”再开口的时候,她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飘渺,“难道张姨没有跟你说吗?宋辛爵让她好好得看着我,要是我的手上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伤,就要唯她是问了!”
说到“唯她是问”四个字,江止水冷冷一笑,用力咬紧了后槽牙。
话音未落,宋辛怡的瞳仁猛地收缩成了一个小孔。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江止水,由上至下的。
与此同时,眼眸里流转的光逐渐变得封复杂了起来。
宋辛爵的眼里没有江止水,她一直都笃定的以为,江止水已经一败涂地,就可以任由她捏扁搓圆了。
可是现在,对上江止水眼神的一瞬间,她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惶惶的感觉。
打宋辛爵以包养的名义将江止水带回家的第一天,她就觉得不妙。
最近这段时间,宋辛爵眼看着江止水被折磨都没有表态,她才逐渐放下了心里的不安。
那现在……
思绪一转,宋辛怡扭头朝江止水看了一眼,目光深深。
略想了想,她径直走向了厨房。
“张姨,哥是不是叮嘱过你,不要让江止水受伤之类的话?”
她皱了皱眉,很是直截了当的开口了。
冷不丁的被这么一问,张姨迟疑了下,这才轻轻点了点头,“是!江小姐回来的那天,先生确实是这么吩咐过。”
这话一出,脸色微微有些发青的宋辛怡狠狠吁出了一口气。
她双手握拳,用力将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的。
随即,她敛着眸光,隔着厨房的门望向了瘫在地上的江止水,喃喃自语的道,“江止水,你还真是一个祸害!以前是,现在更是!”
她捉摸不透宋辛爵的心思,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此时此刻,一个念头不断在心里膨胀变大。
——江止水是不能留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让江止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