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辛爵的心里想着,表情既纠结又挣扎。
“绵绵一直都想要一个爸爸。”宋之庭睃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够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弥补绵绵。”
蓦地,宋辛爵有了一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三叔,我知道了。”他有些羞愧难当的低着头,哑声的开口了,“谢谢……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闻言,宋之庭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了。
……
第二天,江绵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江止水还有些云里雾里的。
“这么快就找到了配对的骨髓吗?”她一伸手圈住了贺雯雯的手臂,语气里带着不安的追问着,“绵绵……绵绵不会有危险吧?”
“不会的。”贺雯雯反手在她的手背上拍着,一声声地安抚着,“你放心,给绵绵做手术的医生全都是叔叔他们请回来的权威。”
手术,哪里有不危险的。
尤其还是这么大型的。
但有这么多权威的医生在,手术的风险倒是可以减轻不少。
贺雯雯的心里知道,她现在跟江止水说这些,江止水也未必能够听得进去。
与其这样,倒不如……
她轻轻一歪头,很是认真的端详着面前的人,随即当着江止水面前,她用手在胸口上拍得悾悾作响的。
一字一顿的强调着,“我跟你保证,绵绵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要是绵绵有什么问题的话,我把自己赔给你!”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
话音未落,一只从旁边伸出来的手用力在她的后脑勺上推了下,“贺雯雯,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你把自己赔出去,那也要看小水肯不肯要!再说了,她哪里能生出你这么大的女儿?!”
贺雯雯嗷的叫唤了一声,她转过头,眼神很是不爽地瞪向了贺清彦。
“三叔!”她皱了皱鼻子,咬牙切齿的道,“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成哑巴,好吗?”
说话的时候,她又偏头倚在江止水的肩上,“我不当女儿,我们当姐妹还不行吗?”
“没大没小的。”贺清钧冷酷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呵斥着冲着贺雯雯道,“按辈分,你要叫姑姑!”
面对着跟自己一般大的江止水,贺雯雯有些不适应。
她尝试了好几次,始终都没有办法喊出“姑姑”两个字。
看着贺雯雯皱巴巴地将脸挤成一团,苦恼万分的样子,江止水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
“不用了。”江止水摆了摆手,偷偷瞄向了五官俊朗凌厉的贺清钧。
一秒之后,她迅速收回了目光,“我跟贺家之间,只有一张dna检测报告而已,改称呼的事,我想等我弄清楚,我究竟是怎么从贺家走失的再说,可以吗?”
她跟贺家有血缘关系,但认或者是不认,主动权还在她的手里。
她跟贺清泽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贺清泽有些支支吾吾的。
那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当年的事情或许不仅仅是走失那么简单,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似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贺清钧的脸色阴沉了少许。
“可以。”他压低了眉梢,徐徐道,“等绵绵的手术结束,我慢慢跟你解释。”
“好。”
江止水点头答应着,目光一转,再度看向了手术中的牌子……
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宋母和宋辛怡一左一右的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们的身后还跟着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
气势强大,颇有一种登门算账的感觉。
“糟糕了!”贺清彦抬起手在贺清钧和贺清泽的身上推了一把,咬牙切齿得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就说宋辛爵的骨髓用不得!”
“你瞧瞧,麻烦这不是找上门了吗?”
宋辛爵还赌咒发誓的说宋家的人不会上门找麻烦。
果然……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