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洗漱好出来时,却见到宫泽宸还在房间。
不禁嗔道,“你怎么还没回去啊。”
宫泽宸已经穿戴整齐,只有头发没有可以打理,松松散散,自由一个消沉风流之感。
笑着过来,一把将女人揽入怀中。
“放心,奶奶一早跟着华伯去玉佛山礼佛,后天才回来。”
沈安安听了,这才松了口气。
复又拧眉,“你早知道是不是?昨天还不告诉我,害我在这里担惊受怕!”
宫泽宸一脸冤枉,“夫人冤枉,我也是刚刚知道的!”
沈安安瞥过去一眼,一副“鬼才信你”的模样。
习惯性的在房间找吹风机,结果才想起来,这是宫家。
宫泽宸已经拿过来了吹风机,牵住她的手。
“小乖,坐好!”
沈安安乖乖坐到椅子上,享受着这世界独一无二的服务。
风,暖暖的,直吹到了心尖上。
上一次他给她吹头发,两个人的关系复杂得很。
他的霸道强势,让她害怕的想逃。
可偏偏命运的安排就是这么的有趣,原来,他与她早已天定。
宫泽宸站在身后,温柔的拢着她的发丝,一点点的烘干。
熟稔的手法,仿佛做过了无数次。
“在想什么?”
沈安安回神,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
唇角飞扬,明眸善睐,“在想我们认识的经过。”
宫泽宸眸色柔和,深邃。
“想到哪里了?”
“想到上一次你给我吹头发的时候。”
“那时候在想什么?”宫泽宸随意问道。
沈安安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嘀咕了一句,“想打你!”
风筒的声音骤然停下,“小东西,我可听见了!”
被抓包后,沈安安吐了下舌头。
随后回过味来,才有恃无恐的扬起下巴,“听见又怎么样,你都不知道那时候你多坏,总是想方设法的欺负我……唔……”
男人俯身,一下堵住了她的唇。
温热的扑过来,比那风筒出来的风还要烫。
旖旎悱恻的吻,一点点蚕食着沈安安的意志。
明明刚刚睡醒的,这会儿却好像又晕乎乎起来。
良久,宫泽宸才不餍足的稍稍离开,唇却还是能与之蹭到的距离。
“我怎么想方设法欺负你了?嗯?这样?”
说着,又低头啄了一口。
又说,“还是这样?”
随着话音,男人的手臂已经缠上了那纤腰,微微一提,便将小女人拥入怀里。
“还是……”
贴着她的耳畔,喃喃低语。
沈安安羞臊的呼吸都跟着短促燥热起来。
抬手捂住男人的嘴,“不许再说了!”
被男人锁着,又不能逃。
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说话,弄的她整个人都热烘烘的,思考都要比平时慢半拍。
小女人娇怒的模样,越看越可爱。
宫泽宸总是忍不住想逗她。
她还是她,却又有些不同了。
更加的灵动,鲜活,更增添了小女人特有的妩媚。
要知道,原来这小东西可不知道矜持为何物的。
思及此处,宫泽宸忍不住轻笑。
“你还笑?”沈安安瞪他,“你们男人就是好,可以有胡说八道的特权,太不公平了!”
每一次都是被他几句话就撩拨的心跳加速,这不科学。
宫泽宸瞥了一眼时间,才道,“好了,不逗你了,穿好衣服,我们下楼吃饭!”
他小媳妇儿饿着可不行。
沈安安挽唇,“好。”
*
宫老夫人不在,沈安安便也没有那么拘谨。
两人牵手下楼,却正好撞见了刚进门的季佩云。
抬眼,便看到了宫泽宸与沈安安亲密无间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晦暗。
“阿四,你们起来了?”季佩云声音温和。
季佩云声音温和,笑容更是和蔼,好似昨天的不快根本没有发生过。
沈安安暗诧。
虽说不应该揣测未来婆婆,可昨天还针锋相对,今天就能和颜悦色,着实让人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阿姨好!”
作为晚辈,她本来就应该对长辈尊重有加。
季佩云微笑着走近,毫无前嫌的言道,“正好吃饭,来吧!”
说着,转身吩咐着人张罗早饭。
宫家是大家族,事无巨细的考究,早餐也称得上考究。
各种餐点都准备了一些,精致且丰盛。
宫泽宸扫过桌上的东西,不禁皱眉。
平日里奶奶主张节俭,从不铺张浪费。
吃中式早餐居多,除非是他回来,才会另做西餐,但也不过就是一些简单的三明治沙拉。
今天这早餐连松露,鹅肝都上来了,还有一人一例的鱼翅汤,尤其连上菜,都是几个佣人陆续端上来。
餐具的拜访,餐巾的折叠,一项项规矩的很。
他自然明白是出自谁的手笔。
这样的早餐,不是价格的问题,而是什么用心。
季佩云热情的招呼着,“坐吧,安安第一次来家里,也不知道你什么口味,平日里我们早餐就是随便吃一些,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沈安安智慧通透,怎么可能不知道季佩云的用意?
无非就是在彰显宫家的优越与实力。
早餐不过是个形式,主要传达的是一种态度。
沈家虽然在海川小有名气,可资产和知名度放在京都便是不够瞧了。
对于季佩云来说,沈安安不过就是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孩儿而已,哪里配得上宫泽宸这样的天之骄子?
沈安安礼貌的点头,“谢谢阿姨,我觉得都挺好!”
“觉得好就多吃点。”季佩云手臂虚抬,让了一下。
沈安安也不多客气,准备落座。
只觉得手上,被男人施力一捏。
宫泽宸压根就没有坐下的意思,沉声交代了一句,“我和安安出去一下!”
季佩云笑容僵了一下,声音透着几分冷意,“出去也不急这么一会,怎么也把早饭吃完吧。”
对于儿子不给自己面子,季佩云很难保持刚刚的和气。
“不用了!”
说完,拉着沈安安的手走了出去。
季佩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离开的两个人,脸色铁青。
身边的人上前劝说,“夫人,您也知道四少不会领情的,这又是何必呢!”
“他是我的儿子,我已经放下身段了,还想我怎么样?”
“四少不知道您的用心良苦,的确是有些不懂事了,这一点,的确不如小少爷!”身边的人跟着一阵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