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想告诉我,分家每天的生活是吃斋念佛吧?”夏斋挑挑眉。
“这倒没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分家在东京的新宿区业务繁杂,承包了大部分的歌舞伎和夜总会,就连牛郎都有些许涉略..”
雅亦旋看着夏斋脸色有些暧昧,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白天你经过歌舞伎町很可能会被那里大门紧闭、一派寂静祥和的样子所欺骗,但一到晚上人潮涌动好一副盛世景象,被称作不眠之城是有道理的...狗仔先生要是忍不住诱惑可以进去消费一下。”
“免了。”夏斋摇头拒绝了这个很有诱惑力的提议。
“真的不吗?黑丝学姐,白丝学妹,死库水运动少女,成熟职业女郎...这些应有尽有,你要是想玩的花一点还有小道具来助兴,不过那里规矩比较多可不要走错门店了,不然会被旁边的人看笑话。”
“怎么感觉你这么熟练。”夏斋狐疑的看着小女仆。
“那倒没有,我只是感慨一下。”雅亦旋兜了个圈露出了真面目:
“除了当客人之外还有一条路可以领略东京的美妙,那就是当牛郎,狗仔先生可以考虑开扩一下业务,艺名我都帮你想好了,就叫sherry,如果觉得太娘还可以叫sukura。”
“...我去做个任务还要卖身?”夏斋脸色有些惊恐。
“你可以跟分家提一嘴不卖身,那里牛郎店的消费可不低,能去寻欢作乐的富婆身份都不简单,你要是运气好可以让富婆疯狂打赏...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以你的姿色可以从富婆嘴里套出很多情报。”
雅亦旋正了正脸色接着说:“分家在那里没权限插手太多事情,所以很多东西要自己来,更何况你这一次的事情是瞒着那边的人做的,不会有什么助力,你就当卧薪尝胆了。”
夏斋叹了口气:“感觉这个执法者身份没什么用啊,脏活累活都是我干。”
“你以后会知道这玩意儿代表了什么,只是现在接触的东西太少了。”
雅亦旋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实话讲她也没见过上一任执法者长什么样,有什么权利。
毕竟她当管家这几年也没碰上几件危险的事情,自然见不到暴力机构。
“我好像也不会日语啊,该怎么跟客人交流?”夏斋忽然想起这么个事情。
“你房间里的碟片记载的不挺全的吗,回去补习一下就好了。”雅亦旋冲着他抛媚眼。
“...”
...
...
子西街,清客酒吧。
午后的光晕顺着玻璃窗照在了地上,热辣的兔女郎端着玻璃板缓缓穿行在走廊,不时对门口进来的客人问好。
夏斋坐在吧台沉思,不远处一道人影走上前挡住光线遮掩了他半边的瞳眸,等到夏斋抬起头的时候,可以看见来者面无表情的神色和俊朗到没朋友的脸。
“找我有事?”夏斋心道这个面瘫怎么有空来找自己,这个时间不应该被富婆围满了吗?
“本来是没有的,但我看你心事重重感觉不太对,所以找你聊聊天。”子良坐在了夏斋的身边,伸手倒了杯牛奶轻轻推在夏斋眼前。
夏斋当即被感动了,早知道年上系的冷酷男孩心思都这么细腻,自己还纠结个锤子。
果然这个朋友没白交。
还记得几个月前第一次看到子良的时候他还是粉嫩的新人,老板把他带到店里啥也没交代就去喝酒了。
当时接待他的是子良,刚接触的时候子良话很少,夏斋还以为这个人如此装逼一定欠扁,但后来子良的举措让他印象大为改观。
那时候的子西街并不算安宁,每天晚上都会有人上前挑事,要么调戏客人要么调戏老板,每当这个时候夏斋都会扔出手中的酒瓶砸暴闹事者的狗头,同样动手的还有子良,两人颇有默契的干活,将酒吧里的人‘清理’了一遍。
干完那一架夏斋问子良要不要出去整治一下风气,子良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拎着棒球棍跟夏斋一路从街头巡查至街尾,足足两个星期的时间成功教育了这条街的人什么叫做规矩。
收回思绪。
“其实最近有点事情让我比较头疼,可以说是工作上的问题。”夏斋把牛奶当作酒,苦闷的喝了一口。
旁边的兔女郎路过顺便给两人抛了个媚眼,但被两人无视了。
“你说。”子良说完看向言欢示意他去接客,后者撇了撇嘴敞开了骚包的衣服迎上热情的女大学生。
“牛郎该怎么做?”夏斋看向子良一本正经的说:“这个问题我思索了很久也得不到答案,你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去找言欢,他不是牛郎是鸭王,而我不想出卖肉体,所以思来想去找你最合适。”
“...”
子良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该说什么,片刻后他的眼神陡然变得晦涩了起来,看向夏斋的目光里带有几缕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他默默往后面挪了挪咳嗽了一声:
“这个...我没有经验。”
“怎么会没经验,你干的不一直是这个活吗?”夏斋眼睛里满是疑惑。
“我是调酒的,不是什么牛郎,请注意你的言辞,即使我们关系再好有些话也是不能说的。”子良看着夏斋,心道他对自己的定义真是奇怪,“再复述一遍,我们店是做正经生意的,里面的服务员都是正经人。”
夏斋默默把目光瞥向了搔首弄姿的言欢,子良被他的举动噎住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除他以外。”
“好吧,这事先不提,我要请个长假,明天开始我要去东京办点事。”
“东京?”子良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他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而是低头静静思索,半晌后子良幽幽道:“那个地方...不太安全,前几年不清楚,但现在过去等于进火坑。”
“怎么了?”夏斋眼睛微微眯起。
“你知道日本的几大贵族姓氏吗,那种姓氏类似于我国古代的慕容、独孤这种,拥有这种姓氏的人作为公卿世家垄断仕途近千年,具体有摄家,清华家、大臣家、羽林家、名家、半家。”
“其中摄家尤为尊贵,在这里重点提,摄家按尊卑显赫顺序是近卫、九条、鹰司、二条、一条。分别掌握各方的权利,属于当地称霸一方的势力。”
子良先是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切入正题:
“日本那边的极道是合法的会社,而九条家这些年对于极道经营的比较深。可以前段时间九条家的家主身体健朗,所以局势尚且稳定,但昨天发生了一件大事,让事情严重了起来。”
“死了?”夏斋很自然的顺着他的话往下面说。
“还没呢,但是快了。这个消息我是从老板那边听说的,她给我的建议是最近不要去东京,那里乱得很。”子良摇头。
“老板除了不在店里哪都在。”夏斋叹了口气,“罢了,先不管那个黑心的资本家,我想知道九条家的家主死了会发生什么?”
“正常来讲不会发生什么,只是权利的交替,这个过程平稳的话是不会有什么波澜的,但问题就在于这个过程可不圆满。”子良颇有深意的说:“昨天九条家的公主消失不见了。”
“消失?”夏斋皱起眉。
“没错,黑道皇帝的女儿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