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蒙嘉慧猛地扭头怒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给吃了。
放开酒桌上的女人,也顾不上她的伤口了,怒喝着:“沈杰,你他妈什么意思?她们拿命去帮你打探消息,好不容易才跑回来,你居然还在这里怀疑她?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心胸狭窄的男人?我男朋友的事,我已经不跟计较了。你要是再怀疑她,以后...我该认真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合作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蒙嘉慧,没有理会她,继续看着酒桌上的女人。
迎上我的眼神,她居然毫不退缩,我忍不住嘴角上扬着,重新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
“你要是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保证不会找你任何麻烦,我这人向来一个涂抹一颗钉,但如果你执意不肯说的话,那我还是有手段让你乖乖交代的。”我冷漠的说着。
“沈,沈先生,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回答你的问题?我好不容易才从锦兰逃出来,还是门主帮的我,我才能活着来帝都见你的。”那女人一副很委屈的模样。
“真是如此吗?”我问。
“废话!我都跟你说了,是我好不容易才从锦兰把她弄出来的!”蒙嘉慧愤愤不平的说。
“哦,好吧,既然如此...”
我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罐罐。
蒙嘉慧眼神警惕的看着我,我笑着解释:“这是止血愈合伤口的。”
“真的?”蒙嘉慧问。
“不信的话,我可以试一试给你看。”我说。
“不用了,我相信你。”
蒙嘉慧替那女人做了决定。
我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容看向那女人,她的眼神微微一颤,紧张的看向蒙嘉慧。
她在害怕我给她的药有问题!
蒙嘉慧信任我,但是她不敢信任我,以为她心里有鬼...
蒙嘉慧安慰着那女人,在她紧张的眼神下,我打开瓶盖,抖动着瓶子,白色的粉末掉在她的伤口上,瞬间融合。
这一刻,她更慌了,她拿着烟的手,一阵颤抖不止,表情却故作镇定。
从我刚才的两次问话,她已经不信我会这么好心救她。
不过,都这种时候了,她还能镇定,我也挺佩服的。
毕竟,一个女人狠到肯对自己动刀子,制造这么大的伤口,也挺有胆量和勇气的。
上完药之后,那女人伤口的流血情况的确缓解了,她也感觉到了,明显松了一口气。蒙嘉慧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说:“有这么好的疗伤药为什么不早一点拿出来?你非要看着人出事才肯出来!”
“我也是一时急糊涂了,忘记了还有这一茬呢。”我这解释,连我自己都不信。
“行了,我帮她包扎,你先转过去,包扎完我要送她去找医生缝合伤口。你可以在这里等,或者先回去,等我消息,随便你。”
“嗯,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我并没有急于想要消息,这肯定会破坏那女人的计划。
当我转身时,身后突然响起。
“请等等!”
我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蒙嘉慧拦住她,让她乖乖休息,有什么消息等伤好了再说。
她看起来强忍着痛苦说:“门主,我没事,我能坚持的。”
她扭头看向我,说:“沈先生,我们这次打探到了您一直想要的安语诺的消息。现在,我就告诉你!”
我点点头,回到座位上,抽着烟,等着她说。
她在蒙嘉慧的搀扶下,坐回了椅子,拢了拢外衣,遮住春光,冲我点头致谢,说:“安语诺神秘的身世说起来话长,我先粗略的说一下,等过两天我把所有资料整理好再给你。”
“在我们查徐家的资料时,自然也查了她的,却发现怎么都无法在安家的资料里面找到她的存在。”
“那个时候我们就怀疑她并不是安家的人,后来也证实了我们的猜测...”
她一个人说着,我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她,只是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编出一个完美的故事来哄骗我。
十分钟后,她总算说完了。
总体说来,安语诺确实被她们查了个从头到脚,但是,没有任何一个我想要的消息。
或者说,没有任何一个值得安语诺这么大费周章去隐瞒的消息。
那女人说完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希望得到我的认可。我点点头,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搓揉着火辣辣的烟头,熟悉的疼痛感让我身心舒畅...
“我就三个问题,你要是能够回答上来,我给你三千万。”我说。
“嗯,沈先生你问。”那女人小心翼翼的说。
“你是几点几分从锦兰出发,用的什么交通工具来的帝都。”我问。
“啊?”她明显一愣,没想到我会问这种问题。
蒙嘉慧知道我还在怀疑她,刚要开口,我阴冷的瞪了她一眼,她没好气的瞪着我,坐在一旁,抽着烟生闷气。
那女人求助的看向蒙嘉慧,蒙嘉慧也装作没看到。
“我,我是坐车,只有坐车才能更好的躲开她的视线,用了三天的时间。”那女人没有蒙嘉慧的帮忙,只能开口解释。
“好,第二个问题,能告诉我,你胸口到腹部的刀口为什么是由上至下,刀口向内呢?”我再问。
那女人明显一愣,有些想要躲闪我的眼神。
她反问:“沈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还是挺佩服你的,这么白嫩细腻的肌肤,你也舍得自己来这么长一条的刀口,以后会留疤的。其实,想要骗我,不用那么复杂的。”我淡淡的说。
“沈先生,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这伤口不是我自己造成的。”她极力解释着。
“第三个问题,安语诺在极力掩饰什么?”我淡然的再问。
“她比较重要的资料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我也不知道她在掩饰什么?”她还在辩解着。
在蒙嘉慧那吃人的眼神下,我掏出一根红梅点燃。
冲那女人冷冷一笑,说:“你真以为我刚给你的是止血的药吗?”
“沈先生,你,你什么意思?”她慌了神。
“我这人很不喜欢不老实的人,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以选择重新告诉我实话,我给你解药,否则的话,再过三分钟我也救不活你。那些白色粉末是眼镜蛇的毒液制作而成,有强烈的麻痹作用,照时间来看,你现在应该感到头晕恶心想吐,浑身疼痛如刀扎了!”
我正说着,那女人突然痛苦的喊叫起来,浑身抽搐着。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她还在叫喊着,她没有骗我。
“够了!”
蒙嘉慧让我拿解药的时候,门再次被敲响。
我微眯着双眸看向门口,这是总算忍不住想亲自出来见我了吗?
安、语、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