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野没想到华母居然还有这样的能力，这实在超出了他的理念。
    饶是他也没想到居然有如此神奇的东西，没有凝香水他完全闻不到那种奇特的香味，而现在有了凝香水的帮助，他对这种想为你极其敏感。
    按照香味传来的地方，他出了华光荣的住宅，然后出了药材市场。
    到了药材市场外面的公路上，香味突然变得淡了很多。
    他猜想那个名叫小蝶的人应该在这里坐车离去了，他仔细观察了一阵，发现旁边正好有个公交车站台，不巧的是经过这个站台的公交车多达五路。
    他又看了一下公交车的到达地方，有两趟是到达永宁市的城中心，还有另外两趟是到车站的，剩下的一辆是到永宁市的湖心岛的。
    他不认识那个叫小蝶的人，更不了解她会去哪里，不过好在永宁市不算大，找一个人不是什么难事。
    他开着车按照公交车的运行路线，先是去了城中心，一路上他再也没有发现香味，最后他只能马上掉转车头去了湖心岛，和去城中心的路线一样，根本没有出现万年香的香味。
    他毫不犹豫立马开车去了车站的路线，在车站的下客站他再一次嗅到了万年香的香味。
    看来那个名叫小蝶的女人是要乘车离去。
    他把车停在车站的停车场，进了车站的候车厅。
    在候车厅里他再次嗅到了浓烈的万年香。
    而且他很肯定香味是从不远处的一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
    那是一个个头不高，留着短发的女人，她大概三十来岁，穿着藏青色的羽绒服，一条红色的围脖把她的脖子和半边脸全都挡住了。
    苏牧野原本想要冲上去直接抓住女人的，但是他转念一想，这人和秦元有关，跟着她说不定能找到秦元的证据。
    但他并不知道小蝶要乘车去哪里，只能坐在她身后的椅子上，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只可惜小蝶很谨慎，虽然她看起来很紧张，时不时的瞟向进站口，却没有其他的动作。
    过年期间，坐车的人本来就少，加上现在又是午饭时分，车站里面也显得格外冷清。
    这对于苏牧野来说是个不错的消息，这样就不用担心跟丢她了。
    不多久便听见车站广播室里传来乘坐到南平的乘客可以上车了，苏牧野特意看了小蝶一眼，结果她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见小蝶很着急的样子，又想到她毒杀了华母，猜想她会选择最近离开永宁市的班车，所以他就去买了一张到南平市的车，毕竟那是最快离开永宁市的。
    只是他没想到小蝶完全没有反应。
    正当他失望之际，却见小蝶站起身来，他心中一喜，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但是他没想到小蝶直接去了卫生间。
    他眉头一皱，暗叫道：“难道她真的不是要去南平？还是她有其他的想法？”
    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拿着票去了检票口。
    虽然现在小蝶的表现似乎不像是去南平，但是他必须赌一赌，既然小蝶背叛了华母跟随了秦元。
    从之前秦元对他的陷害，他了解到秦元是个极其谨慎的人，那么他教导的人肯定也很谨慎。
    来到去南平的班车前，他故意点起一根烟，一边盯着卫生间。
    很快小蝶便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让苏牧野很失望的是她径直走向了刚才坐过的位置。
    苏牧野吸了一口烟叹了一口气，难道自己的判断真的错了？
    不过这个小蝶本身就不按正常人的想法来行事，如果是正常人害了别人的性命绝对不会搭乘班车，而小蝶却直接坐车来到了车站，难道就不怕华光荣报案，然后治安巡查司派人封锁车站吗？
    如此看来她不搭乘最近离开永宁市的汽车也算是正常。
    车站的广播里再次催促着有购买了去往南平的车票的乘客赶紧上车，眼见就要停止检票了，苏牧野掐灭了烟蒂，准备找个借口回到候车大厅。
    结果他却看到小蝶再一次站了起来，只见她警惕的打量了周围一眼，然后快步的走向检票口，随后直接登上了开往南平的车。
    “还真是个特别谨慎的人！差点连我都骗过了！”苏牧野暗自赞叹道。
    差点他就相信了小蝶不是乘坐开往南平的车离开。
    正在这时，听见司机大哥大声喊道：“喂！小伙子，该上车了，我们马上就要发车了！”
    苏牧野赶紧说道：“好的，我这就上车。”
    说话间他还故意吐了几口气，才爬上车。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刚才上车的小蝶已经坐到了汽车的最后一排，并且已经戴上了耳机。
    车上一共就五六个人，小蝶直接坐到最后一排，看来她并不想和任何人有过多的接触。
    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苏牧野直接坐在找了一个前排的位置坐下。
    南平市就在永宁市的旁边，但是班车还是在告诉公路上行驶了两个多小时。
    他从司机的后视镜里一直暗中观察小蝶的一举一动，期间她接过一个电话，其他时间一直戴着耳机微闭着双眼养神。
    到了南平市之后，苏牧野第一个下了车，然后装着憋了很久的样子，立马点了一根烟，却暗中等待着小蝶下车。
    小蝶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人，见到在车前吸烟的苏牧野，她下意识打量了一眼，随后直接去了卫生间。
    苏牧野在车头前抽了两根烟也没有见到小蝶出来。
    他紧皱着眉头，暗想道：“难道她从卫生间里出来，从其他出口离开了？”
    “不可能啊！”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暗中观察过车站，只有这里一个出口，而且他一直注意着卫生间，根本没见小蝶出来。
    别说小蝶没有出现，就连穿藏青色衣服的人都没有出现过。
    想到自己第一个观察点是小蝶身上藏青色的衣服，他顿时惊叫道：“糟糕！”
    秦元是制造人皮面具的高手，而他教导出来的人，多少也会一些这方面的能力，按照小蝶谨慎的性格，她肯定会借着卫生间改变自己的装束。
    他深吸了一口气，往出站方向走去，果然在这个方向他嗅到了万年香的气味。
    “果然是个狡猾的女人！”苏牧野忍不住叫道，赶紧向着出站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