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伏特此刻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自信，林夕就像是变了个人般，极其的难缠。
    他不知道的是，之前林夕没有知名度，只能放弃许多利益。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他在全球都有些许影响力，根本就不愁没有出版社接手。
    这也是他一开始坚持只跟企鹅签订第一册合同的缘由。
    老冯伏特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得对林夕更加高看几分。
    怕是这小子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会成功，难怪了！老冯伏特看着林夕，神色复杂。
    他有这样的能力的话，艾丽丝跟着她，以后想必也不会吃亏了。
    只是人情归人情，利益归利益，老冯伏特还是不愿意放弃。
    双方就此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互不相让。
    老冯伏特好几次气的拍了桌子，恶狠狠的看着林夕，像是要突突了他。
    林夕丝毫不慌，至始至终都显得很平静，就像是吃定了老冯伏特。
    最终，老冯伏特还是选择了妥协。
    不妥协不行啊，答应了下来，企鹅还能赚大头，甚至能够进一步提升影响力。
    要是不答应，万一林夕这混蛋找了其他的出版社，那企鹅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出版业务，可是要又一次受打击了。
    林夕也见好就收，让出了一些利益，这才达成了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当然，可能老冯伏特心里很不爽，但表面上却没有丝毫表示出来。
    新的协议约定，林夕的稿费提升为十四个点，新书首印不能少于五百万册，并且版权还是归林夕所有。
    老冯伏特尽管还有些不甘心，但谈判结束之后，他还是没有反悔，直接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法务部，与林夕签下合同。
    林夕让自己公司的法务部成员再三检查之后，才签下大名。
    不是他不信任老冯伏特人品，而是在商言商，不应该把私人感情带到商业上来。
    老冯伏特显然也是这般想的，对林夕的举动显得有些欣赏。
    签订了合约之后，林夕将稿子递给了老冯伏特。
    老冯伏特笑得很开怀，完全没有了之前怒气冲冲的模样。
    他将书稿递给公司过来的人，并吩咐他们准备安排宣传事宜之后，拉着林夕聊了起来。
    这一次他可以说是吃了个亏，但没办法，谁让林夕吃定了他呢。
    当然林夕也不是完全吃独食的人，何况对方还是艾丽丝的父亲，于情于理自己都要给几分薄面。
    因此在出版合同签订完毕之后，林夕并没有直接离去，而是挥手让其余人先出去，再一次的面对老冯伏特坐了下来。
    “林，还有什么事？”老冯伏特不解道。
    “企鹅的事业算是有了起色，但还算不上什么大集团吧？”林夕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开口问道。
    老冯伏特皱了皱眉头，换了别人说这话，他只以为是在羞辱自己。
    但林夕说出口却不一样，他没有听出嘲弄的意思，反而林夕的神色很认真。
    老冯伏特认真的想了想，还是不明白林夕的用意，干脆直接问道：“林，你想说什么？”
    “如果我有办法提升企鹅的影响力，但我要在其中占据最大的利益，不知道你答不答应？”林夕惬意的喝了一口咖啡，询问道。
    老冯伏特眼睛一亮，瞬间心动了。
    事实上到了企鹅这地步，在出版业务上基本上已经是走到头了。
    如今的企鹅已经是世界前几的出版集团，以后肯定要向多元化发展。
    像之前的拉杆箱就是老冯伏特的一个尝试，目前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
    听林夕这话，好像是又有了新的想法？只是目前拉杆箱业务稳步发展，到底要不要再开设其余业务呢？
    林夕也不打断他，任由他自己想清楚。
    这件事他本来还没有想到的，至少是没有打算现在就提出来。
    他打算的是，等自己进入奢侈品行业之后，再拿出这个计划，一举扩散自己的影响力。
    但，刚刚让老冯伏特吃瘪了一把，要是不给他点好处，说不定他心里会有芥蒂。
    毕竟老冯伏特在英吉利上层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而林夕之前跟他的合作也算是愉快。
    林夕可不想贸然换个陌生的合作对象，导致自己的业务出现波折。
    何况老冯伏特也是自己之前考虑过的合作对象，只是不怎么信得过他，才选择了艾丽丝。
    那么只要双方利益结合的更紧密，加上有艾丽丝这个纽带。
    相信到时候遇到了麻烦，让老冯伏特出面帮帮忙不是问题。
    如此一来既能不让老冯伏特介入自己的核心产业，但有时候又能够借助他的助力，可谓是一举两得。
    正是出于这种想法，林夕才会把这个计划提前拿出来。
    只要利益足够深，到时候老冯伏特就算想不帮自己忙，也身不由己了。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的老冯伏特是真的心动了。
    他相信有艾丽丝的关系在，林夕不至于坑自己。
    而到时候企鹅未必不能更进一步，彻底发展成为多元化跨国集团。
    如此一来老冯伏特也就不必担心企鹅一条腿走路，哪天会摔断了腿。
    “先说说你的想法，如果合适的话，不是不能考虑。”虽然已经心动了，但老冯伏特还是打算再矜持一下。
    林夕呵呵一笑，没拆穿老冯伏特的想法，开口说道：“想必你知道巴黎时装周吧？每年的这个时候，几乎汇聚了整个世界的奢侈品牌。”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拉杆箱可算不上什么奢侈品。”老冯伏特摇头道，“我实在不知道这跟你说的计划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是想让林氏拉杆箱参加时装周的话，我想是不可能的。”
    “虽然我不认同你说的，但我还真不是这想法。”
    拉杆箱参加时装周怎么了？只要等影响力扩散，吸引了奢侈品牌介入拉杆箱行业，未必不可能多出一个拉杆箱秀场。
    只是林夕不打算生产拉杆箱，他没必要费力去做这件事罢了。
    老冯伏特来了点兴趣，直起身子打量着林夕，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来。
    林夕也没有继续卖关子，将脑海中的想法都过一遍之后开口说道：“我的计划是，在兰敦打造一个类似于时装周的秀场。不过我们展示的不是服装，而是女性内衣。”
    没错，林夕的计划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维多利亚秘密。
    这个节目的影响力有多大，来自后世的林夕再清楚不过了。
    “瓦特？”老冯伏特一口咖啡喷了出来，目光恼火的看着林夕。
    王八蛋啊王八蛋，没想到你这丰神俊朗的林夕，居然还是个色胚。
    有了艾丽丝还不知足，居然想打着秀场的主意给自己选妃。
    老冯伏特的想法林夕自然不知道，他躲过了老冯伏特的咖啡喷射。
    无视老冯伏特的目光，换了个位置，继续说道：“你想想，同样是t台走秀，一个是千奇百怪的服装，一个却是衬托女模身材的内衣，哪个更有市场？”
    老冯伏特一愣，开始思索了起来。
    抛开对林夕的偏见，只看这个计划本身的话，老冯伏特不得不承认，林夕说的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