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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
    南斯骞打量着玻璃上他的表情,似笑非笑道:不行。
    苏淳想了想:你还骗我说被砸头了,刚刚还跟我妈告我的状,三抵一,行不行?
    南斯骞不为所动:不行。
    苏淳手里没条件了,认命般问:那你想怎么办?
    我没想好呢。
    要不下午不去上课了,在你家伺候你?
    南斯骞对他的提议非常动心,但是他丝毫都没有表现出来,太敷衍了。
    这不敷衍了,苏淳说:你憋了这么多天,肯定是场硬仗。
    南斯骞眉梢一动,笑了一声。
    苏淳:行不行啊?
    不行,南斯骞坚持,舒适而悠闲的撑着头:我都受伤了,没办法使劲儿,打不了硬仗。
    苏淳舌尖在口腔里碰了碰牙齿,想了一会儿说:不用你使劲儿,我帮你。
    南斯骞嗯?一下,先转过来头来。
    苏淳重复道:我帮你。
    然后当着他的面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带着唇上湿润的水渍,朝他富含深意的笑了笑。
    两人光闹别扭就闹了好几天,因为心情都不怎么样的缘故,也没有那个闲心去释放一下。
    眼下天时地利除了人受伤了不怎么和,其他的简直完美。
    就连今天的太阳都晴朗的过分。
    南斯骞听苏淳说完顿时就觉一股邪火从心底直冲小腹,浑身跟着燥的难受。再看苏淳那副浪荡的表情和状态,后背的伤口都不疼了。
    他清了清嗓子没说话,伸手把车窗滑下来一条缝吹风。
    苏淳借着看后视镜扫了他一眼,擒着笑意问:热啊?
    他调侃道:穿的也不多啊。
    南斯骞一边提醒自己绝不能受他蛊惑,一边脑海中不和谐的画面犹如过江之鲫。
    而罪魁祸首目视前方认真的开着车,眼尾唇角微微耸动,似笑非笑的从眼角不时扫一眼他。
    南斯骞调整了一下坐姿,义正言辞道:要是想以后不再提这事也行。
    苏淳耳尖一动,侧耳倾听。
    南斯骞低眸一笑:以后床上的事都听我的,怎么样?
    苏淳紧跟着就笑了:哪次不是听你的。
    这话不对,南斯骞说:平时你要怎么玩,要温柔还是要激烈,就连我怎么动都是你说了算。甚至兴致来了要自己动,还要我配合你,是不是有这事?
    苏淳但笑不语,眼眸深处流转着一闪即逝的光。
    南斯骞看向他细细的唇角,还有削薄的下颌,意味深长的说:当然你提出的合理建议,我肯定会适当采纳的,这样行吗?
    苏淳只是笑,并不答话。
    南斯骞不打算继续退步了,轻呵一声道:你自己考虑,不强求。其实就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苏淳绕开淋了沥青的马路,转入一条虽然窄但是平整的小路上。
    这路两旁有些破旧的房子,居住的人不多,人少车少,安静非常,车身平稳的犹如停在原地。
    他思虑半晌,意味不明的笑着说:这样吧,各退一步。一年,一年之内你说了都算。
    南斯骞嘴角擒着矜持的笑,反问:时间盘算的这么清楚,一年之后是不是就要分手了?
    这人说话专捡重点,思路清晰、目的明确,怎么都不会被绕走。而且一句一句专挑人错处,往人肺管子上扎。
    因为提了一次分手,就彻底失去了人权。
    苏淳被他重踩旧伤,静静的挑起唇角待了片刻。
    那淡笑难以琢磨,似乎是无声的抗拒,又似乎是默许。
    直到汽车驶出幽静的小路,与车流重新汇聚到一起,身后此起彼伏的笛声传到耳内。
    他才顶着那一张春花秋色的脸说:南医生,你别被我抓到错处,不然有你好受的。
    这就是默许了,南斯骞彻底放下心,心说终于不用再担心他每次都要尝试一下反攻了。
    他挑起嘴角笑的张扬:抓到再说。
    苏淳哼笑一声,头也不偏一下的道:行。
    进了南斯骞的小区,苏淳扶着他进门,站在厅内等电梯。
    南斯骞今天搞定了见家长、定终身,还有历史遗留的上下位置,内心雀跃非常。
    他看着不停跳动的数字,瞳孔很亮:想不到你妈这么好说话,我还以为特别严厉呢。
    苏淳想了想:她不严厉,她就是喜欢给人讲道理。
    南斯骞点头,扬眉吐气的说:这有了后盾,以后你再跟我提分手,我就去你家里哭,哭的你众叛亲离。
    苏淳:说好不提这事了啊。
    南斯骞得意的笑笑。
    苏淳怀疑他可能会拿这事戳自己一辈子,又想起来他在饭店时候的所作所为,忍不住道:你真能把我往火坑里推,周末你跟我一块儿回家挨训啊。
    我才不去。南斯骞说:挺好的,你长长教训,不然记不住。
    电梯到达,苏淳跟他走进去,一起看着电梯门平缓关闭。
    苏淳突然问:等我出国以后,想见你怎么办?
    南斯骞想也不想道:我去找你,或者你来找我。
    封闭的电梯不断往上攀升,光可鉴人的内壁犹如镜子一样清晰的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苏淳一手从身后绕过他揣在他上衣的口袋里,虚虚的环绕着他。
    电梯缓缓停下,顺滑的门朝两边滑开一条通道,南斯骞说:钥匙拿出来。
    苏淳从他兜里把钥匙掏出来,夹在指尖甩了甩:还没改回去呢?用指纹多方便。
    南斯骞跟他并肩走出电梯,随口道:钥匙也方便,还方便把你关起来。
    苏淳嗤笑一声,率先两步上前去开门。
    南斯骞?
    家门前站着两人,一齐皱眉看着走过来的俩人。
    苏淳手一抖,差点把钥匙摔飞。
    南斯骞脚下一顿,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来不及收,诧异极了。
    苏淳心里打了个突,下意识往旁边一步,让开了路。
    南斯骞直面站在门前正试指纹的两个人,咳了一声: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南夫人看看他,又看看苏淳,最后视线在苏淳手里的钥匙上短暂的停留了一瞬。
    听说你受伤了,电话打不通,过来看看你。她松开挽着南先生的手,心疼的上前的两步,焦急的问:怎么样,严重吗?
    南斯骞汗都要出来了:不严重。
    南夫人伸手拉着他要看,碰到了南斯骞的伤口,立刻疼的他往后一缩。
    这还不严重,听说后背有根骨头裂了?南夫人不敢碰他,看着他僵硬的动作心疼的差点掉下眼泪来:这要多疼啊!
    南先生在不远处重重清了清嗓子:他都说了不严重,那
    你闭嘴!南夫人喝道。
    南先生话头一顿,后半句怎么也连不上。
    苏淳也吓了一跳,要出口的话停在了嗓子里。
    三个男人成功的闭上嘴。
    南夫人缓和了一下声调,才继续温柔的说:你换锁了吗?我跟你爸爸都试了,指纹打不开。
    当初装修这里的时候,为了方便家人给南斯骞带东西,就一起把指纹录入了进去。
    南夫人刚刚试了几次都不成功,难免心焦。
    南斯骞一边示意苏淳去开门,一边解释道道:指纹锁坏了,这两天都用钥匙开门。
    南夫人不疑有他,蹙眉道:叫人来修了吗?
    叫了。南斯骞拉着她,温声道:进去说吧。
    苏淳打开门,飞快的扫视了一圈房间内的情况。
    还好上次保洁打扫干净后他们没来得及折腾,整个房间看起来整洁又明亮。
    苏淳松了口气,压了门客气道:叔叔阿姨请进。
    南先生离门近,最先进去,看了一圈之后没找到可以批评的地方,黑着脸抿了抿唇。
    南夫人跟南斯骞一起进门,把他扶到了沙发上。
    苏淳站在门边一时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走,偏偏南斯骞还不看他这边,没办法把眼色传递出去。
    他进退维谷的站了片刻,对着南斯骞客气的说:南医生,那我就先
    你先过来帮我脱个外套吧。南斯骞打断他,对着二老介绍道:爸妈,这是苏淳。
    气氛一时间仿佛冻住了。
    苏淳手里扶着门把手,不知道是该关上还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冲出去算了。
    第42章
    南夫人满腔怒意登时一顿, 满头问号的看向苏淳。
    南先生余怒未消,重重的一声哼只出来了一半,也跟着看向苏淳。
    你哼什么?南夫人立刻对着他开炮:你有什么好不满的?
    大概南夫人的怒火已经顶到天灵盖了, 哪怕是见儿子对象这种大事都已经无法压制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怒视着丈夫道:当初我说让他学经管, 一毕业就进公司, 你非得同意他去修个双学位,学个什么牙医,说什么难度低, 好突破, 医闹少, 这少吗?少吗!?
    苏淳:
    太彪悍了, 苏淳过去二十年间,根本没有体会过。
    南先生反驳道:他什么都不做就想空降过去, 别人会服他吗?对于其他科, 牙医就是事儿少!医患关系就是更和谐!你
    南夫人反手一指撑着头的南斯骞:就这还少?骨头都被人打折了!
    南先生气的重重一拍桌子。
    南夫人两步就要冲过去。
    二位, 二位,南斯骞赶紧示意苏淳去拉架, 爸,妈,你们先停一下。
    苏淳只得过去拦住南夫人,硬着头皮道:阿姨您喝水吗?我给您倒杯水。
    南斯骞撑着直起身,指了指苏淳, 无奈道: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 能不能不要吵了?
    南先生一哽,别过脸去。
    南夫人还算给他面子,抖了半天平静了下来。
    苏淳扶着她坐在沙发上, 转身去接了两杯热水过来。
    阿姨您先喝点水吧。
    南夫人把耳边微散开的头发挽在耳后,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南斯骞拉着苏淳坐在旁边,对着父母解释道:我原本也想着在苏淳出国之前带他回家去一趟,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正好今天您二位都在,提前见一见。
    南先生跟南夫人一起看过去,南夫人吃惊的问:出国?
    南斯骞在背后轻轻点了点苏淳。
    啊,是,苏淳说:学校的交换生名额,手续已经办齐了,下星期就走。
    南夫人跟南先生对视一眼,有些郁闷。
    南先生清了清嗓子,学校的名额,很不好争取吧?
    苏淳:主要是我妈妈在学校当老师,学校对这个有优先选择。
    南斯骞:别听他瞎说,他专业很优秀,s大,拿过不少奖。他对着南夫人抬了一下头,补充道:他妈妈就是徐薇,戏曲台那个。
    南夫人吃惊的看着苏淳。
    苏淳纯良的露齿一笑。
    真是又懂事又周正,人上进,家世也好。挑都挑不出毛病来。
    南夫人的神情悄悄变了。
    出国的话,是不是你们就两地分居了,打算多久回来呀?
    她把愤怒抽离后逐渐进入了状态,喝了一口水,带着长辈的忧心道:如果时间和空间都太远的话,长此以往,是不是不太好?
    苏淳想了想,认真的说:阿姨,我妈妈因为职业的原因要经常去演出,所以跟我爸爸处于长期异地的状态。但是我看他们关系很好很亲密,非常恩爱。
    南斯骞悄悄给他竖起大拇指。
    苏淳余光扫了一眼,眼中浮现笑意。
    南夫人捧着水杯又喝了一口,南先生看向南斯骞问:上次撞车,是因为他吗?
    苏淳心里咯噔一下,看向南斯骞。
    南斯骞却根本没把这问题当一回事,干脆的说:是他。
    南先生刚要说话,就被南夫人狠狠踩了一脚。
    他艰难的点头说:好,不错。
    南夫人再想喝水,突然发现水杯已经空了:诶?
    苏淳蹭的站起身,我去给您倒水!
    然后接过水杯匆匆转去了餐厅。
    这房间通透连贯,所有的动作都无所遁形。南夫人看着苏淳挺拔的背影和白皙的皮肤,心说南斯骞虽然挺多时候招人恨,找的人倒是完全超出了想象,比最优值还要上一个层次。
    南斯骞扫了正在接水的苏淳一眼,对着二老压低声音道:爸妈,我跟您二位交个底,哪怕你们之前是迁怒我也好,觉得我恨铁不成钢也好,现在已经到了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选择的时候了。
    南先生和南夫人看着他。
    南斯骞:如果你们同意我们俩在一起,那从今往后你们就多了一个儿子。如果不同意,那我们就尽量少回家碍你们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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