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医生,还是你们有经验,真是太感谢了。”叶母说道,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
“是啊,多谢各位。”叶父笑着跟专家握手。
“不不不,你们应该感谢这位女士,如果不是她我们可能会遇上大麻烦。”专家们目光指向站在一旁的宋清竹。
宋清竹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道,“没什么,我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救回病人。”
“太谦虚了,虽然谦虚是美德,但欣然接受也同样重要。”一位专家说道,他对宋清竹的针灸疗法相当感兴趣。“九爷已经为我们找到了蜱虫活体,取毒液制解药也不是多么难的事情,病人身体能不能接受是关键。这位女士用这根小小的针就办到了,真是太神奇了!”
宋清竹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还是有点不习惯这种被夸上天的感觉。
她尴尬的笑着,转移话题,“病人现在情况已经稳定,重新做的检查要半个小时以后才能取结果,家属可以进去陪护。”
宋清竹脚下抹油准备开溜,刚有一步,就听见有人在背后说话。
“谢谢你,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谢谢你救了庭飞。”叶母摘掉墨镜,很郑重的对宋清竹鞠了个躬。
“别这样,我只不过做了医生该做的事情。”一个长辈对自己鞠躬,宋清竹不拦着点儿总觉得心里不得劲儿,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容君初的姑姑。
“我们先进去看庭飞了,之前我对你说的话请别放在心上,今天比较匆忙没有什么准备,日后必有重谢。”叶母霸气的说道。
叶母说完转身跟叶父去穿隔离服,两个人去重症监护室看叶庭飞。
“谢谢各位,林祐,送各位专家们回去。”容君初说道。
“是,九爷。”林祐恭敬的回答道。
“稍等一下稍等一下。”一位头发白花花的专家不着急离开,他走到宋清竹面前,笑着说道,“我很欣赏你,也对针灸充满了兴趣,能不能加个好友?”
专家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宋清竹差点笑出来,这位专家也够与时俱进的。
“好吧。”宋清竹摸摸口袋,手机并不在里面,应该是刚才换衣服进实验室的时候落下了。
“抱歉,我手机不在身边。”宋清竹耸耸肩说道,“不过你可以写信给我,我把地址留给你。”
“太好了,直接写在手机上吧。”专家把手机递给宋清竹。
宋清竹快速输入地址,写的是容苑的地址。
“好了,后会有期。”宋清竹把手机还给他,笑着说道。
“后会有期。”专家也是可爱,重复着她的话。
容君初按下轮椅按钮,故意走了个大圈掉头,冷冷说道:“回家。”
“哦。”宋清竹乖乖跟在他身后往外走去。
林祐去送专家回国的同时,司机送他们回容苑。
从一上车容君初就看她,一连看了好几眼,叫人觉得没事都不可能。
“你给他留了什么地址?”容君初终于憋不住了,开口问道。
“当然是留了容苑的地址。”宋清竹笑着说道。
容君初脸上的阴霾瞬间消散,明明心里很得意却故意说反话,“又不是你家。”
宋清竹白了他一眼,她也知道不是她家,可目前为止她比较固定的居住地就是容苑,不写这个要她写哪个?
司机开车开的相当稳,宋清竹浑身疲乏,在岛上体力消耗很大,回来了又抢救叶庭飞,终于停下来了,困意如同潮水般涌来。
“好累啊,我眯一小会儿,麻烦到了叫我。”宋清竹说话的时候眼皮已经困得睁不开,说完这几个字就把头往车窗上一靠睡着了。
司机主动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然后把车开的慢些稳些。
前面拐弯的地方,司机明明都把车速降了下来,熟睡中的宋清竹还是在引力的作用下,慢慢地把脑袋从车窗上移到座椅靠背上。
座椅靠背上没有支点,宋清竹的脑袋来回晃荡。不舒服的睡姿让她皱起秀气的眉头,睡得很不舒坦。
容君初坐在轮椅上往她身边靠去,把宋清竹那颗无处安放的脑袋轻轻地往他肩膀上靠去。
司机都快惊呆了,九爷竟然让女人靠近他了,还是主动去靠近的,这个消息比发现外星人还惊奇……
宋清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鲜花和草地,还有大海和浪花,她不经常做梦,小时候做的都是噩梦,也梦到过自己的妈妈,但总看不清脸。
这个梦很美好,美好的让她只想笑。
“小清清,你是不是在想羞羞的事情?”
宋清竹马上睁开眼,见容景辰那张肉嘟嘟的小脸摆在自己面前,一双黝黑的大眼睛眨呀眨,可爱的很。
“小清清,你睡得好香哦,都错过晚饭的时间了,可是小叔让我不要来吵你,让你醒了再吃。你看我就没有你这种待遇,不管吃饭睡觉,写作业还是出去锻炼都要按点来,真是太难了。”容景辰翻倒在床上,把一只手捂到脸上痛苦地诉说。
“我还羡慕你呢,衣食无忧,多好啊。”宋清竹说到,她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她怎么在床上?记忆还停留在容君初的车里。
“你是不是断片了?记不起之前发生了什么?”容景辰贼兮兮问道。
“我又没喝酒,断什么片。”宋清竹就不明白这小孩脑子里整天想的什么。
“你是第一个睡在小叔肩膀上的女人,是不是幸福来的太突然,昏了头吧?”容景辰抬手去摸她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好像没有发烧。
“什么!”宋清竹使劲想使劲想,好像真的有那么点印象。
她明明睡在座椅上,怎么就枕到他肩膀上去了?
容君初那个洁癖加强迫症男,怎么忍住不把她直接给扔出去的。
还有,她是怎么睡到床上的?
“是容管家和司机把你抬到房间的,小叔说你太重了让容管家小心别闪着腰。”
宋清竹扑到被子里,完了完了没脸见人了,她在心里骂道:容君初你个王八蛋,你才重,你全家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