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容君瑞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他的脸被火光照耀着,闪烁着,看不清他的神色,瞳孔中有跳跃的小火光。
“那我帮你,怎么样?”
“什么?”
闻知扉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他。
容君瑞耐心地重复道,“我帮你进容家,你不是想要嫁给君初吗?我帮你。”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容君瑞眼里露出玩味的笑容,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容,他漫不经心地拿着枯树枝,枯树枝的声音在寂静的周围噼里啪啦的响起,然后被他投进火堆中,噗的一声,升了起来,他的笑容中带着些许的阴暗,目光紧盯着那燃烧的火堆,“要说理由,那我只能说,你和君初很配,天生就应该在一起的那种。”
闻知扉闻言,心中不知道为何,有种酸涩的感觉。
她抱紧膝盖,脸埋在膝盖当中,脑海里想起以前的种种小事。
其实她知道,容君初其实并不是喜欢她,他只是出于一种责任感,或者是出于一种被动感。就是到了时间,顺其自然地和她订婚,但是这其中有没有爱,从点滴的小事可以看得出,他们之间并没有。
闻知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是她找他,就和小时候一样,每次都是她跟在他的身后,从来不会离开。
就在每个人都以为他们会在一起,会订婚,会结婚的时候,他们就按照人们的想法走,但是后来,她知道他并不能给自己想象中的依靠,这偏离了自己内心的想法,遂有了想离开的冲动。
最后她也遵循了自己的想法,离开了。
可是她心里是不服气的,凭什么她和他相处了那么久,却抵不过一个后来的人。
她是一个好强的人,凡事都要挣个高低。
感情同样。
不知不觉,天气逐渐变凉,火堆的光渐渐熄灭,只有几点橘光在用尽全力的亮着,但是不值得一提。
容君瑞看着她的头顶,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感受着周围袭来的清凉。
他站起来,把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早晨第一缕阳光爬进来,洒在她的身上,闻知扉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在上升的太阳。
她眯起了眼睛,感觉到身上的衣服,拿起衣服看了一眼,这不是容君瑞的衣服吗。
她从地上爬起来,只有已经燃烧成灰烬的火堆,那潺潺的流水依旧在流动。没有他的人影,闻知扉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慌,她睁大了眼睛,紧紧地捏着衣服,艰难地走了两步,四下慌乱地查找他的身影。
没有,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
闻知扉静静地站在原地,心在慢慢的冷却。
“傻站着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闻知扉冷却的心瞬间沸腾起来,扭头看向他,在看到他手中的果实时,慌乱的神色收敛,佯装镇定。
她捏着衣服,来到他的面前,抱怨道,“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睡那么死,叫的动你?”
闻知扉恼怒,气急败坏,“谁睡的那么死!明明就是你没叫我。”
容君瑞没有回答,反身来到河边,把几个果实洗了洗,然后丢给闻知扉两个。
“填填肚子。”容君瑞竖起了耳朵,听到了铁门打开的声音,看样子是工作人员来了,“你是待会出去还是现在出去?”
忙于接果实的闻知扉立马回答,“现在!”
她才不要在这个鬼地方再待下去,昨天的事情她历历在目,而且这里虫子好多,她细皮嫩肉的皮肤上多了几个红色大包,难受极了,而且她还没刷牙,总之各种的难受。
容君瑞耸耸肩,拿了一个果实咬了一口。
走在她的前面,顺着一条小路往后走,没走两步,他们就看到了景区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正在景区门口聊天交谈,彼时一抬头,就看到他们两个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工作人员吃惊地指着他们两个,“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另一个工作人员脑袋一转,“昨天你们没出去吧?”
要不然这么早,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总不能是翻墙吧,翻墙的话,上面有玻璃倒刺啊。
闻知扉走在容君瑞的旁边,时不时地嗅嗅自己的衣服,好好的衣服,现在变得嗖嗖的,真是让她难受。
和工作人员简单的叙述后,顶着他们困惑和疑惑的眼神,两人一起出去了。
闻知扉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发现容君瑞不打算进来,她探头问,“你不上车?”
容君瑞双手插兜,一脸的云淡风轻。
“你先走。”
他的衣服并没有很脏,相反,这种风扑尘尘的感觉增添了他自身的神秘感,让人有种倾慕的感觉。
闻知扉撇撇嘴,“行吧。”
出租车疾驰而过,容君瑞这时才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不一会,一辆迈巴赫出现在他的面前。
容君瑞坐在后座,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皱起了眉头。
司机询问:“四少,是回公司还是回家?”
“回公司。”容君瑞条件反射的回答,下一秒他制止,“还是先回家。”
司机调转了方向,车子朝着别墅区开去。
闻知扉在车上昏昏欲睡。
其实她在那儿睡得并不安稳,她精神萎靡地拿出手机看了看,自己的妆发和神态。
就像是老了十岁一样。
啊啊啊她要敷多少面膜才能补回来啊!
闻知扉气呼呼地撅着嘴,一想到她昨天去找人,结果把自己弄不见了,她很生气,必须得找个出气,在心里暗骂到,就是那个贱女人,要不是因为她,她能落的这个下场吗?
闻知扉倚靠在椅背上,低头拿捏着手机。
脑海里突然响起容君瑞所说的话。
他说要帮她?是真的吗?
艾伯特也说要帮她,那么她该听谁的?
一个是为了那个贱女人,一个只是单纯想要帮她?
要没有点好处,肯定是不可能的。
闻知扉虽说不明白豪门的勾心斗角,但是她还是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
她好像对他改观了,或许他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