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对容君瑞说:“四爷,那个宋清竹接近你,肯定有企图。”
容君瑞西装革履,站在高楼大厦的落地窗前,窗外是一望无际的霓虹闪烁的彩灯,车水马龙,半空中飘着白色的雪花,背着手,丹凤眼眺望着远方。
听到张浩的话,他心里并没有动容,其实他心里也在打鼓,为什么宋清竹会同意和他在一起,但是下一秒他又释怀了,容君初这个人就是很自负,觉得所有女人都会喜欢他,没想到栽在了宋清竹的手上。
想到那次宋清竹毫不留情地跟着他走,看到容君初撕心裂肺的样子,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容君瑞掩下眼底的神色,他淡淡的回答:“你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张浩的问题。
张浩闻言,心下一紧,他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看向容君瑞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容君瑞半天没有听到回答,他这才侧头看向张浩,在看到他眼里的闪躲时,神色微禀,语气微沉:“嗯?”
张浩吞了吞口水,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陈刚醒了。”
“然后呢?”
“好像…好像已经说了。”张浩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心里七上八下,他抬头看向容君瑞,嘴巴一张一合的,下一秒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瞪大了眼睛,眼睛翻白眼。
容君瑞逼近他,眼神骤然变冷,语气下沉,带着威胁。
“我让你把陈刚除掉,你让他醒了,这个我没说什么,但是你让他说出去了,这件事你要是不摆平,我让你去死。”
张浩不停地翻着白眼,双手不敢拍打,下意识地握紧,声音几乎是从胸膛里发出来的。
“我、我知道、知道了。”
容君瑞眼底掠过一丝狠戾,狠狠的甩开他。
张浩被甩到地下,嘭的一声,他胳膊蹭到地上,疼痛感袭来,他痛苦的哀嚎一声。
在容君瑞过来时,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磕头表示自己马上会处理陈刚,双手放在地上,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他面容苍白的大喊道。
容君瑞半蹲在他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在看到他害怕的瞳孔时,他嘴角向下撇着,眼神冷漠。
“这件事你要是做不好,那你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说完,容君瑞嫌弃似地收回手,轻轻的擦了擦,站起身,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张浩身体颤栗着,全程都不敢注视他的眼睛,呼吸都不敢大喘气。
直到听到“嘭”的声音,张浩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松懈下来。
他瘫软在地上,这时的他,才感受到胳膊上的疼痛,他倒吸一口凉气,看到擦破皮的胳膊肘,他面容扭曲起来。
随即想到自己的任务,他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该怎么处理陈刚?自从上次让人把陈刚给处理后,结果没得手,那些人肯定会把陈刚保护的很好。那么要怎么处理陈刚呢?
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张浩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扶着胳膊肘,一边蹒跚走路,刚才被甩到地上,膝盖好像也受伤了。
张浩想到了尤婷婷,给尤婷婷打了一个电话。
结果没接。
张浩暗自唾骂一句,然后亲自去找了尤婷婷。
他到了尤婷婷居住的楼层底下,正要进去,却发现了尤婷婷和另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躲藏在暗处,观察他们。
那个男人不是医院的那个医生么?好像就是尤婷婷的顶头上司吧。
张浩一脸凝重地看着他们越走越远,他们在一个拐角处分别。
然后尤婷婷重新回来,她嘴角撇了撇,眼神低垂,拖着拖鞋走了回来。
张浩出现在她的面前。
尤婷婷发现面前的鞋子,抬头看向他。
“你怎么来了?”
“刚刚那个男人就是和宋清竹一伙的?”
尤婷婷顿了顿,点头。
张浩警惕的反问:“他找你干什么?”
尤婷婷撇撇嘴,“还能干什么?就是随便聊聊。”末了,她不耐烦地看着他,环抱胳膊,“你来干嘛?有事?”
张浩咽咽口水,想到容四爷说的话,他只能和尤婷婷说了,尤婷婷听后,皱了眉头,“我已经暴露了,再去不是自投罗网么?”
张浩闻言,警惕地四下环顾,然后拽着她的胳膊就进了居民楼。
一进家门,张浩把门“嘭”的关上,坐在沙发上,他双手交握,脸上凝重。
尤婷婷漫不经心地坐在他的对面,翘着二郎腿,她说:“你有没有想过脱离容君瑞?”
张浩听到她说的这话,惊慌的神色看向她,心悸肉跳。
“我当然想过,但是你觉得我们可以吗?”张浩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一想到容君瑞对他们做的事情,他心里也很气恼和不公,但是那又怎样?他们干了,就要一直干,要是不干了,最后只能死。
因为这些事情,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尤婷婷顿了顿,眼神淡然,她说:“我查过了,我们要是悬崖勒马,最多只判两年,要是我们表现好的话,顶多一年。一年出来了,我们就自由了,再也不用被吆喝了。”
张浩凝重地看着她,“你想上岸?”
“我想。”尤婷婷很郑重的回答。
她淡淡地注视着前方,脑海里想到了之前在医院里的事情,那么单纯又充实的工作,是她所向往的。没有危险,没有奴隶,也没有令人烦恼的摧残。
每天都活在充实的生活中,不用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张浩垂眸,看着尤婷婷,语气很沉重:“你就不怕我会告诉容四爷?”
“我相信你不会。”尤婷婷笃定的回答。
张浩犹豫了一下,尤婷婷赶紧催眠道:“张浩,你觉得这种出生入死的生活很好吗?再说了,以后我们要是被警察抓到,只会是死刑,但是现在,我们只要戴罪立功,或许能减刑,减刑之后我们就是自由的了,再也不用受到威胁了。”
“我……”
尤婷婷打断他的话,一字一句说:“容四爷犯下的罪足以让他死刑,只要我们找到他犯罪的证据,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