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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真实意图
    马脸男已经开始抽搐,脸色变得惨白。
    陈稀桐呼吸凝重,紧锁着眉头,显得非常的紧张。
    “你最好尽快做决定。”孙文催促了一句。
    “你不能见死不救。”陈稀桐又急又怒。
    “他快要撑不住了。”孙文再次提醒。
    陈稀桐猛吸一口气,像是下足了决心,“我承认,刘芸的那段记忆,确实是我植入给她的。你快救他。”
    “还有呢?”
    “你先救人啊。”陈稀桐急得在孙文胳膊上拍了一巴掌,而后紧张兮兮的抱着马脸男的脸。
    孙文让她让开,撕开马脸男的衣服,将手放在他的心脏位置,坐着按摩的动作。
    孙文的能力,根本不用接触对方,他这样脱了裤子放屁,完全是为了做样子给陈稀桐看。
    从那脸男的气色镜像图中可以看出,他刚刚受到强烈刺激,发生了心肌梗塞。倒不是孙文吓唬陈稀桐,而是他的情况真的严重,不就地治疗,恐怕真没时间给他撑到医院。
    孙文在救治马脸男的时候,陈稀桐跪在一旁,合十双手默默祈祷。
    “还说不在乎,瞧把你紧张的。”孙文感叹一声,看向马脸男,“你这家伙行事虽然鲁莽,不过看得出是真的爱她。换了常人,刚刚那一巴掌,一定不是打在空气上。今天遇到我,也是你命不该绝。”
    过了大约五分钟,孙文已经将马脸男的心血管给疏通,他算是彻底安全了。
    “怎么样了,他还好吗?”陈稀桐紧张的问。
    “可算是把他鬼门关拉了回来。”孙文煞有介事的擦了擦额头。
    陈稀桐将手中小物件放进一袋中,跑进浴室拿着湿毛巾出来给马脸男擦脸。
    “你的东西,能不能给我看看?”孙文看着陈稀桐的一袋。
    陈稀桐愣了一下,将那一枚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个木雕的犀牛鸟头部雕刻物。黑乎乎的,看起来有些吓人。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随身携带这种骇人的玩意?”孙文问道。
    陈稀桐一边给马脸男擦拭着脸上的汗珠,一边回答道:“听说带着它能和死去的亲人通灵。这是哥哥临死前交给我的。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就一直带着它,希望它能给我带来好运,也希望它真的能帮我见到我的爸妈和哥哥。”
    “你为什么对它也感兴趣?”陈稀桐问道。
    孙文将东西递还给她,“我见你捧着它祈祷,好奇了看看。”
    陈稀桐嘴角勾了一下,显然是不相信孙文说的。
    孙文也不多解释,脸上却确实浮现出一重心事。
    等了一阵,马脸男终于醒了。见陈稀桐在抱着他,一骨碌坐起来将她紧紧搂住,“稀桐,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很爱你。”
    陈稀桐什么也没说,反而是将他推开了。
    马脸男见她这般动作,又变得神色不看,恨恨的看着孙文。
    难道说,她是为了照顾孙文的感受,所以才介意他抱着她?
    “刚刚是孙文救了你。”陈稀桐说。
    马脸男露出难以相信的表情,心中憋屈,哼道:“为什么要救我?我死了,你们不就可以双宿双飞了么。”
    “年轻人,说话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老子想和什么人双宿双飞,用得着必须谁死?当然,你想死的话,我也不拦着你。”孙文指了指窗口。
    马脸男憋着一肚子气,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世界上没有比这更憋屈的事情了。
    “我们是继续谈事情,还是把时间留给你们两小口?”孙文问道。
    马脸男显得不服而且紧张,生怕陈稀桐会把他赶走。
    “你先到里面房间,我和孙文谈点事情。”陈稀桐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马脸男气得更加马脸了,“我是你男朋友,你们要说什么我不能听的?”
    “只是谈事情,又不是做事情,你紧张个球。给你马子面子我才和你好好说话,要不然我直接把你扔出去。”孙文冷声道。
    “你……你这是好好和我说话吗?”马脸男怒道。
    “你别这样啊。”陈稀桐拉着他的手猛拽一下,“我要是真想和孙文有点什么,他用得着把你带到这里来吗?刚刚要不是他,你的命早没了。你怎么变成这样?”
    被陈稀桐一骂,马脸男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认真分析了一下局势,如果陈稀桐真的想要和孙文发生点什么,根本就没他什么事。
    “好,我在里面等你们。”马脸男一脸不甘了走进了另外一个房间,将门关上,打开了电视,还把声音开得老大,唯恐听到孙文和陈稀桐谈话内容。
    “你男朋友真可爱。”孙文调笑道。
    陈稀桐撇了他一眼,“说正事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孙文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种种迹象表明,你想促使我对付海家,为什么?”
    陈稀桐深吸一口气,道:“我父母和哥哥的死,我一直认为是海问香一手造成的。她却什么事都没有,我不甘心,可我对付不了海家。我仔细研究过你帮助王海脱离危险,和你在缅甸的事,觉得你身上有一种不同于常人的力量。所以希望借助你对付她。”
    孙文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吹吹枕边风,让他帮你调查,或者直接用某种手段把海问香干掉。我可没有羞辱你的意思,我是说,在仇恨面前,一个人可以做出的牺牲往往能颠覆人的认知。”
    陈稀桐干笑一声,“如果我只是想杀了海问香,我能找到几百个机会,而且我可以逃过法律的制裁。可如果我这样做,我和她又有什么区别?我不能变成那样的人。我必须让她接受法律的审判,让她认罪伏法。”
    “想不到,在仇恨面前,她还这么有原则,真是难得。”孙文暗生佩服。
    “这一场车祸,不会是你引导的吧?”孙文问道,眼神犀利,如似在审问犯人。
    “我才不会做那种伤害无辜的事。”陈稀桐的声音陡然变大,似乎是自己受到了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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