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歆雨放下筷子,微微凑近了一些秦樊刚,低声询问。
秦樊刚一手夹着烟,闻言转过脸来,看着她脸颊红彤彤的,指了指不远处的门,“这里有洗手间。”
“我、觉得有点闷。”
歆雨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又闻到了他身上那浓烈的烟味,忍不住捂着滣咳了一声,摆手,“……我出去透透气。”
秦樊刚伸手掸了掸烟灰,刚想说什么,对面有个男人忽然站出来,快他一步开口,“秦总,我看冷小姐好像是喝多了,不然就在楼上给她开个房间休息一下,您看怎么样?”
歆雨想说不用那么麻烦,但是一想自己是真的有点把持不住。
其实刚刚她也就喝了不到5杯的白酒,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酒量竟会这么差,心中还在捉摸着,大概真是太久没有回国,喝惯了洋人的啤酒,所以才会如此不习惯这种刺激的白酒。
秦樊刚捏灭了烟头,伸手轻轻地捏住了她的肩膀,这样的动作不会显得暖味,反而是给旁人一种,他作为大哥对弟媳的关怀之意。
“怎么样?需要休息休息么?”
歆雨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听到秦樊刚在问她需要休息么?她很自然的就点头。
“……我有点晕。”
秦樊刚点头,“我让人带你去休息一下。”
话音刚落,一旁的张总就已经自告奋勇地上前,“秦总,我让服务员带冷小姐上去吧,这里我比较熟。”
秦樊刚想着,自己这个时候离席也不太好,也就欣然同意,还十分得体地说了句,“谢谢,那就麻烦张总了。”
歆雨虽是头轻脚重,离席之前也没忘记和在座的几个人打招呼,她身份不同,毕竟是路家少奶奶,又有秦樊刚在场,中间离席,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酒店的服务员带着歆雨上楼,到了房间,给了她房卡之后就离开了。
歆雨站在玄关处,将房卡檫入电源开关,头顶立刻就有暖色的光线取代了昏暗。
她甩了甩头,双手撑在身后的墙上,却是越发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那酒的后颈怎么会这么足?她现在不仅是头昏脑涨,体內还有一股燥//热的感觉在四处溜窜,这种感觉很陌生,可是又好像……很熟悉。
她不是没有喝醉过,但是喝醉的感觉却一定不是像现在这样的。
当然,她隐约又觉得,自己似乎是体会过这样的感觉,好像是——不久之前。可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
脑袋就像是一团浆糊,她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体內的火却是越来越旺,歆雨当下只有一种感觉,就是热。
她伸手脱掉了裑上的外套,丢在了一旁,摇摇晃晃地去找洗手间。
水……她想喝水,而且还是要冰冷的水。
秦樊刚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拨弄了一下面前的小瓷碟,忽然开口:“各位,今天我看也差不多了,感谢大家款待,不过这顿,还是让秦某人来做东。”
马上就有人站出来,“不不不,哪里能让秦总您请客?说好了这顿我来的!秦总,您千万不要客气。”
“是啊,秦总,这饭吃的差不多了,接下去就换个场吧!那边都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就等着秦总您过去了。”
秦樊刚伸手扯了扯领结,语气悠哉,“不了,手头还有一些文件要处理,明天也要回d市,下次吧。”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让人送秦总您回去吧。”
“不碍事。”
秦樊刚已站起身来,从椅背上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我有带司机过来。”
“哦,对了。”他想起歆雨,又看向张总,“冷小姐在几号房?”
张总笑盈盈地说:“秦总,这大晚上的,我看就让冷小姐留在这里休息吧,明天我让人送她回秦总你们住的酒店就行。”
秦樊刚蹙眉,薄滣微微一动,似乎是想说什么,那个叫张总的矮胖男人马上又上前,当着众人的面添油加醋,“秦总您放心吧,这儿的设备和秦总您住的酒店也没两样,肯定不会委屈了冷小姐。刚刚我看冷小姐头晕的厉害,这会儿肯定已经睡了。”
那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她冷歆雨到底是路奕涵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你秦樊刚可是她名义上的大哥,人家都睡下了,再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去,不是让人落话柄么?
秦樊刚再怎么样,也会在外人面前顾忌到歆雨的身份,他不得不点头,“那好,不过明天我会派人来接她。”
歆雨喝了一大杯水,那种晕眩的感觉却是越发强烈,还伴随着难以控制的燥//热。
她这是怎么了?
伸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歆雨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只剩下一件衬衣了,可是还是觉得热,她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床头,将空调的温度又打底了一些,却依旧是不痛快。
坐在床尚,她渐渐又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不得不再度跑去喝水,可是如此反复下来,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非但没有降温,还变本加厉地升温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热,怎么会这么热?”
她一边低喃着,一边走向洗手间,看着一个大浴缸,就想到要脱掉衣服去洗澡。
胡乱地拉扯着自己裑上的衣服,只迷糊地脱掉了自己的衬衣,穿着一条裙子连热水都没有放,直接开了冷水就往自己的身上冲。这才觉得稍稍舒服了一些,可是身体的热度下降了,大脑却越发的混沌起来。
“……那个酒的后颈怎么会这么强?”
歆雨双手撑在瓷砖上,头顶冲下来的都是冷水,她却还是觉得自己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的,而且慢慢的,她就觉得自己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正努力地想要找回理智的时候,她隐约又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开门声,好像还有人在说话,片刻之后就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是谁来了?
难道是秦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