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斜视地将司凛的大裤衩晾晒到阳台上,侧脸线条冷肃的就像是一台机器工作的时候,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但其实唐姿此刻那股持续压抑在肺腑中的怨气和怒气已经濒临了临界点,她的脸色极度的青白,她的手心在衣架的坚硬线条中不断地攥紧。甚至要用指甲刺破掌心。
可是党超颖还是毫无所觉似的拍摄着唐姿的侧脸,以及她头顶上方晾晒起来的衣物,一声哈哈,像一个小丑打开了滑稽的闹剧似的,“我拍些你的生活小细节发给沈山南,好让他知道你都在这边干了些什么,不然他还真要以为你跑来这边真的是来清心静心的呢,不过呢你也不用害怕,沈山南去美国了,目前还回不来,就算他想拧断司凛的脖子也飞不回来呀……”
在党超颖聒噪的像一只马蜂一样在耳畔令人厌恶的时候,唐姿揪住她的领口,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往病房外拽去,小破孩的声音嚷嚷在耳边,“护士,快带保安过来!我这里有个神经病闯进来了!”,司凛的尖叫声充斥着唐姿像鳞片一样激烈震动的耳膜,她的肺腑几乎像是一台压泵机那样拼命的工作,“砰”,狠狠地一抛掷,党超颖就像一大包沉重的垃圾那样被唐姿扔出了病房,唐姿的目光猩红地闪烁着泪意:“党超颖,虽然你总是把自己打扮的人模人样,但怎样都掩盖不了你那股子丧家犬的气质,你弱爆了,你连一个小孩都不如,至少小孩还知道善良!”
“砰”,一声震天响的砸门声,唐姿已退回了病房内,vip房间的门板都在这股巨大的带有明显发泄意味的力气中晃动了几下。
门外传来了保安和护士走过来干涉的声音,党超颖在门外隔着一扇门对着唐姿破口大骂,虽然恶毒的不堪入耳,但好在很快就听不见了。
唐姿身心俱疲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试图去放缓呼吸,喘匀自己的频率。
“老板……”小破孩现在完全是一个初到人间的小婴儿那种状态,在没办法过来安慰唐姿的情况下,竟然想要裹着被子下床。
“你还在挂水,不要乱动。”颓软的眼睫毛发着颤抖的痕迹微微往上掀开了一点距离,但软弱到已经沁出泪水的目光却始终都没有跟小破孩接触,看到唐姿的脸色已经越来越苍白,一向玩世不恭的司凛破天荒地安静了下来,乖顺地裹着被子躺回了床上,但是目光就像黏胶一样粘黏在唐姿的身上。
“我去给你买衣服。”在无声的病房中冷静了一会儿的唐姿站了起来,精气神和党超颖来之前比起来都明显损伤了不少。
“老板……”
“我没事。”
唐姿大步走出了医院,沿着人行道路一直往前走,虽然对h市的城市格局完全不了解,但是她现在也很想通过这种散步的方式出一出胸臆中的那股子怨气。
“叮铃铃”,手机带着震动响了起来,唐姿看见来电显示上跳动着“敏青”两个大字,于是停住了脚步站在人行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