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尉哆嗦着叩头,“请皇上责罚,是微臣监管不力,到底底下的两广总督贪污赈灾银。”
王太尉直接将贪污的锅扔给了弃子,自己只是担个监管不力的罪责。
长孙尘书阴鹜的眸子微眯,“朕这几日,遇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堂堂四品官员竟然听一个管家使唤,你说对吗?王爱卿?”
“老臣不知皇上所说何意。”王太尉一脸坦荡。
“还不是你家的管家,竟然联合江大人弑君。”宇文景笑眯眯的拍着王太尉的肩膀。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微臣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听信了管家的一面之词。”江大人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脑袋都嗑紫了。
长孙尘书轻柔着额头,“阿景,你说朕要怎么处理这群乌合之众。”
宇文景大摇大摆的插着腰,邪恶的咧着嘴。“依我看,全部阉了当太监!”
江大人一听,当下裤裆一湿,瘫软在地上。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江大人像只丧家之犬,拼命的哀嚎着。
宇文景冷哼一声,“阉了你算便宜你的,竟然敢打小爷我的注意,知道我的靠山是谁吗?是威武的皇上,是嫉恶如仇、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皇上……”
宇文景狗腿的将皇上一阵天花乱坠的夸赞。
长孙尘书伸出手,宇文景屁颠屁颠的站在长孙尘书身边。
其实要说王太尉也是被猪队友拖下水,虽说赈济银没有经他的手,但是他的党羽定给他送了甜头。
至于狂妄的恶霸管家,想必也是自作主张,仗着王太尉欺男霸女,在天子脚下的京都,王太尉还不能只手遮天,名目壮胆。
“此时交由大理寺审理,涉案严惩不贷!”长孙尘书阴鸷的盯着台下的一群蛀虫。
长孙尘书剑眉微动,冷眼盯着王太尉和江大人,“王太尉监管不力,免去太尉一职,降为御史大夫。江大人枉为父母官,欺压百姓,连同王太尉府上一众恶霸,明日午时满门抄斩。”
江大人一听,直接昏死过去,本以为是去势当宦官,没想到连命都保不住。
长孙尘书一声冷哼,直接拂袖而去。
剩下那些大臣如劫后余生般擦着额头的冷汗。
今日这一幕太戏剧性,还好他们没有及时站队。
“哟,王太尉怎么还跪在地上,着凉可就不好了。”今日难得存在感几乎为零的曲大人讥讽的将王太尉扶起来。
王太尉腿脚有些麻木,面色难堪。
“欸,瞧我这记性,王太尉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应该称呼您为御使大夫。”一向寡言少语,刚正不阿的曲大人笑逐颜开,冷硬的俊脸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却说那头,宇文景刚回到景文殿,只见香莲哭哭啼啼。
原来他们都以为他和皇上遭遇不测,“怎么,见到本世子还不行李?”宇文景戏谑的打开折扇,一副浪荡风流。
香莲一时愣住,哭得又大声了些。
宇文景皱眉,“怎的?见到本世子活生生一人儿,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