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宫里就传遍了,皇上昨儿个夜里连夜传召御医。
宇文景嘴角抽搐,男人不行这种事怎么能到处宣扬,况且他还是帝王。
宇文景幸灾乐祸的跑进承明殿,长孙尘书见他气喘吁吁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听说皇叔昨天让太医开了几副补药?”宇文景意味深长的盯着某处。
长孙尘书戏谑的捏着他的下巴,“朕身体很好,怎么,阿景不信?”
“信!当然信!”宇文景鄙夷的掏着耳朵。
“皇上,御医过来了。”魏公公匆匆走进来。
长孙尘书面色一敛,“阿景先回去吧,你还小,不宜在场。”
宇文景满脸黑线,长孙尘书什么他没见过,他就好奇太医要怎么医治他这毛病。
他连忙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皇叔不必害羞,阿景不会到处乱说。”
御医恭顺的跪下行礼,宇文景坐在一旁玩着茶杯,眼睛有意无意的瞄向这边。
咋还脱上衣服了?难道是将病处扎几针?
精致的龙袍被脱下,长孙尘书只穿了件洁白的里衫。
宇文景惊异的捂着胸口,只见长孙尘书腹部的白色贴身里衫沾染了不少血迹。
“皇叔受伤了?昨夜儿太激烈了?”
长孙尘书白了他一眼,低头看着腹部的棉布被一圈一圈拿下。
宇文景惊呼一声,面色凝重,“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只见长孙尘书腹部一条半寸长的刀疤,伤口外翻,猩红狰狞。
魏德全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宇文景直接凑近,“皇叔疼吗?”
能不疼吗?长孙尘书的薄唇已经苍白,换药过程自始至终都没吭一声。
等伤口处理好,整个寝殿只剩宇文景和长孙尘书两人。
宇文景迫切的想知道原因,“难道是毓王党羽?”
长孙尘书目光紧紧的缩在宇文景身上。
“难不成皇叔觉得是我?我也没这心啊。”宇文景无辜的摊着手,他是有贼心没贼胆。
“昨夜被曲秀秀刺了一刀。”长孙尘书说得云淡风轻,眸子清冷如寒霜。
宇文景得差点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皇叔用强了?”
“不过是例行公事在她殿里喝了一杯茶,朕一时没有注意,就被刺伤了。”长孙尘书目光如炬,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瞧着曲小姐柔柔弱弱的,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啊。”宇文景有些不可思议,很难将这种弱柳扶腰的小女子和杀手联系在一块。
“她已经被朕派人困在梨园,她说要见你一面。”长孙尘书目光有些冷,散发的寒意让宇文景有些咂舌。
貌似咱和她也仅仅是几面之缘,这档口要见他,这不是摆明把他往火堆上推吗?
“不见!”宇文景果断拒绝。
长孙尘书轻叹一声,“还是见见吧……”
夜里,宇文景偷偷摸摸的钻进梨园,拿出皇上的令牌。
长孙尘书让他见,他只好硬着头皮,听说这是曲秀秀的心愿。
宇文景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表情不自然的朝着屋内蜷缩在角落的女子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