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翻绿光的银环蛇被宇文景甩在树桩上晕死过去。
太医忙不迭的跑过来,身后跟着明黄的身影。“快点!阿景如果有事,朕要你陪葬!”
长孙尘书嘶吼的声音在燥热的御花园像知了一样聒噪。
“阿景!你怎么样了。”长孙尘书担忧的蹲下来,额头一层薄汗。
宇文景呻吟了一下,“皇叔,怎么下辈子有缘再见……”说着咳嗽几声,指尖被蛇咬的地方,肿痛难忍。
“不,阿景,朕不许你死!”长孙尘书怒吼一声,剧烈的摇晃着长孙尘书的身体。
“咳……皇叔……再……”再还没说完,宇文景伸出的手重重的垂在地上。
“阿景!你不准死!朕要你活过来!”长孙尘书将宇文景晃成筛子,原本整整齐齐的玉冠被晃歪。
太医蹲在一旁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皇……”
“闭嘴!朕要灭你满门!”长孙尘书脸红脖子粗,痛苦的嘶吼着。
太医一听要被灭满门,跪地求饶,“皇上,那蛇不过是寻常水蛇,并非毒物啊。”
宇文景当下噗嗤一笑,“皇叔,我还没死呢差点被你晃晕过去。”
“宇文景!”长孙尘书重重的将托着宇文景身子的手抽回。
宇文景直接狼狈的摔在地上,“哎哟我的屁股……”宇文景脸上的表情皱成一团。
长孙尘书冷哼一声,背着手,宇文景屁颠屁颠的凑过去,像只哈巴狗。
“皇叔生气了?我这不是想着亲手抓一条蛇给皇叔补补身子嘛,听说蛇肉美容养颜。”宇文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其实是想抓条毒蛇扔长孙尘书被窝的。
长孙尘书面色缓和些,“手还痛吗?”
宇文景可怜兮兮的伸出被蛇咬伤的手指,“疼,要吹吹……”
长孙尘书无奈的吹着风,眼底多了几分心疼。
夜里,他躺在龙榻上蹬着腿,一旁的长孙尘书还在批阅奏折。
宇文景突然想到,如果在奏折里撒上毒,然后长孙尘书看奏折日积月累就会嗝屁。
天呐,宇文景有些佩服自己。
“皇叔,你就不宠幸你的后宫吗?”宇文景伸了个懒腰。
长孙尘书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宇文景也不尴尬,“皇叔宠幸后宫的时候要雨露均沾,不能偏宠一人儿。”
长孙尘书皱眉,目光多了探究的意味,“从哪来的歪门邪道。”
“皇叔没有听过吗?自古帝王多薄情,你就是帝王,你也薄情。”宇文景口无遮拦,反正他不怕长孙尘书。
“看来朕没有让阿景感受到深情。”长孙尘书戏谑的合起奏折,一声清脆的“啪”在黑夜中尤为清晰。
“你想干嘛?”宇文景手头打结,不自觉的朝后退了几步。
“朕想干嘛,当然是干——你!”长孙尘书说得理所当然。
宇文景直接将整个人都埋在锦被里,裹成一个蚕蛹。
他在被子里闷了半天,许久都没听见动静,伸出头却发现长孙尘书继续批阅着奏折。
宇文景一时有些气结,他唯唯诺诺的冲着长孙尘书怒吼,“皇叔怎么还不过来,阿景还在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