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几人帮忙,将泔水倒进男人嘴里。
陆文景皱着眉,强忍着呕吐。
不多时,地上的男人吐了几下,地上一滩食物残留泛着酸臭。
在场的人鼓着掌欢呼,陆文景松了口气,又命人灌去牛乳扶到一旁休息。
“食物残渣有毒。”都城站起身。
“剩余的饭菜也有毒。”江佩琪应声。
陆文景沉思,“什么毒?”
“砒霜。”两人异口同声。
这下就有些棘手,确实是在店里中毒。
“这下人证物证俱全,你们跑不掉了,定要为我弟弟讨个公道。”男人愤怒的咆哮着,周围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都医生有没有洗银布?”陆文景询问道。
都城翻了翻医药箱,爱莫能助的摊着手。
江佩琪得意的从包里掏出一个手帕,“我有。”
像她这样的大小姐,身上有洗银布很正常。
陆文景道了声谢,便扫视周围,不容拒绝的举起擦银布。
“我相信凶手就在我们中间,只要在场的人都过来擦一下手,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陆文景说罢,将双手擦了个遍,“砒霜中含硫,而洗银布遇硫就会泛黑,谁手接触变黑,谁就是凶手。去,让他们挨个擦一边。”
掌柜点头,吩咐小二,有条不紊的进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洗银布脏了一些,陆文景却迟迟没有叫停。
就在轮到一个穿着黑褂青年人时,青年人直接紧握着拳头质疑道:“那你又如何能分辨手上的脏还是硫?”
陆文景瞧着青年人额头沁出细细的汗,当下笑道:“你没做过,怕什么,在场的人都擦了手,就剩你了,莫不是心虚。”
“谁说的!”青年人坦荡的伸出手指。
陆文景使了个眼色,掌柜的微微点头,强拉着青年的手。
“瞧见没有!”
“对,变黑了!”
“……”
场面一片哗然。
青年人面色骤变,就要逃跑,直接被拿下。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陆文景冷眸微眯。
“没有人指使我。”青年人仰着头,死不承认。
“你为什么要害我弟弟!”一旁的男人愤怒的抓住青年人的衣领,猩红着眼睛。
不知道从哪传出来一句,“这不是王家酒楼的小二吗?”
青年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目光涣散。
于是,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闹剧真相大白。
陆文景之所以用擦银布,不过是为了引出心虚的人,况且,擦银布里面只有抛光粉和去污成份,是试不出砒霜的。
“多谢两位。”陆文景拱手作揖。
江佩琪娇笑一声,“跟我们还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陆文景摸不着头脑。
“对啊,我和这个人就要结婚了。”江佩琪一脸不甘,都城急忙反驳,两人又是一阵打情骂俏。
可是他和他们又算哪门子的一家人。
陆文景悄无声息的走出酒楼,外面烟雨蒙蒙。
刚出去没几步,李修然叫住李修然,递给他一把油纸伞便直接跑开。
陆文景无奈的笑了笑,执着伞。伞下的少年像一幅水墨画,散发着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