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么臭!”陆文景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食堂又出新菜单了?”
“我自己炖的。”纪一鸣得意的挑着眉。
陆文景嘁了一声,“骗谁呢。”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他是见过面前这个大男孩下过厨,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白天,纪一鸣亲手炸了他家的厨房。
“我订的外卖,好像看到外卖员擦了鼻涕在包装上。”
“纪一鸣你太恶心了!我不喝了。”
“你不喝我就跟阿姨说你欺负我。”
“到底谁欺负谁啊!”陆文景气得胸口起伏。
纪一鸣心情看起来不错,嗞溜吃着麻辣烫。
中午去回到宿舍,准备洗衣服,门突然被人踢开。
陆文景呆滞的看着纪一鸣自然的将手上的脏衣服丢进他的盆里,然后一声不吭的离开。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太猖狂了,震惊!大一某某新生竟然当众将自己的脏衣服丢给一个身残志坚的病人洗,简直惨绝的人寰。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陆文景嫌恶的捏着鼻子,扯着嗓子,“纪一鸣!”
“洗干净点,特别是内内。”纪一鸣从门口钻出一个脑袋。
陆文景顺手将旁边的枕头砸过去,被纪一鸣稳稳抓住,他轻轻的凑在鼻尖闻了闻,微微勾起嘴角,“真香。”
“滚!”陆文景拿着扫帚。
纪一鸣举手投降直接溜走。
陆文景用力的搓着手上的衣服,嘴上骂骂咧咧。
“纪一鸣,你是个大乌龟,短腿蛙。”
“才几秒钟没见这么想我?”纪一鸣又折返回来。
陆文景也是没了脾气,“又来干嘛。”
“喏,我刚脱下来的,新鲜出炉,还冒着热气呢。”纪一鸣笑眯眯的将臭袜子丢进盆里。
陆文景的太阳穴跳动着,从柜子里掏出口罩戴上。
“陆文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嫌弃本少爷。”纪一鸣蛮横的捏住陆文景削瘦的下巴。
陆文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将混在一起的衣服进行分类。
“一起洗得了。”
“你是希望得脚气?”
“我没有脚气,不信你闻闻。”
“滚!”陆文景怒发冲冠的拿起肥皂直接砸过去。
纪一鸣无奈的耸耸肩,默默的捡着肥皂。
次日晚上,陆文景屁颠屁颠的跑去纪一鸣宿舍,瞧着他正在吹着发型,身上也换了件清爽的白衬衫。
“你要出门?”
“嗯,朋友过生日。”
“带我一起?他们都去玩了,我一个人太无聊了。”陆文景狗腿的锤着纪一鸣的肩膀。
“你腿伤还没好,乖乖去宿舍躺好。”纪一鸣六亲不认的拒绝。
陆文景生气的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去约会?”
“从哪听到的?”纪一鸣有些哭笑不得。
“我跟在你后面,到时候还可以给你出出主意。”陆文景哀求的合着手掌。
“行,到时候你就做我的狗头军师。”
陆文景悄悄的打着手机键盘回复,一切顺利。
天色渐晚,陆文景和纪一鸣提前来到一家西餐厅,陆文景找到一个好的位置拿起杂志死死盯着纪一鸣的方向。
不多时,只见一袭红裙的性感女人踩着高跟鞋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