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呢!”慕连瑾表情有些瘆人,他厉声喝道。
学徒连忙将扶余接住放在一旁的床上,“师傅外出了。”
“去哪了?”慕连瑾黑着脸,有些慌了神。
“去了江府,约摸一个半个小时才会回来。”学徒简单替扶余诊了诊脉,“这位公子像是发烧了。”
慕连瑾阴沉道:“那还不煎药!”
学徒站在一旁局促道:“去还是个学徒,药还认不全。”
慕连瑾叮嘱学徒好生照看,若是扶余有什么不测定叫他好看,当下骑着马便去了江府。
刚到江府大门口,就将郎中背着药箱走出来,他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慕连瑾打横放在马背上。
郎中本来年纪就大,被这么突如其来,吓得心脏病差点发作。
“这位公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抓我作什么……”郎中被马颠得骨头都散架了,说话也不利索,两只浑浊的眼睛只剩下惊恐。
“来不及解释了,到了你就知道了。”慕连瑾阴沉着脸,手上的缰绳又是敲打几下,速度又快了几分。
马停下来的时候,郎中扶着墙在路边呕吐不止,差点连苦胆都吐出来。
胳膊突然一紧,慕连瑾直接将郎中夹在咯吱窝便往里面拖。
等郎中反应过来才发现,他这是回到了自己的医馆。
学徒像是遇到救星,差点喜极而泣,“师傅,你总算回来了。”
郎中盯着床上的病人,当下恍然大悟,合着人家这还搬他救人来着。
郎中虽然不开心,但是本着医者治病救人为先,当下认真的替扶余把脉。
半晌他才别过头,冷哼一声:“他睡着了。”
“睡着了?那可有发烧。”慕连瑾有些苦笑不得。
“通常人在大喜大悲之余,就会晕厥,这是正常现象。”
慕连瑾这才松了一口气,拿着热毛巾轻轻擦着扶余的脸颊。
医馆外面,慕连瑾叫住郎中。
“我说你这年轻后生怎么回事,老夫这把老骨头差点被你折腾散架喽。”看完病的郎中语气有些不太好,在长安城几十年,谁不知道他的医术,说是德高望重也不为过。
慕连瑾意识到自己引来郎中不悦,连忙拱手道歉。
郎中见年轻人态度不错,本意也是救人心切,当下捋着花白的胡子。
“找老夫还有何事?”
慕连瑾眯着眼睛,“先前学徒说你去了江府,敢问江府谁生病了”
郎中眼神有些躲避,“不过是寻常的定期诊断,大户人家都这样。”
慕连瑾轻笑,也不多问,微微勾起的嘴角似乎昭示着胸有成竹。
夜晚,扶余睁开眼睛,突然见一个黑影站在他身旁,当下尖叫一声。
黑影连忙将扶余的嘴巴捂住,扶余一时着急,在他受伤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低哼一声,愤怒道:“你是属狗的吗?”
扶余一听声音有些熟悉,再看黑衣人摘下口罩,当下松了一口气,他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慕连瑾你要死了,大半夜装神弄鬼!”
慕连瑾压低声音,“你声音再大一点全王府的人都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