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苏艾挂记萝卜就匆匆回来,这一趟没白去,钱有了,事办了。
她去晴天家接萝卜,高阳也跟着去,刚走到门口就听晴天跟她奶奶说话:“奶奶,里长家娘子真可怜,多年不孕,好容易怀胎却又难产了,当真是命薄!”
晴天奶奶叹气:“是呀!里长为人正直,从来不像咱们村长一样做坏事,怎就摊上了这样的事呢?老天真是不公平,让好人多磨难,坏人更逍遥。”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苏艾在门外听得真真切切,她装不知又问道。
晴天叹息道:“朵朵姐,你不知,我刚从外面回来,听人说里长娘子难产一天一夜,这会人都快不行了,就今天的事了,里长已经哭着去准备棺材去了!”
“什么?”苏艾一惊,顾不上许多,她拉着晴天:“你认识里长家吗?”
晴天虽然不知她为什么这么激动,也只是点头:“认识,你想去看吗?”
苏艾拉着她往外走:“里长替我们家交了今年粮税于我们家有恩,我当然要过去看看了。”
晴天一听,立马加快脚步:“我给你带路,我们快一点,听说里长娘子快不行了!”
苏艾跟晴天跑的飞快,到了里长家时,里长正哭着抬刚做好的棺材回来,里长娘亲更是坐在地上哭的天昏地暗。
苏艾跑到里长跟前,拉他到一边开口:“里长,我知情况紧急,就不废话,只问一句,若我能救婶子,你会让我救吗?”
里长擦去眼泪:“你有办法?”
苏艾急道:“只要你配合,我愿尽力一试!”
里长二话不说为她清理去多余人,连稳婆都叫了出来,苏艾想了想:“里长你随我进去。”
里长娘亲一听从地上爬起来阻止:“不行,里面不吉利不能进。”
苏艾没空解释,只是轻轻一推,然后对晴天和跟着过来的高阳说道:“你们在外面给我拦着,除非我允许,否则不准任何人进入。”
晴天与高阳点头应下。
屋里热水,刀具,剪刀,火烛样样不缺,唯独躺在床上的女人闭着眼睛气若游丝。
“贵兰……”里长见到床上的人撕心裂肺吼道。
苏艾匆忙准备手术所需要的一切,幸好都是现成的。
“里长,现在你得听我的,婶子就没事,”她边说边给刚做好的刀浸热水,火烤消毒。
“你说,只要能救贵兰,要我命都行!”里长擦去泪水坚定道。
苏艾扯去床上蚊帐帷幔道:“不要你命,快帮忙,把窗户开了,让外面的人散远一点,把床移过来,把婶子抱到床中间,你压住她别让她乱动,给她嘴里塞上东西。”
里长不知她要做什么,只能听她吩咐,一切照做。
最后见她拿刀要划肚子时,里长怒吼:“白朵朵,你要干什么?”
此时苏艾眼神一凌,冷冷道:“救人!闭嘴!!”
里长被她眼神震慑站着没动。
苏艾见人昏迷,也没有麻药,下刀之前再三叮嘱:“里长,一定要按住婶子,否则刀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