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广告,你大爷的!”老罗的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吐的无比清楚,并且都带着杀人的欲望。
哦,老罗这么一说,南权就想起来了。
“但是我现在回不去啊,被困在一个无法描述的地方。”
“嗯?谁那么替天行道的把你收了?”
“老罗,我想跟你真人solo一下。”什么叫替天行道的收他,他是祸害吗?
“那你现在来公司,我们看谁先进医院。”
打架这种事,老罗本人也不抗拒。
要是以往,南权肯定是直接就去了,但是现在,“去不了啊,真的现在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原本的那些工作你帮我推迟个几天。”
老罗原本以为南权刚刚那句吊儿郎当的解释肯定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推迟也行,但你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不加今天再过一天。”那个时候,应该可以了吧?但是南权转念想了想,又想起一件事,“哦,不对,那天回来的时间可能还会很晚,路远,还是在多推一天吧。”
“蛤?你是去千里送了吗?”
虽然老罗经常说南权说sao话,但是他自己有时候也好到哪儿去。
对此,南权皮笑肉不笑地说,“嗯,对,千里送你几个月前喝醉酒扭秧歌的照片,而且买家还很满意,问还有没有其他的。”
“淦……”
不用想,后面肯定是老罗的无尽粗话,有了先见之明的南权果断在这个时候挂了电话,并且之后还相当熟练的将老罗也拖进了黑名单,完美的避免了耳朵和眼睛被毒害。
挂了电话,无人说话的房间一下又安静了下来,寂静到几乎可以地听见外面走廊微小的脚步声。
又是姜晋吗?
应该是,不过南权实在不想又像之前那样被冷漠对待,所以他赶在那人进来前,先打开了门。
南权这个人吧,人还挺好的,就是瞎猜能力贼差,但他每次就喜欢瞎猜,所以这一次又猜错了。
正在打扫卫生的安阿姨被南权突然开门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惊扰到他了,连忙道歉。
南权愣了一下,就立刻解释,“不是,我就出来看看而已,打扰你了。”
什么嘛……南权望了一眼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间,门始终紧闭着,看来又是他胡思乱想了。
收回目光后,南权就打算关门回去,可他刚刚的视线并无遮掩,一直看着他的安阿姨注意到了,在南权将要关门的时候,她突然开口说:
“晋先生刚刚出去了。”
“去哪儿?”南权条件反射的问出了口。
“这我就不知道了。”
“抱歉。”也是,姜晋那个人怎么会跟别人交代他的去向呢?能说句他出门了就已经是极限了。
“南权先生现在是否有空?”安阿姨突然问。
“我?有啊。”他现在闲的都快头顶长草了,说起来他还是成为明星之后,头一次有这么闲的时候。
“那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原本负责打扫的不止我一个人,但是他请假了,一些需要搬的重东西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原来姜晋之前说的,是真的啊,并没有刻意找事想整他。
“当然可以。”就当舒活筋骨了。
“哇,谢谢,谢谢,这可太好了。”原本问的时候,安阿姨就没想过南权会答应,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结果没想到居然同意了,此时就算是喜悦溢满她整张脸也表达不了她的喜悦。
安阿姨需要打扫的房间很多,她口中所说的重物其中很少有大物件,南权帮忙的过程还算轻松,只是……
“南权先生你怎么了?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哦,没有。”南权在门口略微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跨过了门槛,走进姜晋的房间。
因为来过几次,对里面的陈设他都不算陌生,并且走进的瞬间他习惯性的看向了之前放有那个戒指盒的位置,然后发现安阿姨正在把它拿下来,并且准备丢掉。
“唉?要扔掉吗?”
“是啊,晋先生嘱咐几次了,不过我老觉得可惜,但是昨天他又说了一次,想想也是,这个东西留的太久了。”
六年,确实足够久了。
“能让我看一下它什么样子吗?”虽然说早就看过了,但具体的样子却在南权的记忆里模糊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实在是没有空间去记住它的样子了。
“好。”说完,安阿姨就将戒指盒递给了南权。
南权拿到了戒指盒就直接打开了,那枚戒指还是如之前被他放进去的样子,似乎之后并没有打开过。
取出戒指,南权看了看戒指内侧,隐隐可以看到里面雕刻了什么,拿得近了些,雕刻的东西逐渐清晰,是一个字:
“沐,她的姓氏吗?”
“是啊,晋先生以前的那位未婚妻就是姓沐。”
“很温柔的姓氏,应该是个很好的人。”不然也不会成未婚妻了,不是吗?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安阿姨并不是一个喜欢沉默的人,南权跟她聊,她也便逐渐打开了话匣子,“以前我在老宅的时候也没见过,后来来了这,就更没有了。”
“没见过?”老宅应该就是姜晋以前住的地方吧,既然是老家怎么可能没见过?“这不可能吧,未婚妻哎?”
可安阿姨还是摇头,“没见过。”
“嗯?他不带回家的吗?”
“晋先生那时候大学还没毕业呢,哪有空啊?”
哦,好像也是,六年前,姜晋差不多才二十岁吧。
“那……都不带回家,订个什么婚?”假婚吗?
“这我也太清楚,只记得是两方父母的安排,晋先生一直不会拒绝父母的要求,也就订婚了。”
蛤?感情当初姜晋说的‘包办婚姻,解决任何疑难杂症’不是随口胡说,还真有人给他包办啊。
啧啧啧,可怕。
不过换个念头一想,“有个这么听话的儿子,那他父母估计半晚上都能笑醒。”不像他,从小都是靠棍棒教育过活,而且那位高贵的母上甚至还一度觉得因为教育他,成为了她的日常锻炼课程。
“不,他们并不高兴。”